当晚去了浩子家住下,他家就只有一张床,三个大老爷们挤不下,我和张小饼就在地上打了地铺,将就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刚亮,浩子同往常一样起来,要去店铺里开门做生意,我拦住他,说你可真不长记性,没听姓刘的说他背后那拨人目标是你吗这几天好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免得遭人惦记
浩子瞪大眼珠子,说这哪儿行我近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好不容易把生意做活了,小本经营,歇业几天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说有多严重,能比你命重要不
浩子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会,试探性地对我说,“这伙人总不至于青天白日的玩绑架吧要不,你陪我过去守着店铺”我乐了,说浩子,我什么时候成你私人保镖了
见我没答应,浩子就说咱们不是兄弟嘛,跟我你还计较这么多我说得了,你非要开门做生意,那就去吧,我陪着你上下班,那帮人应该不至于敢怎么样,就像你说的,青天白日,他们还能趁火打劫不成
我答应这么爽,浩子乐了,拍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小寒,还是你够哥们
正说着话,张小饼推门进来,说你们醒了
他作息很有规律,起床一向比我要早,这会儿正出门做完运动来,见我要陪同浩子下楼,就让我先等等,他洗个澡,跟我们一块下去。
到了店里,我让浩子先去开门,自己和张小饼去买了几根油条充当早餐,没等走远,就听到开门的浩子大骂了一声卧槽
我们赶紧停下脚步,头去看,才发现浩子的店铺被人给撬空了,货架上的东西给人掀得乱七八糟,墙壁和地板被人泼了油漆,还用红笔写了几个字,血债血偿
“这是是谁干的”浩子把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我说还能有谁,那姓刘的昨天晚上被我们送进了局子,他是进去了,身边不还有几个手下吗估计是那拨人上门找麻烦来了吧
浩子说不行,我忍不了,老子这一个门店里的货价值好几万呢,老婆本都在里面了,谁弄的我得找他赔
店铺给人搞成这样,生意做不下去了,浩子忙着清了一下,发现损失很严重,好多布料都给人用刀子划破了,来不及割掉的,都用颜料染了色。
我让他先别急,这种事可以报警处理,我说先给赵警官打个电话,一定给你个交代。
刚把电话捞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翻到赵德凯的电话,他反倒提前给我打来了,我按了接听键,问他什么事赵德凯说我们要找的人没下落,鹞子沟好像没有什么张铁匠。
我问他怎么这么就确认找不到了,赵德凯应我,“一早我就通知下面的县镇单位去找了,鹞子沟很偏僻,现在没剩几户人家,就几个老头还没搬走,我叫去的人问过了,没有姓张的。”
我顿时犯了难,和张小饼对视一眼,然后说你先别挂,我这边还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赵德凯问我什么事,我就把浩子的店铺给人撬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他拍桌子大骂,说这帮人还没王法了,狗日的敢在我的辖区闹事,你别急,我很派人过来处理,对了,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挂完电话,我拍了拍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浩子,“你先别急啊,赵警官答应管这事,很就会有人过来了解情况的。”
浩子一脸沮丧,说哥们这次可赔惨了,我前几天跟人签了单子,现在货送不到,要陪违约金的。我劝他看开,人世无常,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洒脱不是坏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也多了几分无名火,刘哥进了局子,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这事怎么样都算不到浩子身上,这帮小混混真是欠收拾,
他欲哭无泪,“你说得轻巧,我这两年的积蓄全在上面了,两年的心血啊”
浩子急得想要吐血,早上下楼的时候还神采奕奕的,这会却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脸色想哭又哭不出来,特别悲惨。
看到他这样,我除了劝人想开,也找不到合适安慰的话。狼吃肉狗吃屎,这社会从来就是这么的现实,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物想要讨生活,哪有这么简单有时候一场意外,就能毁去人毕生心血,浩子这样的还算好的,至少他人没事。
赵德凯办事效率挺,不到十分钟,街角走来两个警察,都戴着大高帽,低着头进来向他了解情况。
我和张小饼没掺和进去,既然警察已经到了,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中都有数,剩下的就是找到那几个混混,让他们给个说法了,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那几个混混应该不敢当着警察的面耍赖。
从店铺里出来,我感觉怪怪的,心里却说不上来,张小饼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只顾走路,我拍拍他的肩,说你确定要找的人,真的住在鹞子沟
他头,“临下山的时候,师父曾经叮嘱过我,说那位姓张的前辈手中有个东西,对师门很重要,让我无论如何要把那东西带去,一年时间为限,现在期限差不多要到了,完成不了师父的嘱托,我可没脸去。”
我安慰他先别急,人总能找到的,又谈及浩子的事情,张小饼摇头笑笑,
“你这个朋友没有发财的命,虽然人很机灵,善于钻营,却注定忙碌一生,没法子取得什么成就,而且他福德宫生了黑痣,发在鬓角断层,说明近疾厄缠身,怕是要倒上一阵子大霉了”
张小饼闯荡江湖,在认识我之前一直以算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