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枢拟了新的方案,不管今日肃清的结果,再用过一餐就立刻拔营,由鹿之轩的御林军打头。
数日比武、猎杀已经熬红了眼的各路人马,就像围剿圈里牲畜一样,很快就将那伙人团团围住。
斛律超歪坐着身子搭在前鞍上,冲着柳五喊话,“喂,那个属兔子的小子,”柳五指指自己,斛律超点点头,“对对对,就是你,再试个手,练练轻重,兔子和人不一样。”
柳五不干:“胜之不武,非君子所为。”
阿灵沁替他回话,“天英,莫与他计较,这小子读书读傻了。”
道诚过来和稀泥,“五爷,甭跟他们这几个粗人一般见识,小的给您换身衣裳。”这才成功地把柳五给淘换出来。
柳五头次杀人,刚开始并没有感觉,直到樊修逊把那耳朵扔到了他怀里,才回想起那血溅出来的瞬间。一股子血腥味涌上来,逼得他一个劲干呕。
一直守着献王没有出手的叱彤光恨铁不成钢,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窝囊废,不就杀个人,这和宰只鸡有什么区别。
韩国公的世孙沈钰堃听说那个靶场上出尽了风头的柳明视杀了人,于是就急匆匆地跑过来就想问问——杀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道诚没得法子只能严防死守世孙别添乱,本来柳五就呕得要死,他还火上浇油。
“和询在吗?”他回头望去是龚九庆,“我家世子让我送来这个。”一罐薄荷膏。
道诚心道大老爷们哪用得着这娘们儿叽叽的香膏,但了胜于无,用就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