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王铁蛋略微沉吟期期艾艾的说道:“县爷容秉,小的昨天去做大宝健,哦不是,是去青楼快活突然晕倒,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还望县爷提醒一二”
昨晚假和尚只是提醒了他一些上堂的注意事项,并且说了一些县令的喜好比如说极重孝道,但涉及年龄作案过程等只好靠王铁蛋自己了,事实上这些王铁蛋也没问,问了也白问,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县令听王铁蛋如此说顿时感觉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大胆!刚才本县看你老实,以为尚可教化,如今看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记得了?你以为本县是可欺之人?你虽年幼,可再不从实招来本县也要对你动刑了”
王铁蛋也觉得这个说法确实难以让人相信,又解释道:“县爷,小的昨日确实晕倒,昨晚小的找的那个青楼女子可以做证,再有小的是忘了一些事,但是小的和小的爹去盗墓之事还是记得的,只是一些细节不记得了,还望县爷提醒一些,小的一定从实招来,该认的都认绝不给青天大老爷添堵”
县令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看你也不像想狡辩抵赖的样子,来啊把王勇的供状拿给他看,你可认字?”
“小的认得几个字应该能看懂供状”
一个瘦高的衙役立刻去文书那取来供状拿给王铁蛋看,王勇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啥时候认得字了?莫非是装的?这次他学乖了也被打怕了没敢出声询问。
王铁蛋吃力的看着这份供状,妈的得从右往左看还是竖着的,半文言文半白话一堆繁体字!好吧好歹后世也是大学毕业这些不是太大问题。
看了王勇的供状王铁蛋总算知道了作案经过,也知道了自己的部分身世。
王勇也就是王铁蛋他爹是半路出家的盗墓从业者,王铁蛋的爷爷却是祖传的倒斗手艺,在洛阳一带也算有一号的人物,但后来因某种原因突然金盆洗手不干了。而且不许王勇子承父业,给王勇置下十亩薄田后不知所终。王勇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三十多岁才有了王铁蛋这么一个儿子,媳妇还因为生王铁蛋难产死了,自此王勇奋发图强开始自学盗墓,但因手艺不精只能挖些寻常人家的坟倒些金银花用。
这次是他第一次带王铁蛋出来盗墓,想让王铁蛋以后光大祖业,王勇发现给刘举人老爹看坟的佃户最近经常不在,就带上儿子半夜去把刘举人老爹的和老娘的合葬墓给刨了。扒出来的东西有:玉扳指两枚,玉佩一个,金手镯一对玉手镯一对,金钗一枝,珠链一副,外加老两口镶的十四颗金牙,卖得纹银127两。
另外还供诉了以前得几起倒斗事件,大多小打小闹所得银钱多用于嫖赌,现在家中还存银160多两已被抄没。王铁蛋看完感觉这便宜老爹有够操蛋,盗墓技艺不高,花钱大手大脚难怪被抓。
王铁蛋想想了说道:“小人对盗墓一事没有异议,只是这次盗墓是小人央求家父要求同去,家父才带着小人去的,所以应该是小人主使,并非家父”
王铁蛋心想假和尚说了:本县县令明察秋毫定会看出你掩护父亲的一片孝心,这样就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了。王铁蛋另有一层想法,万一没看出来大不了就主犯呗,无非是绞刑变砍头反正都是死。
那县令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本县破例让你看了供状原想着你能如实招来,不成想你却如此狡诈,呵呵,再说一次本县不蠢,你说你是主犯,那么本官问你盗墓你是全程参与了?”
“自然是全程参与,家父说小人只是钉梢放哨和挖土填土是为了减轻小人罪责”
“那么本官再问你那刘举人父母衣着有何异常。”
“这个。。。天黑小的看不清”王铁蛋接着拙劣的装着傻。
“本官提醒你盗墓当日是十月十六是月圆之夜,而且刘举人再次殓葬父母时发现火把灰烬,说吧衣着有何不同”
只能接着演了,王铁蛋装出一副快要被拆穿的惶恐样子,还妆模作样的用袖子擦擦汗,演的差不多了吭吭哧哧的说:“自然是男女装扮不同”
那知县嘲弄到“男女装扮?呵呵,就没其他异常吗?比如说你没见过的”
王铁蛋当然知道肯定有特别之处,但没必要接着装下去他感觉演的差不多了,再装下去怕是真的要动刑了。很是配合着说道:“回大人话没有了”
”大胆王铁蛋!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那刘举人之父当过崇祯年间县丞,死于康熙三十九年,正所谓生从死不从,按例用前朝官服安葬,至于刘举人之母安葬并无异常,你年方十五见到如此迥异服饰竟然没有察觉,要么是说谎要么是经常接触前朝服饰包藏祸心,你倒告诉本官是哪一种?”
“大人小人知罪。。。我爹说的是实情,小人知罪”说着王铁蛋竟呜呜的哭了起来,妈的酝酿好一阵了,想到自己悲催的穿越之旅,想到过几天还得被砍头或者吊死,想到还要蹲好几天阴冷潮湿的大牢,终于哭出来了,而且特别惨。
“说!为何说谎!”。王铁蛋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小的自幼丧母,全靠爹爹抚养长大,而今不忍看到家父受苦,愿意代其领罪”演就演全套,所以哭是不能停的。
王铁蛋睁着泪眼看着县令希望他能被自己感动也好免了皮肉之苦,不成想跪在旁边的王勇先被感动了,哇的声哭了出来:“铁蛋啊,是爹害了你啊,爹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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