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下了班来找辛悦,最近陈烁在辛成功住所出入自由。他看见辛成功父女正在会客,他给目光扫到自己的辛悦使个眼色,一个人便在偏厅等候。
不大会儿,辛悦接起电话,“什么?”,电话那头一通汇报,辛悦神色慌张,她在辛成功耳边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陈烁也急忙追了出去。
“你带我去趟成悦厂,有人闹事儿。”辛悦看了一眼,把车钥匙递给陈烁,自己上了副驾。一路上,辛悦没有过多解释事情的缘由。她告诉陈烁,如果闹事的人还在现场,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们制服。
陈烁从辛悦的神情中看出了慌张,他驾车载着辛悦火速赶往现场,半个小时的功夫来到工厂,门卫部没人看守,车直接开到车间门口。现场一片狼藉,硕大的铁皮车间大门都被砸的凹陷进去了。两人下车四处查看,设备机器全都被砸烂了。不远处看到了人影,两人两步并作一步追上去。此时发现工人们被几个头戴鸭舌帽蒙面的人制服,十多个工人抱头蹲在一起,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工人们不敢动弹。
辛悦大声呵责:“光天化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为首的蒙面人看见小姑娘上前质问,十分不屑,字里行间透露着挑衅的语气,说道:“哟,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呀?”
手下的人在耳边对着蒙面首领说:“大哥,差不多了,咱撤吧。”
蒙面首领不敢过多滞留,说:“小妹妹,今儿算你们运气好,大哥我赶时间顾不上陪你玩。兄弟们咱们撤。”
陈烁职业病发作,习惯性掏腰间的枪支喊道:“我是警察,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他怒不可遏地吼叫喊,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几个小喽啰被陈烁的气势震住了,面如土色,纷纷配合的扔下棍棒,举起手。只见陈烁半天没有掏出枪,首领看清形势乐了。陈烁现在已经下班,换上便装,枪支早就不在身上。
“哟吼,你是警察?你的枪呢?兄弟们别怕,大家一起上,给我打。”十几个人果断捡起棍棒朝着陈烁一股脑儿的冲过来。
他们把两人团团围住,慌乱中,辛悦一把被推倒在泥泞的土地上,磕破了胳膊上的皮。陈烁看了一眼辛悦,一只手取出证件亮给众人看,一只脚够到辛悦,像动物们宣誓领地,保护领地一样,环视四周。“你们现在只是破坏公物罪,难道你们还想来个袭警的罪名吗?”显然陈烁心里也没有底气,他试着用张牙舞爪的气势吓退他们。
黑暗中看不清辛悦的脸,明亮的双眸痴痴地望着陈烁,嘴角洋溢着崇敬之情。此刻陈烁在这样凶险的境地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为她挺身而出,她的心终于酥软了。她感觉到一阵感动的泉水涌上心头,瞬间温暖了一直以来不愿解冻的冰冷的心。
众人左顾右盼不敢轻举妄动,蒙面首领一只手抓着辛悦裤脚将她从人群中活生生拖拽出来。他给小喽啰吃了一颗定心丸,“就你一个人也敢在这儿逞英雄?兄弟们别怕,他就是个冒牌货,大家一起上,给我打。出了什么事我扛着。”首领眼色示意陈烁身后的小喽啰抢先给了陈烁闷头一棍,众人像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一拥而上。人多势众陈烁只有招架的份儿,两只胳膊挡在身前任凭众人棍打脚踢。首领在人群外围观,他此刻接到了电话,“快离开,警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个人拿着棍棒,迅速散开,在警车来之前上了三辆面包车,转瞬驾车离去,无影无踪。陈烁躺倒在地,脑袋挨了一棍,踉跄着起身扶起受伤的辛悦。来的路上陈烁给警队打了电话,一辆警车姗姗来迟,三四个同事们下车问询着陈烁的状况。陈烁伤的不轻,他反倒先安抚摔了胳膊的辛悦。
“你怎么样?胳膊还疼么?你记清车牌号了么?”陈烁擦去嘴角的血印,满是心疼。
“我没事,擦破点皮,哪还顾得上记车牌。你怎么样?”
“我先陪你去趟医院处理伤口,完事我得回队里一趟。”陈烁转头对同事们说:“他们往北边去了,车牌没看清,你们赶紧去追呀,不用管我。”
“你伤的重么?”都到了这节骨眼,陈烁心里惦念的还是帮衬辛悦的事儿。辛悦看到陈烁步履蹒跚的脚,眼角湿润,“我没事,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也没事,我身体好着呢。”陈烁踉跄着走了几步。
“听我的,先去医院吧。”
“好吧,你知道这伙人什么来头?”辛悦搀扶着陈烁上车。
“不是胡长华的人,还能是谁的人。”辛悦坐上主驾,被陈述提醒了一下,急忙拨通了辛成功的电话,“爸,工厂被砸坏了,短时间内恐怕没法生产了。陈烁受伤了,我先陪陈烁去趟医院。”
辛成功看着胡长华胸有成竹的样子,洞悉了一切。
“看来砸工厂都是你的手下做的?”
“是我又怎么样,你现在还拿什么跟我谈判?”胡长华了然于胸,他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
“你是真的心狠手辣呀,你就不怕我们报警把你们那些手下抓起来?”
“抓起来又怎么样,大不了关几天赔偿一些费用不就放不出来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辛成功气的咬牙切齿,转念一想,报警也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他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砸工厂,自然想好了解决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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