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你们记得值日,今天好像是你们,以前占平平和张媛值完就轮到我——了。”胥梦就这事也提醒了一下张小果。
“啊?!”小果瞪大眼睛懵了。
“算你倒霉,呵,我先走一步!”胥梦刚要笑着离开,却见张小果已经站在值日表旁了。
“诶诶,是你值日好吧,自己来看!”小果拍手大笑起来,“哈哈,值日还没换过来!”
“王平伟,你搞什么啊,我和小果都换了位置,怎么没换值日的?”胥梦立刻追着王平伟喊道。
“你们自己商量,反正我安排下去了,要换也得下轮。”王平伟没留步,直径跑了。
胥梦没好气,但也没法子了,便对张小果说:“那你先走,不过要帮我打桶水来。”
“你!”
“你个屁,今天这么晚,我帮你值,你还不要出点力?”
“好好,唉。”
“记住明天是你值日了!”
……
教室里的人如离了弦的箭,遽尔间已见不到半个人影,只剩下胥梦和夏芳,洒水、扫地、擦黑板。两人埋头打扫教室,一不交集,二不言语,也好,正因为这样,这教室很快就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搞定,我去倒垃圾!”胥梦远远的说道。
“那我先走了。”夏芳立刻说道。
“不行,要一起弄完。”
“……”夏芳抿了抿嘴,默认了。
胥梦心中窃喜,提着垃圾迅速的跑下了楼。
哗啦啦啦——砰砰砰——
在教学楼下的一角,垃圾倒放地是学校新做的一个有小半人高,用水泥围成的空地,有点像个四合院。这时里面的垃圾并不多,大多数是灰层里面夹杂着一些简易的零食包装和一些纸屑,胥梦把撮箕里的垃圾往其中一倒,又在水泥上用力的磕了磕,然后便快速的往回跑。
“好美!”在上到二楼时,他望着远方的薄日笑了。
“人还在吗?”刚上楼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等他回来,见夏芳正站在后窗口对着窗外发呆。他顿了顿才走进教室,把扫把和撮箕放在了教室后的一角。此时,也不知道夏芳是不是知道他进来了,只见她依然往我地看着窗外。胥梦默默地扫了尾,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他走向了夏芳。
他本来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向她提出同行的建议,如果提出,又该怎么开口,如果她答应一起走,又该说些什么话题,等等诸如此类问题……可是到了现在他却什么都忘了,只鬼使神差般来到夏芳的身后。
“在看什么呢?”胥梦的手竟搂在了夏芳的肩膀上。如果定格此刻,他们好似一对正在远眺的恋人,像往常一样欣赏着那依稀平常的日暮。
“你……干什么啊!”夏芳的脸一下子红的好似窗外的天,她一转身快速地走出了教室。胥梦却没有走,留在原地,一直到窗外红色褪去。
晚上,胥梦在家刚写了些作业,便又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只要想到那刹那,他心里还会咚咚地跳得厉害。
“手放她肩膀上了……”
“不想了,好烦……”
“难道那次的梦真的是……”突然他想起元旦晚会头晚做的梦,心绪涌动,提起笔,刷刷刷,几乎一气呵成,写下了一篇散诗。
修改得很少,他把这篇散文誊抄了一遍,最后心满意足。洗漱完后,他精心选了一盘磁带,连同磁带机一起钻进了被子里,磁带机不停的转动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爱情不是我想像
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
更别说怎么遗忘
站在雨里泪水在眼底
不知道该往那里去
心中千万遍不停呼唤你
不停疯狂找寻你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还是该勇敢留下来
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无奈
可不可以都重来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还是该在这里等待
等你明白我给你的爱
永远都不能走开
站在雨里泪水在眼底
不知道该往那里去
心中千万遍不停呼唤你
不停疯狂找寻你
……
直到电耗尽,他起身熄了灯,钻回床上,他钻的很深,直到毯子完全蒙住了自己的头,蜷在了床角的身体被裹得很紧很紧,瑟瑟的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嗨,亲爱的宝贝,我在想你,你呢……”
一声轻叹,一句晚安。
第二天,天空刚微微泛白,胥梦已经走在了去学校的路上。沙沙的扫地声掀起阵阵灰尘,和原本的浓重雾色融在了一起,只有偶尔从不知哪儿传来的一两声咳嗽声才能穿透。此时无人的街道上,有着一份别样的宁静。有时他会回头尽量远眺,却什么也看不清。
课间操做完,人潮返回了教室。
“?”夏芳一来到座位上就看到一团纸丢在自己的桌上。“这是谁的呀,小果是你的吗?”
“是我写的东西,想给大家看看,你先看一下。”
“不看!”夏芳立刻变了脸,拿起那张纸,往后丢回在胥梦的桌子上。
胥梦心头一震,落回到了座位上,这种内心的感觉不是痛,不是酸,不是苦,不是辣,不是咸,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超出了五味,是种奇妙又神秘的第六感。
“写的什么?我念念。”小果笑了笑,拿起那团纸,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