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异性缘还可以。大部分发展到“你是个好人”那种地步……
不过没事,我不着急处对象。
潘奕就是我的一个异性朋友,只不过没有跟我说过“你是个好人”这种话。只不过偶尔有什么事还是会找我,好像我不是个写东西,而是机器猫。
潘奕喜欢一个男的,喜欢到世界之大,但是潘奕就是接受不了另一个男性走进他的心里。我不算,我是多啦a梦,手指都没有的东西。
男生是潘奕的初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耽误了这个姑娘的一辈子。耽误到姑娘在风里,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大声喊着“哪天你想结婚了,记得回来找我啊!”
但是男孩没有回来,男孩的面前是大学,是大把大把画着淡妆穿着热裤的姑娘,一点回头张望的意思都没有。于是潘奕回头望向我,此时此刻我正吃着冰棍,风大得我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姑娘眼睛里面晶莹的泪花。
我总不能像带着那群臭男人一样带着一个姑娘撸串,于是我跟着潘奕进了一家咖啡店。好家伙,一杯拿铁五十!
“附近有星巴克吗?”我小声地问。
她淡定地看了一眼价目表,摸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问我喝什么。我说拿铁,潘奕点了一杯美式。
然后我们找了个卡座,咖啡店里面放着没听过的纯音乐,所有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我心里寻思着这个小镇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逼格的人?撸串的时候没发现啊……
“你说他会回来找我吗?”潘奕搅拌着手里的咖啡。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杯子,忍不住说了句白烂话:“你说这边能续杯吗?”说完,我四处张望,好像没有人在续杯的样子。
“美式可以,你这个怎么续?”
我的脸苦了下来,看滓豢拍痰菇咖啡里面。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潘奕抿了一咖啡,苦得眉头皱了起来。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抿了一口,有点太甜。抿的时候偷偷看着潘奕,心里寻思着自己到底应该说点什么。我想了想,才小声地说:“你没看见吗,那个学校里面的女生大腿真白!”潘奕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一定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么无厘头的话。
姑娘果然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面无表情地说:“胸也比我大。”
“说不定是垫的呢。”我总不能顺着人家的目光去看同一个地方,于是侧过头假装去看外面的车流。
“我有时候觉得你像个无赖,写东西的,斯文无赖。”
然后我大咧咧地把目光移了回来,评价道:“其实我觉得你还行,不小。”
潘奕也不害羞,反而笑了出来,“我怎么认识你这种人。”
“你会做傻逼事,我喜欢傻逼事。大概就这样认识了吧。”我又抿了一口,说:“你看啊,你长得……嗯……”
“你什么意思?”
“哎呀你听我说完啊!你长得还行,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吧。大家都是要念大学的人。他去泡马子,你不能钓凯子吗?”我无所谓地说。
她没有再喝,可能因为黑咖啡太苦了。潘奕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接着冷笑着问我:“那你为什么不处对象。”
“所以现在每个找我开导的人都要靠这件事来反驳我?”我气得想立马就走。
潘奕也不拦着,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坐回位置上。
“其实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别人故事里面写的那样,最后能遇到自己一开始想要走到最后的人的。”我叹了口气,把拿铁给她,黑咖啡移到自己面前。
潘奕没有阻止我,算是默认了。于是我喝了一口她的黑咖啡,苦得我直吐舌头。
她没有动我移到她面前的拿铁,问:“你写故事的时候也这么写吗?两个天各一方的人,最后一定会相遇,然后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我写的东西又没人看,所以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说不定哪天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在等。”我毫不负责地想:“但是其实你想啊,你跟他的朋友圈——不是微信里面的那个朋友圈,把你的手机给我收起来——总有重合的地方吧?总有一天你们会相遇,然后你发现他身边也没有其他姑娘,你是不是就觉得机会来了?就算是我,写故事的时候也会想着这两个人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幸福美满,小日子过得特别和谐。”
“都是假的?张凡和沈瑶也是假的?”
“那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日子过得甜到发腻。”我嫌弃地说。
她笑了,喝了一口拿铁,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等了?”
“傻逼才等。”我烦躁地又往咖啡里面加奶,心里想着这都凉了还怎么喝,“你就这么等着洗衣机里面的衣服自己洗好?不能打一把游戏?不能烧个水冲一杯咖啡?不能谈个恋爱?”说道最后我开始懒得绕弯子。
潘奕还想说话,但是我想着自己应该还没有说完,抢先说:“等你游戏打赢了,衣服也洗好了,冲的咖啡先凉着,把衣服晾了,再把咖啡喝了,这时候男朋友催你下楼,要带你去吃饭。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还有,别提我为什么不找对象的事。”我像是一只被激怒了公鸡,竖起了脖子上的毛。
潘奕笑得更欢了,笑得很真诚,或许是我恼羞成怒的样子逗乐了她。见状我气鼓鼓地喝着咖啡,还是苦得要死,心里抱怨着潘奕为什么不点卡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