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敢告诉别人的。”

雪麟歪了歪头,道;“阿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那天,并非自己落水,而是别人推下去的。”

“什么?可父亲不是说”

“父亲一直觉得我任性,可我就算再任性,也不必自己往湖里跳,我只是不想嫁人,又不是想寻死。”雪萝有点愁苦的说道。

雪麟听了这话,紧紧皱了皱眉头。脸上渐渐爬上了担忧神色。半晌,忽然挣脱来顾雪萝的手,走到门边,大声喊道;“阿华,去拿我的剑来!”

顾雪萝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

雪麟这才回过头来,道;“阿姐,你告诉我是谁,我这就把他砍了,给你报仇。”

顾雪萝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麟儿,别冲动!”

雪麟回过头来,说道;“阿姐,你跟我说,是谁推你落水的?我一剑杀了他!”

“傻孩子,阿姐如果知道是谁,还犯得着跟你在这偷偷的说吗?”

雪麟此时已经握住了剑,听她这么说,立刻回过头来看她。顾雪萝拍拍他的手,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一边嘱咐她,千万不要莽撞行事。雪麟听了这话,思量了很久,最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从那日起,顾雪萝便说自己落水受惊,也不在房中住,而是挪去了玉梅园旁边的晴雪楼。

这晴雪楼是一栋小巧的三层角楼,平素是做冬日避寒赏雪之用。雪萝住在二层,一层留给银蛾和两个大丫头住。

这一日,顾雪萝坐在晴雪楼里,隔着珠帘,拖腮垂眼。手里举着棋子,静心思索。

推她入水的人至今还未查清,父亲虽然护着她。但这些天看她的神色,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平安出嫁,所以只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非尽快找到真凶。

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府中之人,而且很可能身份不凡。

如今敌在暗她在明。也就是说,留在府中的时间越久,自己的危险就越大。她摇了摇头,看来这古代的日子,除了锦衣玉书,金纯玉粒之外,也并不怎么好过。

顾雪萝向窗外看去,两队穿着红衣的人抬着三四个檀木箱子和各色锦缎进了府内。看来是送聘礼的。她看着那些大箱子,渐渐发起了呆。

这时,银蛾端了一盘酒渍血梅来,一面轻轻放在桌上,一面说道;“小姐,林家的人送彩礼来了。”

顾雪萝没有说话,只用手慢慢扶着额角。银蛾看自家小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忍不住说道;“小姐,其实你若是真的不想嫁,也可以同小世子一同”

她的话音还未落,就被顾雪萝打断;“不行。如果如今不计后果的私奔,子澄这一辈子的前程,父亲在朝中的风评地位,怕是都要断送了。”她记得,书中写过,顾雪萝曾经想要与赵子澄私奔,却被父亲抓了回来,最后不但让父亲十分恼怒,而且还让赵子澄陷入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

银蛾刚想说话,底下的丫头却上来传话道;“小姐,老爷叫您过去,说是有话要说。”

顾雪萝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立刻回话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父亲,我马上就去。”

李氏和顾中书已经在正堂中等候着顾雪萝。片刻之后,看见她轻盈了的踏步进来。李氏含笑看着她。顾雪萝穿着姜黄浸染襦裙,葱绿窄袖团衫,榼裆上悬着一颗白玉佩。

她走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如今,她已经出落得越□□亮。她生的白皙高挑,小鹅蛋脸,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眼角微微上挑,小巧的鼻子。口似含丹,眉如横翠。她缓缓抬头,说道:“雪萝参见父亲,母亲。”

李氏连忙抬手道;“萝儿,快起来,到母亲这边来。”

顾雪萝笑了笑,起身挨着她坐下。李氏摸摸她的手,抚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她的脸上变了变,转过头看着女儿的侧脸。

顾中书看了看自家女儿,想了片刻,说道;“雪萝,林檀的聘礼,今日已经送来了。现在在库房里堆着。为父还想再最后问你一次,你”

李氏先开口劝道;“夫君,您别再逼迫萝儿了,她不愿意嫁,我们再让那林檀另寻家人就是了,何必”

顾中书一听此话,把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清澈的茶汤溅了几滴在光滑的漆面上。他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还说,如果不是你,从下惯着她,她如今怎会这般任性,我当时看错了”

李氏颤抖着嘴唇,还想继续说话,却被顾雪萝按住了。

如果父母再这么继续吵下去,以顾中书的心性,不过多久,必然会嫌弃李氏。如果自己不嫁,所有人都不会好受。

顾雪萝从案前离开,跪在了顾中书身边,低下了头,轻声说道;“父亲不用说了,女儿嫁给林檀就是。”

此言一出,李氏和顾中书俱是一愣。半晌,李氏才问道:“萝儿,你不是说”

“回父亲母亲的话,女儿从前,确实不愿嫁给林檀。一则是因为我与他并不熟悉,心里害怕。二则,是因为我年纪尚小,实在舍不得父亲母亲。三则,女儿听闻,小时候与赵国公的小世子有过婚约,怕京城中的人风言风语,所以才说不嫁。”

顾中书看了她一眼。顾雪萝只得继续说道;“但如今,林家的聘礼已经送到。父亲也已经答允了婚事。女儿是嫡女又是长女,理应为父母分忧。再者,父亲是朝中重臣,又受圣恩眷顾,若因为女儿影响了您。那女儿的罪过就大了。父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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