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江源这会儿说到了自己的为难之处,那像是一脸无奈一般,也是轻叹了一口气。
他在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陈媛媛了同志了之后,他突然偏过头看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干事一眼。
“李干事不愧是咱们厂里做干部的。这作风优良,让我现在都自愧不如。这会儿故意当着我的面为难陈媛媛同志,她其实啊,也不过是想为难我而已……,毕竟,我是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年轻人啊。见了谁都说不上话,遇上事了也可谓是求告无门啊……”
苏同志听到这样的“重”话,脸色微僵,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这样的指责,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个部门那是绝对不能背的。
要不然,从此之后,他们这个部门如果还想要一天安生日子的话,那无疑就是在做白日梦。
毕竟,这钢铁厂这么大,部门和部门之间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摩擦和小意见。
今儿个,不是你部门在暗地里故意找我部门的茬儿,就是明儿个,我部门故意把不属于你部门职责的一些事儿扔给你们……
部门之间,还真不是像他们表面那样,自成铁板一块。
可以说,这一个个的都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
这势力稍稍弱一些的,下面的那些职工总会受那么一点点欺负的。
苏有蟹他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
他就觉得自己这个部门由李干事这样硬气的人撑着,挺好的。
况且这个部门背后头站着的人可是副厂长。
他在这里头乘凉都乘了好久了。不想再换一个山头了。
想到这里,苏有蟹心里头就有些着急。
他下意识的偏过头,看了坐在座位上的李干事一眼。
见李干事这会儿在座位上一脸迷茫模样,可屁股下头却像是长了钉子一般,坐的不踏实。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是得站出来,给自家的领导说一些好话,让自己的领导有个坡下。
“误会啊~!高同志!这全都是误会啊~!”
苏同志哭丧着脸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赶紧的从办公桌后头冲到前面来。
他一把抓住高江源的手,好话真是快要说尽,才让他坐回了原位。
“高同志,稍安勿躁。咱们都冷静一些。这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然后慢慢谈。”
“我们领导刚才说的,那不过是……,那不过是咱们厂里头的原来的计划,这不,当年不是还没有履行么?现在么,此一时彼一时,陈媛媛同志的这件事儿,那肯定也会不一样了,您说是吧?领导?领导!”
苏同志说完这话之后,赶紧的偏过头对着李干事挤眉弄眼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他那样子,就只差自己在脸上写着,“领导,您赶紧的站出来表个态呀你!”
苏有蟹这个时候心里头是真的有些发急。他是真的不希望一向很能干的李干事,就稀里糊涂的倒在这里。
李干事这个人不错。
就是有的时候喜欢钻牛角尖。
就是有的时候喜欢认死理。
所以在暗地里,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这世上的人,都喜欢墙倒众人推。
如果今天由厂长的儿子亲自打头的话,那李干事这个位置也算是做到头喽!
她若是被换出去了,让一个新的干事下来,那他苏有蟹不又要像以前那样,天天都必须夹这个尾巴做人?
受上头人的鸟气?
苏有蟹想到这里,那脸上挤眉弄眼,挤得更加厉害了。
那感觉,就像是他这会儿得了帕金森,还有羊癫疯似的……
李干事看见了苏有蟹那整张脸都在那里扭曲着,显得格外的狰狞,她在怔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后知后觉的惊醒了过来。
她脸色僵了僵,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拉不下面子,但是一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高江源这么软硬兼施,这么强硬
……一副深怕不能一下子将她给给打下去的样子。
还想让她做那什么反面典型,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认了栽。
于是,她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的道:“是,是的。高同志,咱们谁跟谁呀,万事都好商量,好商量的。我仔细的想了想,其实这位陈媛媛小同志的事儿还是挺好办的……,我现在就可以给她记名造册,照相片发职工证件的……”
李干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真想捂紧自己的脸说。
她觉得自己这一会儿的脸真的有些难堪啊。
而且现在的她,真的想在地里钻个缝再拱进去。
然后把自己死死的藏起来……
李干事这个时候的脑袋,也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了之后,她接着又开始反思自己,她觉得吧,自己从今以后还是不能那么的冲动……
能跟高江源这样的年轻人,多打好关系那她就尽量……
毕竟,副厂长和高厂长家的说到底还是比不得。
这个“副”字,……还真不是比不得“正”字的名头儿啊……
一个厂长的儿子,虽说是个高中毕业生,可他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啊……
就这样都能把她这个在厂里头工作了将近十年了的老人给压下去,……可见她自个儿还真是……
哎!
想到这里,李干事就在自己的心里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还真别说,李干事这个人的办事能力还真是杠杠的。
人事这个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