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慕铠鲮,家在沧鲮国,我的姐姐叫慕宝鲮,如果你顺利出去,希望你可以告诉她我不恨她。”
慕铠鲮离开了长歌的怀抱,坐在了温热的石凳上,这时候,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长歌手里还拿着慕铠鲮的珠子,能说出这种话,她应该很爱她姐姐。
“我不会要你的珠子的。”
长歌顺势坐在了慕铠鲮的身侧,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给她递了出去。
慕铠鲮接过了长歌的手帕,神色有些落寞。
“我姐姐慕宝鲮,人长的很漂亮,温柔可人,又才貌双全。我们两个从小两小无猜,有着旁人艳羡的姐妹情。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慕铠鲮看着长歌放回小石桌凹槽的珠子,伸出手,用指尖控制着珠子滚动。
“宝鲮姐姐比我大两岁,她在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给她找了一个未婚夫。他们两个很看起来恩爱,很多时候,宝鲮姐姐会忘记我的存在,跟她的未婚夫炽热的亲吻。”
她说这话的时候,对着长歌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宝鲮姐姐的未婚夫叫傅玉珂,他的确很优秀,是都城男儿里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也被认为是最有前途的一个。”
铠鲮说这话的时候,不屑的切了一声。
“宝鲮姐姐跟她在一起,完全释放了天性,他们亲热的时候,完全不计较场地,别人都说宝鲮姐姐浪荡。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傅玉珂。”
输赢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她拿起了珠子,随意的丢进了绿色的管子。
“你最在意的人,相信了你最讨厌的人。”
长歌看着慕铠鲮,将手中仅剩的珠子,一并扔进了绿色的管子。
既然无公平可言,何必糟蹋热情在赛场上。
慕铠鲮擦了擦眼角的泪,长歌这是把话说到她心坎上了。
“没错,宝鲮姐姐对傅玉珂深信不疑,而我的良苦用心,既然成了嫉妒的化身。”
铠鲮的笑容有些苦涩,最担心姐姐的人,反而落了最悲的下场。
“我曾经看见傅玉珂在一条无人的小巷,一把将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推到墙上,他的臭嘴猛烈的撞上了那个女人的红唇,他那肮脏的双手,不知羞耻的抚摸着那个女人引以为傲的双峰。恶心,我甚至没忍住,上前就给了他两巴掌。”
说这话的时候,铠鲮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那个死变态,在我煽了他一巴掌之后,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无耻的摸着我的屁股,最后还把我压在了他身下。”
铠鲮眉头紧皱,双手死死的握住了手帕,恶心的干呕着。
好一会,铠鲮才缓回来。
“那个女人,助纣为虐,不但没有阻止,还帮着傅玉珂抓住了我的双脚。”
铠鲮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阀一样,再也憋不住,崩溃的大哭起来。
“傅玉珂就像是魔鬼一样,做事从来都不计较后果。他知道我厌恶他,所以设计玷污了我,趁机挑拨离间,让宝鲮姐姐以为我在勾引他。”
眼泪从她的嘴唇滑落,她噗的吹了一口,将眼泪吹开,明显气炸了。
“呵,我看见他就恶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锅。可是,宝鲮姐姐爱他爱的这么深,我压根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铠鲮嘴巴里含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凄哀。
“他把我姐姐变成了无人稀罕的dàng_fù,玩够了之后,无情的一脚踹开。而我的宝鲮姐姐,一直认为我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罪魁祸首。”
铠鲮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显得极其的不服气。
“凭什么!”
她吼了出来。
“凭什么我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凭什么我在意你,你就可以没有底线的诬赖。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我们身上流着的,可是同样的血脉,你身上所受的痛苦,我何曾少受半分。而我心灵身体上受到的创伤,你可了解过分毫。你才是我的姐姐啊,到底最后,你可给过我姐姐的温情?”
铠鲮像是对着空气责问宝鲮,更像是在掏心的问自己。她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的姐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将她推开,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这还是长歌头一次看见铠鲮发飙,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你爱的死去活来,又恨的咬牙切齿的,往往就是你最在意却伤你最深的那个。
铠鲮很爱她的姐姐,甚至深爱到愿意忍辱负重的消化痛楚,把血淋淋的真相掩埋。
可是这世界上,人心最没有道理,一旦你找到了心里在意的方向,别人恐怕就再没资格左右你的心境。
长歌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她,她就兀自笑了出来,笑着的时候,眼角还是夹着泪。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长歌的心,突然的抽痛起来。
人为之所爱,可以赴汤蹈火,可以坠入魔道。
为何会心痛,长歌也不知道。
“那是我第一次勾引男人,我没什么自信,但是我低估了男人的下流。我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那时候我就知道,男人,只要他们下身一热,脑子里就仅剩下**。”
铠鲮说这话的时候,蓝方的秋龙来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进球。
看着她彼时的平静,长歌压根想不到她曾经平静的外表之下潜藏了多少暗涌。
受伤的人,脸上最少的是泪水,他们笑着的时候,心海在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