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亮,苍穹一片灰蓝,唯东方之际,红光盈盈。
翠鸟早鸣,仙雾萦绕。
无神山界,陆玄静待,女仙告别。
来到山下,已见天极。
三影背对红日而去,问道昆仑,奔向信阳。
一路上,陆玄与女仙有说有笑,天极跟随其后,心情极度复杂,昨日苦思良久,有太多之事无人解答,仅凭空思考,却越想越乱。
不觉间,三人来到一村落,却见村落人群相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天极本来心情烦躁,一见热闹,好奇心起,便跻身进去人群,只见一位老者跪地痛哭,而旁边正躺着一男子,细问之下,才知道男子正是老者之子,两人乃村落巫医,平时采药治病,悬壶多年,却曾想,天降奇祸。
天极再细眼观察男子,面色苍白,一看就是血气所失,而遍身毫无伤口,必是妖孽所为。
想到如此,天极愤愤,内心一腔热血上涌,紧握无极剑。
可是又想到盘古之心,天极又是一脸无可奈何,挥拳作罢。
倒是陆玄一笑,上前扶起老人言道,“他并未死,老人大可不必伤心。”
“真的?”老人听后一阵欢喜,接着又垂下头去,独自喃喃,“我行医数十年,岂能不知我儿亡故,脉搏停止,没有呼吸,双目瞳孔尽放,就连尸身如冰如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儿好像血气全失,而全身却无伤口,况且昨夜他整夜未出,专心磨药,待到二更时分,才倦意入睡,今早起床,依能听见他鼾声如雷,本担心他疲累不堪,才让他多睡一会,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老人眼含老泪,又跪地上,俯身于男子胸膛,苍老而悲痛的哭着,喊着。
天极也想男子已死,可是再看陆玄,却见陆玄之笑并无玩笑之意,这令天极深感困惑。
陆玄再次扶起老人,再次肯定地说,“他并未死,而是亡眠。”
老人困惑望着陆玄,何为亡眠?
陆玄笑道,“亡眠乃灵术,为草木灵者所有,可使凡人息闭如死状,其实却只是心脉受封。”
老人摇摇头,他行医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灵术。
陆玄接着说,“亡眠之术对人身体无害,只是以草木之灵封住人的心脉,待灵术解开,人自然苏醒,呼吸如常,脉搏如初。”
“那怎么才能解开我儿子身上的亡眠之术呢?”老人突然跪在陆玄面前,面颊满泪,恳求着,“我求求你,如果你能解开我儿子身上的灵术,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我只有一个儿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老人突然向陆玄磕起头来。
陆玄连忙扶起老人,说道,“既然我看见,自然我会救醒他,但是以后他再亡眠,到时谁来救呢?”
老人一边抹泪一边困惑的看着陆玄,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玄接着说,“亡眠非凡人之力可为,你父子二人定是何时招惹了草木之灵,在救醒他之前,你还得说说你们是何时招惹了草木之灵,也许能调解清楚,不然日后还生祸端。”
老人回忆一番,无奈地摇摇头。
“那最近你儿子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陆玄又问。
老人再次回想,突然想到什么,眯起眼睁,忙对陆玄说明,“数日前,村中有一老人突然神情痴呆,我前去诊断后,就唤儿子去采药,自己则以礼告天,盼天神怜悯,直到次日清晨,儿子才望家而归,但幸得采到草药,至此儿子每到黄昏,必出门采药,天明归来,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所以我并不在意,反而满心欢喜,心想祖辈医术终于可以再次传承,但昨日村中多人患病,所以我便叫儿子在房磨药,却没想到……”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陆玄退后,望望女仙,女仙上前,俯身拂袖一挥,接着立见神奇。
只见男子面色开始红润,呼吸顺畅,还发出重重的鼾声。
“他活了!”
“他活了!”
“我的儿子活了!”
众人欢呼,老人欢呼,皆为眼前神奇感到惊奇。
而陆玄淡然一笑,女仙淡然一笑。
只有天极,静静的看着男子,看着陆玄,看着女仙,内心却充满了疑问。
也许是声音太大,也许是睡够了,男子也醒了,莫名其妙地望着周围,问了一句,“父亲,我这是在哪?”
老人来不及回答,忙拉着儿子来到陆玄和女仙的面前,又跪下了。
陆玄赶忙扶起老人和他的儿子,淡然的说道,“你父子二人救命治病,悬壶数十年,岂是为了别人一跪?”
老人这才点点头,忙请陆玄女仙来到屋里。
天极安静跟随。
在老人屋里,陆玄坐下,望着男子,问道,“你最近去过哪里?见了什么?”
男子在听完老父的一番话后,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看着陆玄说起数日来的经历:“数日前,村口叔父突患奇疾,父亲诊断后便要我前去西边的树林寻找神药九目心莲,于是我便去了,树林很大,若不是为了救人,我们是不敢进入树林的,因为里面就像迷宫一样,一旦迷失,就出不来了。我在树林寻找了一天,但都一无所获,眼看就要天黑了,不得不往回走,但是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树林里,找不到出路,最后累得精疲力竭。这时,突然望见树林深处有灯火人家,未免不落得留宿荒郊野外,我还是决定前去看看,果然,在一座木屋里,一个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