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念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这个豆大的小弟弟,他才断奶多久,居然能咽下那骚味极重的雪域穹狼的生肉,还整整生吃了十片!
“姐姐,你也别想着能活到拥有这个小狼崽铠甲的那一天,那时候你早就死了。知道为什么父亲跟无念哥哥只吃一次就不吃了吗?因为,雪域穹狼的肉真的有剧毒,都是死了一次才活过来的。”小奶泡阴侧侧的,那种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浑身无力的小狼崽,听着姐弟两的对话,更加伤心欲绝,可恶的人类,不但活剥了狼咩咩跟狼咂咂的铠甲,还将它们生吃折磨至死。
它发了疯的将笼子扑倒,沿着地面剧烈的翻滚,她嘴里突然生出了长长的獠牙,对着小奶泡的小腿一口咬了下去。
小奶泡想要避开已经为时已晚,他哪里想到小狼崽发起狂来如此不顾一切。小狼崽沿着小奶泡的腿,生生扯下一块肉,在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嚼着,末了恶心的吐到一边。
不过一瞬,白裳念将白裳鑫抱了起来,飞身躲到一边。她手里拿着长枪,对着小狼崽一顿乱戳。
小狼崽在笼子里东躲西藏,眼里怒火滔天,目光怨毒的看着他们姐弟俩,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以报弑亲之仇。
小奶泡痛的几欲昏死,它从怀里掏出了从小狼崽那里收集的眼泪,倾倒在伤口上,一阵剧痛过后,他的小腿恢复如常,仿佛没有受过伤。
“姐姐,戳死它,吃了它的肉,这样你也可以增加寿命!”小奶泡阴侧侧的站了起来,这个小畜生居然敢咬伤自己,简直找死。
白裳念手下一顿,她可不想吃生肉。可想到无念哥哥居然吃了,她心里便来了勇气。她目光狠辣无情,抓着锐利的长枪,对着小狼崽的腹部刺了过去。
小狼崽躲避不及,长枪从她的后腿根部穿了过去,瞬间而至的剧痛让她很快便没了意识。
白裳念从怀里掏出了匕首,准备将小狼崽剥皮吃肉,却被白裳鑫拦了下来。
“姐姐,别急,要月圆之夜吃才有用,你先将它绑起来,过不了几天了。”
白裳念将匕首藏了起来,从小狼崽身上拔下长枪,亲自动手将小狼崽捆绑好,扔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暗格里。
“你的腿?”白裳念今天已经受惊过多了,才准备给弟弟上药,才发现他的小腿已经恢复如初,如果不是因为裤子上还有血迹,她都不敢相信他曾经被小狼崽咬去一片血肉。
“弟弟,雪域穹狼的眼泪还有吗?”
白裳念将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一条带着息肉的扭曲疤痕,眼神渴望的看着白裳鑫。
“还有,但是姐姐需要把这块息肉割掉。”白裳鑫表情淡定,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如果连这个都承受不了,更别提出雪域穹狼的肉了。
白裳念眼神炽热,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她因为这块疤痕受过太多嘲笑,如果能够除掉,这点伤痛算什么?
她下手飞快,迅速而分毫不差的割下一块肉,白裳鑫极度配合,迅捷的将眼泪倒在姐姐受伤的手臂上,很快那曾经狰狞的伤疤,恢复了少女的光洁,平整,光滑,如玉。她欣喜若狂的将弟弟抱在怀里,想到那个小狼崽浑身是宝,眸色又沉了几分,今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嘲笑自己了。
泡了药草温泉之后,长歌又被人送回了地牢,关押在雪花兽的牢笼里,呼吸清浅,心跳平稳。
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身上的伤口在加速的恢复着,一天一夜过去,她的双手重新长了出来。又得益于黑蛇的精元跟小狼崽的血液,她脸部恢复之后,更显光泽靓丽,比之前又好看了几分,脸色却依旧苍白,明显营养跟不上。
雪花兽合力将长歌拖到角落,软绵绵的身体趴在长歌的身上为她保暖,地牢里异常安静,那些可以在黑夜里视物的猛兽飞禽,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长歌,似乎她的活着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
“妈咪,救我!”
长歌从黑暗无际的世界中惊醒,把温顺的雪花兽吓的躲在了牢笼的一个角落。雪花兽的眼眸形如夜明珠,把这黝黑之地突然照的通透。
她睁开了眼,心有余悸,担忧着许卿在一个自己伸手不及的地方担惊受苦。
雪花兽见她没有动作,只呆呆的坐着,又都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趴在了长歌的身上,淡却了眼睛的光芒。
长歌将其中一只雪花兽抱在怀里,它的身体软和且温暖,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内心空洞,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
白裳念隔三差五的过来抽长歌一顿,看见她越发出众的脸庞,她下手更为狠毒。
一开始长歌会疼痛的昏迷过去,后来她都怀疑自己失去了知觉,只是冷漠的看着面目狰狞的白裳念,面无表情。这种白日挨打,晚上跟雪花兽抱团取暖的日子,似乎也过了很久。
白裳念渐渐明白,单纯靠鞭打长歌已经打不到羞辱她的目的,她有着恐怖的自愈能力,而且这种恐怖的自愈能力,随着鞭打越发的强大,到了最后,她的抽打变的无补于事,甚至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伤痕。
她看着这样冰冷的人,心里渐渐有了恐惧,害怕她某一天面无表情的出现自己熟睡的床边,手里拿着冰冷的长刀,将自己活活砍死,冷静,分毫不差,刀刀致命!
在一顿又一顿的抽打中,长歌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也许自己之前一直死不了,就是因为自身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