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程烈见慕岚一直看着他出神，伸手抱了她一下。在慕岚反应过来准备动手打他之前放开了她。
慕岚并没有要打程烈的意思，她有求于他，又怎么会对他动手？
程烈从口袋拿出一小盒糖递到慕岚面前，“送给你。很甜的。”
慕岚接过糖，取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往前走。
程烈与慕岚并肩走着，他很喜欢这样紧紧挨着慕岚，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一抬手就能磁触到她的手臂。
尽管他很想拥着她，可他竭力忍住了。
慕岚今天找他出来一定有事相求。
“商青青想杀我。”说这话时慕岚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商青青想请我吃饭，而我不怎么想去。”
程烈只惊讶了一秒就明白过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只要你跟了我，她自然不会再对你下手。”
帝京谁人不知商青青看上了桓宜。她想杀了桓宜的心上人慕岚并不让人意外。
他同样也一直想杀了桓宜，不过是失手没成功而已。
慕岚抿唇一笑，“跟着你，我会死得更快。”
“怎么可能？”程烈不解。
难道她认为他保护不了她吗？
“我跟着桓宜，他会尽全力保护我。跟着你，生死都由你的心情决定。”慕岚迷人的笑容中有着让程烈看不懂的哀伤。
“木兰花，你什么意思？”程烈双眼望进慕岚眼中，想要看得列清楚一点。
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为什么他的心会难受？
“我的意思是我宁愿跟着桓宜一起死也不愿意跟你一起生。”慕岚笑意更深。
她爱一个人，愿与他生死与共。她恨一个人，愿与他生死不相见。
“你是想说你很爱他还是想说你很恨我？”程烈迷茫了，慕岚的话总是让他百思不得解。
她爱桓宜，他可以理解，可她恨他，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他拿她要挟了桓宜让他跟她分手这件小事吧？
更不应该是他曾经企图催眠她想让她忘记桓宜爱上他这件事吧？
“你猜？”慕岚故意不告诉程烈。
她知道他对她所做的事非常不理解，可那又怎么样？她不需要他理解她，也不需要他懂她。她就是要让他废尽心思去忖度她，去讨好她，而她一直把他当猴耍。用得着的时候叫过来，用不着了踢开，无用时再杀掉。
他曾是她所有的期望，而他让她绝望了。
现在嘛，轮到她做主了。
“你为什么恨我？”程烈不想知道慕岚为什么爱桓宜，他只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恨他？
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让她不能原谅的事？
“我有吗？”慕岚拒不承认。
程烈苦涩一笑，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好。
她若不恨他，怎么会往他身上泼开水？她不恨他怎么会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她不恨他又怎么会算计着花他的钱，巴不得输光他所有的家财？她不恨他又怎么会一边利用他一边伤害他？
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么失败过。
也从没遇到过比慕岚更吸引他的女人。
“你说啊？”慕岚偏着头如同小女生一般俏皮可爱。
程烈心里苦苦的，身体却起了反应。
这样的她真的很诱人，明知是一颗砒霜，可他还是想要吃下去，情愿为她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