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平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还有一个秘密,如今我不得不公开。双子门的门主赵琦,身上有一道极其古怪的旧伤,疼痛发作之时生不如死,他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唯有用曼陀罗提炼浓缩的粉末才能止住疼痛。”
他环视一周,见许多人的脸已经因愤怒而显得狰狞扭曲,继续道:“百桥镇的前辈们,无需晚辈详细解释,都应该知道浓缩的曼陀罗粉意味着什么。这种粉末只需一点点就能毒死一百个普通人。他在井水中扔了一整瓶的曼陀罗粉,不是想要大家伙的性命是什么?”
“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赵行义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我没往井中投毒,我没说谎,我以我的性命来发誓。”
“是我亲眼所见,我若说谎,天打雷劈。”周念平打定了主意要赵行义的命,况且他从不相信所谓的誓言。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也无丝毫恐惧。
赵行义依次向众人作揖,道:“诸位老少爷们儿,下毒害人的罪名可不轻,你们怎能听他的一面之词,怎能不听我的解释?”
老人神色郑重,道:“我们不会听一面之词,不会放过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公平起见,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行义斟酌了一会,道:“昨夜我来百桥镇赠送解除瘟毒的药物时就已经解释清楚,义父夜观天象,发现百桥镇要重现一千五百年前的悲剧,瘟疫会再次横行,义父悲天悯人,特命我带着师弟们快马加鞭赶过来救大家的性命……”
有人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要不要我们大摆宴席,郑重道谢啊?”
赵行义没心情理会他,道:“今早我带着大家去山上抓捕瘟魔,就是要彻底根除百桥镇的毒瘤。谁知玉龙阁的高徒与瘟魔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反过来诬陷我作恶行凶……”
周念平大声道:“谁诬陷你了,姓赵的,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小师弟,你敢以你过世的父母发个毒誓吗?”
赵行义深知自己辩不过周念平,若在此事上纠缠不休,恐怕会将自己绕进去,当务之急,必须将前因后果解释个清楚明白才是正理,道:“弄清真相不在一时半刻,晚辈被诬陷不是什么大事,把恶人揪出来,大家自然会知道我的冤枉。为了探查玉龙阁的弟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晚辈只得灵魂出窍暗中监视。”
“就是这个人,和他的师弟穆长风,与瘟魔在一起有说有笑,商量着置我于死地的毒计。”
赵行义深吸一口气,又道:“他们商量好了要在井水里下毒,再以一百两银子收买伪证诬陷是我投毒害人。晚辈将计就计在此地守株待兔,他投完了毒,被我抓个现行,为了脱罪才胡说八道。”
老人冷眼瞄着他,道:“倒是像那么回事,不像撒谎。”
赵行义知此人德高望重,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就有机会反败为胜,道:“各位或许在想,他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本不想说,此事干系到两大驱魔门派,但事已至此,晚辈没有必要给玉龙阁留存颜面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人群中有数人已颇不耐烦,急着催促道。
“玉龙阁与双子门虽然都是名门正派,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但玉龙阁与妖族交好,双子门却誓要屠尽天下妖族。创派理念不同,两个门派时常发生摩擦隔阂,久而久之,生了仇怨。他因痛恨双子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出手就要置我于死地。”赵行义忽然灵光一闪,又道:“诸位老少爷们儿,妖族作恶多端,有多少人深受其害,鬼族害人不浅,玉龙阁有时连鬼族都护着,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枉居三大驱魔门派之首。处处压制双子门,就是助纣为虐,如今他又借机报复陷害我投毒害人,敢问天理何在。”
百桥镇有不少居民曾被妖族鬼族蛊惑,吃了大亏,心中存有恨意。一听赵行义之言,立即勾起了心中的憎恨,连同玉龙阁一同憎恨起来。
赵行义就是要这样的效果,道:“他两次陷我于不义,并不是为了私人仇怨,而是因为门派中的嫌隙。双子门守护芸芸众生,义父更是慈悲为怀,晚辈自幼无父无母,由义父教导长大,此恩此德,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怎会下毒害人有损义父的声誉。”
“颠倒黑白,无耻小人。”周念平大喝一声,脸上阴云密布,“究竟是谁助纣为虐,常青山白龙潭中有一个龙鬼,以金银财宝为诱饵,诱惑人们杀子献祭,数月之前,我师弟诛杀了那无恶不作的龙鬼,赵琦恼羞成怒,命你带着弟子乔装打扮黑纱蒙面去杀我师弟,诸位评评理,助纣为虐的究竟是谁?”
老人甚是不解,“他义父为何命人杀你师弟?”
“老人家有所不知,白龙潭中有许多金银财宝。”周念平握住他的手,现出义愤填膺之态,“那龙鬼霸占白龙潭近千年,害死的婴儿不计其数,那些婴儿都化作婴灵攻击我家小师弟,师弟心中不忍,便将婴灵冰封于白龙潭中。双子门意欲取尽潭中财宝,解不开我师弟的封印,怎会不恼羞成怒。”
“你你你又胡说些什么?”赵行义被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胡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带着一群弟子蒙着面去杀我师弟,我师弟是不是因为蛇药的气味揭穿了你们的身份,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师弟于心不忍,你是不是因为师命难违决定痛下杀手,后来是不是出现了一个女子以剧毒的紫光蝶攻击你们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