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看谁会赢?”袁松问道。
“嗯?什么!”
“谁能赢?”
“呵呵,很难说,你觉得呢!”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陈鹏了。”
“为什么?”
“陈鹏个子小点,体重轻,而且是训练过的,他平时就是以体力见长。”
“呵呵,还有吗?”
“哎,我看胥梦的神情,已经很吃力了,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行啊,小子,有长进了。”
“呵呵。”
“你就不希望你同学赢?”飞哥深吸了口烟。
“……”
“很难回答吧,其实我也一样。”
“飞哥,你把胜负看的太重了,这就是你不让我上的原因?”
“也许是我们这些搞专业的都这样吧,眼里只有胜负,成绩就是一切。”
“这本来就是一场同学之间的比赛,有你在长人他们不敢怎么样,何必这么纠结。”
“……这个不是你现在能懂的,以后再跟你说,看比赛。”
“飞哥……”
遽尔,一声大吼响起,接着有女生尖叫了起来。
飞哥和袁松同时回神,往杠上盯去,只见胥梦已经放开了双手,却死死抱着三角眼的身子,双脚像树藤一样缠着他。
“你……”三角眼一个字还没吐完,便掉落在了沙地上。
“裁判,他先落地,我赢了!”胥梦爬起身来,立刻要这裁判给说法。
“不算,还能这样,这违规了,飞哥,判他们输!”
“这不是单人赛,是团队赛,落地就不能再上场了,所以你们两个都被淘汰了,剩下的人继续吧!”飞哥又接着说:“袁松,扶他们去旁边休息吧!”
“胥梦,算了,判的没问题,来吧,来吧!”袁松赶忙扶着胥梦,拉着他往和尚队走。
“哼!”胥梦对着三角眼啐了一口。
“算你狠!”三角眼破口大叫一声,拍拍屁股往回走了。
“继续,时间不早了!”飞哥一声高呼。
“胥梦,好样的,干掉了这家伙!”万央笑搂着胥梦的腰。
“可惜没完胜他。”
“不错了,那傻x好猛,要不是你那招猴子挂树,还真不好说。”
“呵,看他那鸟样就不爽。”
“没受伤吧?”
“好像没什么。”胥梦拍打着身上的沙土继续说:“现在3对3了,要想想办法。”
“这次还是我上,要争取再灭他们一个,等他们再上人时,我会缠住他,然后你们就赶紧从杠两边冲过去,直到他们家,他们最后一个人,肯定守不住你们两个,怎么样?”和尚说道。
“嗯,可以!硬拼肯定不行了。”
“对,这样把握很大,和尚你太有才了!”
“呵呵,那我准备上了。”说完和尚扩了扩胸,跳了跳,准备上场了。
“长人,你自己来,还是我来?”这边的大眼萌道。
“他必须是我的!”
“呵呵,行,行,我们看戏了。”矮个笑道。
“守好家。”
“哦!”大眼萌应了一句。
说完长人做起了预热活动,他先转动起头部,肩关节同时绕动起来,又反复扩胸、腰部拧转、膝关节绕环,跟着弓步压腿,最后手腕脚腕转了转。
“是这家伙,他因该是他们队长之类的,他们好像都很听这人的。”和尚队都看到了对面的动向,议论了起来。
“是啊,昨天三角眼和腰子脸就是跟着他来的,袁松啊,他是谁呀?”
“哎,你们是不关注我们市里的体育,在本地圈里他还是个名人。大家都叫他“长人”,真名很拗口,反正他是体校重点培养的,是饶教练培养的头号队员,市里的跳远、跳高第一名他都包圆了,你们看他人高、臂长、脚长,爆发特别好,可能今年年底就要保送省队了,懂了吧。”
“我昨天看你跟他聊天很欢的,你们很熟?是不是因为这个两边都不帮?”
“……唉,是飞哥。”袁松指了指。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已灭了那个罪魁祸首。”
“那还比什么?”
“不用比了,没得玩啊!”大伙都笑了。
“我觉得不一定,和尚这次是棋逢对手,让他见识见识高人也好,省的老‘虐待’我们。”
“其实长人的脾气挺好,但就是好胜心强。”袁松又分析道。
“那还邀这么多人来虐我们,这叫脾气好?”
“对,我知道了,是这样,其实我之前早跟他们说过‘和尚’的事,他可能就是趁这个机会来找‘和尚’的,还有一个,昨天你们有些话挑起了他的好胜心,你们没见他昨天是直接下战书吗?一点都没犹豫!”
“那你怎么把那个助理教练整来了?”
“这事我也没办法,昨天晚上飞哥特意来找我,不让我参加你们这边,而且一定要来当裁判,飞哥以前对我很好,跟老大哥一样,我心想反正是场娱乐,总不好……”袁松一脸愧色。
“既然是娱乐,他为什么不让你参加?”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怕你们打起来,还有一个可能是保护我吧,不然和他们这帮人就翻了。”
“管他呢,这场输赢无所谓了,等下我们全力比就是。”
“对,人家都专业的,输了也不丢人!”
这边,长人已往中间荡去,和尚也已迎出。瞬间,中间会面,只见两人面容平淡,双目对视良久,隐约透射出一缕相惜之意,如隔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