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安泤眼睛微眯,笑着说道。
“既然赵大公子不信,一会儿可以在旁听着。”夏文泽倒也是不觉得这件事情和赵安泤说有什么不妥,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叫他知道了也好,能多一层保障。
赵家和八王爷交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朝中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连顾念生的情报室里也有有关这个的消息。
这个赵家和另外一个赵家是死对头,但是其实本一脉,祖上都是陪先皇打江山的功臣,只不过一个武官一个文官,安定下来后,两家便开始水火不容的针锋相对起来,皇上虽然头痛打算收拾收拾二人,但两家那个是没脑子的?
护国公交上了半枚兵符,敬国公也交出了手中的一半的权利,以表忠心。
二家虽然明里暗里的斗,但是大部分权利都在皇上手里握的牢牢的,也就不再担心着二人手握重权以图谋反,闹点就闹点吧,两家虽针锋相对,但也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两边积怨已久,一代又一代的轮换也没惹出什么大事情来,只是近些年敬国公那边给皇上塞了个女儿进去,开始参与后宫之事,拥护大皇子。
然后护国公这边选了个最得宠的八皇子,冤冤相报,皇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睬。
夏文泽觉着这事蛮有意思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护国公和敬国公忠心耿耿。
若是二人在建国不稳时合力对抗当时的皇上,怕是很容易便将这江山改成赵姓,但是两人当时在极度不稳定的形式下,将手中重权交出一半。两家不合,怕也是保命之下的无奈之举,只是没想到会牵连后世百家依旧不和。
赵安泤笑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既然这样……”
“搞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啊?也不告诉小爷我来人是谁?”人未到声先至,羽洛含混不清嚷嚷着,他听到了这边的说话声,对于打断哥哥说话并不礼貌的行为一点表示都没有,怕是根本就没当回事。
赵安泤皱了皱眉,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神色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夏文泽将赵安泤的表现尽收眼底,喝了口茶,却并没有转头去看背后传来声音的地方。
羽洛依旧一身骚包的红色,刚刚睡醒的双眼还有些肿,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边咬着一边向这边走来,然后坐在了凉亭一进来的石凳上,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你干嘛啊,大清早的惹人清梦。”
“有人找你。”赵安泤说道。
“不早了。”夏文泽看了看都快升到正头顶的太阳,轻轻说道。
羽洛听到声音一怔,手中的咬了一半的苹果骨碌碌的掉到了地上,然后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声音来源。
夏文泽有些奇怪羽洛的举动,温润的问道:“怎么了?”
羽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用力捏了自己的脸一下,喃喃自语道:“我去!不是做梦!”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羽洛一拍石桌站了起来,没想到用力过猛,甩着手叫痛。
羽翎眉头微皱,终归是什么都没有说,赵安泤看看弟弟,再看看夏文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飞儿,有话慢慢说。”赵安泤开口说道。
“哥,这事我慢慢说不了,你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吗?他就是那个叫你弟弟我整天好像活在地狱里的夏溪!夏溪啊哥!”羽洛语速飞快,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不是叫夏文泽吗?”赵安泤很快就捕捉到了重点,紧紧的盯着夏文泽的眼睛问道。
“我没有说过我不叫夏溪啊。”夏文泽一脸无辜,然后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很少用这个名字了,有些生疏。”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小爷我有多惨啊!啊?”羽洛一步跨到了夏文泽的面前作势要揪他的衣领,但是夏文泽早有察觉,没叫他得手。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夏文泽一边问一边闪躲着。
“你还好意思说啊?你知不知道林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啊?他现在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一点人味都没有了!你知道吗!”羽洛恨恨的说道,继续向前扑去。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夏文泽站定,也不顾扑过来的羽洛,神色焦急的问道,他心底隐隐压着那抹不好的预感难道要成真?
羽洛见他不躲之后也是一呆,呆呆的站在原地。
“都坐下好好说。”赵安泤说道。
羽洛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夏文泽见他不追了走了几步也坐了回去。
“你知道林皓现在是什么状态吗?”羽洛幽幽的开口,声音听得夏文泽一冷。
“怎么了?”夏文泽问道。
“你知道你那日离开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吗?你知道那日我和你在海边喝酒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他后来撤掉了搜捕令吗?”羽洛开口,声音沉沉的。
这口气听得夏文泽很不舒服,很压抑。但是没等夏文泽开口说话,羽洛便好像是自问自答般自嘲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不是回去过你的好日子去了吗?”
“我……”夏文泽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辩驳,难道他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林皓好吗?还是说些什么?不过都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便来告诉你吧,你离开那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