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心腹脸上的愠色,赵黄粱便知大事不好。
他挣扎的起身问道。
“难道是大夏军杀过来了。”
一旁的众将闻言纷纷摇头说道。
“大夏皇宫内风平浪静,虽说咱们顷刻间便破了三关可是其倒是没有派兵前来的打算。毕竟霍天一死大夏谁能挂帅却还有待商榷,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畏惧那战千军。”
“战将军眼下如何?那刺客可是凶厉的紧。”他到此刻都忘不了那黑暗中凭空出现的一记手刀,那只平淡无奇的手刺穿他胸腹之时。赵黄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是那股可以让魂魄战栗的冰冷,这种让魂魄战栗的冰冷他只在面对北凉军兵临城下时才感受的道。
遥想他站在城墙之上看见由远及近的一大片墨黑乌云,那股由远及近的威压让他终生难忘。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战马奔驰的嘶叫声一同搅和在一起朝着北周都城席卷而来,那些面容都笼罩在甲胄之内的北凉铁骑虽说无言但汇聚起来的气势却犹如天神下凡。
“战千军此刻却神气的很,自将军重伤以来他击退刺客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整个漠北军。先前本来还有些反抗之声但是那些反抗之人被战千军杀了一批之后也大都是寒蝉若禁不敢出言。我等还是在他安睡之时才能抽空来到这军帐之内来寻将军呐。”
赵黄粱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当时决定用雕龙玉玺助战千军一臂之力。他心中便闪过这等念头战千军这把双刃剑伤人亦可伤己,一旦运用不好不等覆灭大夏自己的便会成为他手中大戟下的冤魂。可是他没想到战千军竟在此刻发难,在这小小陈阳关内便忍不住暴露自己的野心。
“战千军此刻在何处。”赵黄粱此刻阴沉着脸说道。
一个从军帐外跑进来的兵卒颤声说道。
“战...战...”没等其话说完,一杆大戟便穿透了他的身体。汹涌出来的鲜血从其嘴里一股脑的流淌下来。
“不好!”
众将见状纷纷抽出刀剑,挡在赵黄粱的身前。此刻的赵黄粱面容平静怀里始终抱着那枚雕龙玉玺。
战千军此刻大戟一扫那个被大戟透体而过的兵卒便化为漫天血雨散落在军帐内每一个人的脸上,混杂着温热血肉的雨滴让那些见过了生死的漠北将士也有些微微动容。
“战千军,你究竟想干什么。漠北军从创立之日起便姓赵,眼下还轮不到你个外姓之人做主。”一个文臣模样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作为漠北军里为数不多的文臣自萧风骨折在那古墓之内,他便接替了这军师一职。可是到现在也没出谋划策过毕竟有了战千军这等凶兽,什么计谋在其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齐老,本来我想留你一条性命。可是眼下看来却是留不得了。”
被战千军称呼为齐老的文臣闻言大笑道。
“如此不得人心的乱臣就算一时得势又如何,终究是逃不过天理昭昭这四个字。将军我死得其所。”说罢,抱拳朝赵黄粱恭敬一拜。
战千军见状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送你一程,如此顽固不化之人对我也无用处。”
随即战千军大戟一扫,这忠心文臣的项上人头便被其轻易扫落。借着连杀两人的凶威倒也镇住了军帐内这些对赵黄粱忠心耿耿的漠北心腹。
躺在床榻之上的赵黄粱平静的看着面露凶光的战千军,说到底这一君一臣此刻也算是真正撕破了脸皮。从未把赵黄粱看做主公的战千军却破天荒的出言说道。
“赵将军能死里逃生倒是有些可喜可贺。”
赵黄粱出言打断了战千军这违心的话语。
“我知晓战将军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我手中调兵遣将的兵符。这二便是为了我手中这雕龙玉玺而来。”
战千军闻言却是朗声笑到。
“赵将军倒是料事如神即使没了那萧风骨在一旁辅佐,竟也有这等谋略。既然你知晓我的来意那还请赵将军行个方便毕竟我不想再杀人了。”
赵黄粱掏出虎头兵符沉声说道。
“这兵符我可以给你....”
此言一出,周围一众漠北军士都纷纷出言道。
“将军,不可。”
“将军,不可啊。漠北起兵不易怎能如此轻易的便交出这兵符。”
可是这一切嘈杂之音被战千军目光灼灼的眸子给压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试一试其手中方天画戟的锋锐程度。
战千军从赵黄粱的手中接过虎头兵符,这等熟悉之感仿佛让他回到了自己被前朝天子授予兵符时的场景。看着手中兵符战千军仿佛又有了那豪气万丈的雄心。
“那雕龙玉玺?”
战千军深知这玉玺中所蕴含的威力,自己与须发老者死斗之时正是有这玉玺从旁协助最终才能将须发老者枭首当场。
“只是我怕战将军无福消受这等机缘。”赵黄粱脸上带着阴晴不定的笑容。这等笑容战千军在须发老者的脸上也曾见到过,在那突然出现的破衣老道脸上也见过。
只是战千军没有多想便一把抢过赵黄粱手中的雕龙玉玺,玉玺入手之后却没有当初的微凉转而是一种让人心悸的滚烫。但是战千军却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是死死握住,可是玉玺上那股灼热的滚烫却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更为剧烈。转瞬间令人头破发麻的嗤嗤声便从战千军的手上传来。
可是反观战千军却依旧神色如常全然不顾这玉玺上的灼热,赵黄粱躺在床榻之上皮笑肉不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