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
楚中天打量暗室的布置,问道:“刘家在镇中所有你知道的动作都告诉我。”
“刘家一月内的大动作唯有整合镇中帮派,推出的傀儡就是胡三……”店主沉思片刻,一一说到。
等到店主说完,楚中天发问:“你说楚家的动作是在一个月之前开始的?为何掌柜的说是半年前。”
店主不假思索道:“胡三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半年前扯着刘家的大旗打下其他帮派,而刘家真正找上他的时间实在一个月之前。”
楚中天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时间快到傍晚了。两人相继走出暗室,叫醒了小厮。
“走了,下次不要睡了。”楚中天笑道。小厮羞愧的低头,默默跟在身后,一路回去时介绍的更加卖力。
回到客栈,楚中天打赏了小厮一块碎银子。
“少爷,你怎么去了当铺呢?没钱我这有。”掌柜的上前,上下打量楚中天,似乎在寻找缺失了什么。
楚中天摆手道:“公家是公家的,自己是自己的。不能搞混了。”
掌柜的没有发现异常,陪笑道:“那也是少爷你自己的。”
用过晚餐,楚中天叫来掌柜的,轻声问道:“掌柜的,那青楼你去过吗?”
“小的也只是偶尔,偶尔。”掌柜的腼腆道,多次强调偶尔两字。楚中天露出都懂的笑容,道:“我知道,男人本性。正好我今晚先去看看,掌柜的同路不?”
“少爷有请,小的怎敢不从。”掌柜的也是性情中人,青楼今后七日的活动规矩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稍作准备,二人走向青楼。
掌柜的也是常客,一进门就被老鸨发现并热情地拉他到了顶楼雅间,楚中天默默跟在后面,眼睛则四处乱瞟,周围景物可从来没见过。
到了雅间,老鸨要留下三位女子作陪,楚中天见状轻声道:“让她们退下。”掌柜的闻言,屏退了那些妖娆的女子。
“我就看看,你随意,随意。”楚中天享用着美食美酒,欣赏着窗外高台上的舞女翩翩起舞。
掌柜的有些扫兴,眼前这位爷是个难得一见的处,这一趟怕也就只能当个看客了,实在是扫兴啊。
月上树梢,舞女退下,今日的头牌——筱筱姑娘紫锦布遮脸,手中持琴而上,芊芊玉手如和田玉般细腻光滑。
叮——
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琴声让人心气舒和,渐渐沉浸于筱筱姑娘琴声勾勒的山水美景之中。
一曲终,众人才恋恋不舍的从山水美景的幻觉中清醒过来。
“近乎于道……”楚中天感叹道。前世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位音乐大家能够让人身临其境。
“筱筱姑娘的琴技更进一步了,能做到这一步的哪一个不是大儒。”掌柜的长叹一口气赞赏道。
“哦,难道其他青楼的头牌没有这实力?”楚中天好奇道,他还以为筱筱姑娘只是在这一个小地方称霸呢。
掌柜的思索一下,才道:“筱筱的琴技在我朝境内可谓一流,同为风尘女子并且在此道胜过他的只有一位的大家——沈玉珍。可惜这位大家不仅卖艺不卖身而且后台极大,能够听到她一曲的只有那些真正的大人物。”
楚中天点头,默默记下沈玉珍这个名字,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去一听。
“筱筱姑娘的琴声只应天上有,小生受益匪浅,愿送上三朵银花送给姑娘。”一名书生打扮的嫖客起身说道。
掌柜的在一旁解释,一朵银花一百两白银,三朵便是三百两白银。
楚中天倒吸一口气,道:“这群人真是有钱!”一两银子可买一家三口半个月的口粮,三百两可养活一个村庄半个月,但在这里也只是搏美人一笑的投资罢了。一眨眼,又有好几人站出来送上花朵,总价可达三千两!
筱筱姑娘答谢一声,又为大家弹奏一曲才在众人的挽留声中离去。
随后有一位头牌上来,她善于书画,也因此临场作画。她的丫鬟为其研磨,她素手轻扬,笔墨在宣纸上开花,简简单单几笔一株随风摇荡的墨竹傲立在纸上;轻抖毛笔,笔墨滴落化为路径上点点野花。
作画中的她,淡雅清馨仿佛是落入凡间的精灵,让一众狼性男子瞪直了眼睛流口水,嘴不由心的说道:“好美的画!”
几炷香时间,她收笔,芊芊行礼,撩人的柔声让人心痒痒:“此画三朵花。”
“三朵怎能比地上这幅画,我出5朵。”
“正是如此,我出7朵!”
“……”不停的加价,最后停在13朵的价格上,这再一次地突破了楚中天的原有眼界,要知道他在发展家族生意的时候也没有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
掌柜的倒是习以为常,起身道:“少爷,重头戏已经过去了。”
楚中天好奇道:“不是有三位头牌大家吗?现在可只有两位。”
“剩下那位大家可不一般,只要去过青楼的一般都知道他。”掌柜的面色红润,眼中闪过迷恋。
“但这不是上来了吗?”楚中天耸耸肩,指了指高台。掌柜的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去,见到梦中情人真的上台,激动地忘乎所以,半个人都扑出窗外。
只见那名女子一身保守的青衣却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脸蛋被纱巾遮住只留一双眼睛,但这一双眼睛让所有人心血澎湃,仰慕迷恋种种情绪像火山爆发一样冲破理性,让人疯狂。
楚中天也深深被这一双富有魅力的眼神所吸引,所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