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媚在绣儿的房里呼喊了半天都没人理她。她突然想到可以跳窗出去,可自己还光着身子呢,便从绳上扯了一件衣服穿上,虽然是死人穿过的,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刚推开窗,就看到了二壮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手里还拿着木板和锤子,看样子想把窗子钉上。
“求你,二壮,饶了我这次,让我出去吧。”三媚说。
“去你妈的吧!”二壮骂道,抡起木板使劲往三媚脖子上一戳,三媚痛叫着倒下。随即想起了叮叮咚咚钉钉子的声音。
三媚哭着,背贴门板坐着,过于伤心再加上昨夜的劳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窗户被钉得死死的,把明媚的阳光阻挡在外,屋里更加阴暗,积满灰尘的桌椅,挂满绳索的衣服,一切都静静的,散发着死亡气息。
三媚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立刻“嗷”一声坐直身子,她恍惚看到一些人飘在上空,仔细一瞧,原来是那些衣服而已。她又觉得这屋里哪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站起身,从门缝中往外看,天已经黑了啊。“妈!爸!“知道喊二壮没用,干脆喊婆婆和公公,无奈,没有回应,也许二壮什么都告诉他们了,这会儿应该恨死她了吧。
三媚重新倚门坐下来,抱腿坐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料想自己可能要饿死在这儿了,二壮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又想到昨夜与朱生的疯狂,她像妓女一样在他怀里婉转承欢,像一样索取无度,现在,朱生一定又在等她了,一定很失望吧本来两人约好的、、、、、、但又想到二壮对她的好,感觉自己无颜面对他,自己已经是个烂女人了、、、、、、她胡思乱想,又想到了绣儿。一想到她,三媚害怕起来,她抬起头,环顾这鬼气森森的屋子,忽然知道哪儿不对劲了,油灯!桌上的油灯亮着!她惊恐地盯着那微弱的火苗,谁点的这屋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进来,自己一直倚门睡着,挡住了去路,也不能爬窗进来,窗户被钉死了。难道绣儿回来了鬼可是不用走门的。三媚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衣服,它们像极了吊死的人。
外面又起风了,门窗上的油纸被刮破一块儿,随风“兹兹剌剌”响,三媚赶快用唾沫把它粘好。
“嫂子~~”
一个幽长阴森又飘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谁!”三媚快速转过身,慌慌地问。
屋里一片死寂,没有回应。
“可能听错了。”她安慰自己,手捂住胸口,但还是不安地环视屋子,她的目光从旮旯角落扫到那些衣服上,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发出恐惧惊骇的光,嘴巴大张着,双手抓住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在两件衣服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突瞪着,铜铃似的,正瞪视着她。
三媚的呼喊声把外面树上的鸟雀都惊飞了,院子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壮,郭嫂子,郭老爷子纷纷跑过来。二壮打开锁,推门一看,屋里黑黑的,三媚晕倒在门口。
三媚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屋的炕上,脸上凉丝丝,湿乎乎的,二壮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个碗。他拿水喷醒了她。
“二壮!”三媚哭着抱着他。
二壮放下碗,推她,三媚死死抱住不撒手。
“我看到绣儿了!她刚才躺在炕沿上,死死盯着我。她一直在那堆衣服后面,一直都在。”三媚说,身子还在羸羸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二壮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都吓成这样了!”三媚焦急道。
“绣儿死得离奇,改天请个法师给她超度超度!”二壮说完,吹灭灯,躺下睡了。
炕很大,二壮躺得离三媚远远的,三媚爬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二壮厌恶地一把推开她。
第二天,二壮去山上请法师了。爬上陡峭的山壁,来到一个观里,向法师表明来意,法师收拾好行具,随他下山来。
不料,法师一进门,掐指一算,转身就走,二壮不解何意,问:“法师,为何走”
法师说:“令妹被一男恶鬼控制,我不敢为她超度,否则就得罪了那个恶鬼,恶鬼十分厉害,令妹生前就是魂魄被他勾住,寻了短见,随他而去。恶鬼生前就是个恶人,死后变成最凶的鬼,我不是他的对手,抱歉抱歉!告辞。”说完,一溜烟跑了。
二壮叹了口气。三媚说:“二壮,咱们搬家吧听说过白骨无情吗意思就是再亲的人死了,只要回来,就是来迫害家人的。咱们早晚有一天被绣儿害死的,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
“胡说八道!要走你自己走!看见你就恶心!”二壮甩了个脸子回屋去了。
从此,二壮就没给过三媚好脸色。晚上,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尾。无论三媚怎么道歉,二壮都不理她。三媚每天打扮得明媚鲜艳,花枝招展,甚至tuō_guāng衣服去引诱他,可二壮看也不看一眼。
这天晚上,月亮很大,照得屋里蒙蒙亮,三媚又tuō_guāng衣服,她的胴体在朦胧的月色里是那么诱人,她慢慢靠近正在睡着的二壮,轻轻脱去他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物,趴到他身上,二壮被她弄醒,不耐烦地去推她,可这次三媚就是不撒手,像八爪鱼一样用力缠着他,狂吻他。
二壮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终于扛不住,他骂了声“臭婊子”,然后抱起三媚,使劲蹂躏,把个三媚弄得嗷嗷直叫,乳波动涌,臀浪荡漾、、、、、、
从此,二壮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