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月色雪光,那座传说中的,雄伟无比的不夜之城呈现在了眼前。
越来越近,那座城越来越大,我的心也是越来越难以平复!
我的眼中一定满是喜色,当然更多的是好奇,就像对新鲜事物的追求一样,若说激动的话,倒是没有多少的。
终于……终于有地方落脚了,又可以吃上一顿热饭了,这么冷的天可冻煞我了。
小妲也满是喜色,只是与我不同,她目中却带了茫然,有来的想法,可不知要做什么。
好歹,她看了看我,见我冲她笑笑,这才回过神来。
我摸了摸胯下小傲娇的毛发,它摇了摇头像是回应我,只是却如其名,有些傲娇,哼哧一下,不让我摸它。
此时的它也有些累了,无精打采的,每走一步就颠一下,害得我坐着也难受许多。
不过我现在对它可是爱不释手,下午它大发神威,或者说我让它大发神威,那速度,啧啧。
回想起来,那种如在云端风驰电掣的感觉,当然让人沉浸其中不由的就会痴醉起来,所以我现在对小傲娇也是喜爱的不行。
而反观小妲那匹白色骏马,马蹄蹬蹬踏在雪地上,四蹄不沾土,一尘不染,那雪花飘落它身上更添了一种风情。
总之怎么看,它都威武不凡。
不论冷淡神情,还是宝石般的眼眸,或是雄健的肌肉,都宛如神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虽然用兔子形容这宝马不好,可我词穷想不出别的来了。
并且它不经常叫,不像小傲娇,我骂它了,夹它了,它不愿意了,高兴了,都爱扯着嗓子叫上两声,那声音还难听的一批。
若是嘶吼,必是长鸣不断,仰头而啸,就是马类中的高山。让人,呸,让马望着止蹄。
再一看我的小傲娇,真是难以比较,可这话不能说给它听,不然必是一阵难听的嘶鸣加上暴躁的狂奔不休。
那雪花大的,真的像鹅毛一样,一片片的压下来,使得眼前视线都模糊起来。
好在,我们已经靠近了长安城,这座城本身就有温度,比周围要温暖一些,雪花落得少,也没那么容易积成雪地。
那面漆黑色的,存在着无数岁月痕迹的机关城墙,守卫着长安,守卫着这万古第一城。
走近了,那面朱红大门开着,上面嵌着一颗颗铜黄色的鎏金圆钉,横九排,竖九排,总共八十一颗。
真是好不气派,好不辉煌。
不过,我见那大钉中央竟裂开一道裂缝,细细看去,每一个都是如此,仿佛会突然裂开蹦出一个眼睛来一般。
看的久了,那种感受更加深切,就似其中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我浑身一抖,赶紧将目光从上面移下来。
果不其然,这么一座堪称巨型兵器的城池,怎么会只有那堵机关城墙和元气炮守卫呢?
我啧啧称奇,就连马蹄下所踏的灰色石砖地面,也都感到新奇,即便与其他地方的并无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毕竟是这长安城的东西!
土,都比别的地方的好吃,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更香甜。
心中升起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我否定,什么屁的物因人而非,人因物而贵。
难怪,长安有那么多人渴望到来,被传的那么神,因为在这座城里,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一股优越感。
“哎哎,做什么,下马,下马!”
这时,一个穿着甲胄,腰间挎着大刀,粗眉大眼的人,向前走来,拦下了我们。
“这一定就是长安城的守门官。”我心中想到。
我一拍小傲娇,从它身上跃下,小妲也从白马背上下来,牵着缰绳。
“白天已去,入夜进城,可有通关令?若是没有,每人二两白银,每匹马四钱,暂住令十天九夜,逾期未走翻倍收费,若无力支付,捉拿问罪。”
我向前几步,正要向这人抱拳,却听他这番言语,不禁一愣,不甚明白。
这人可能看到我诧异神情,又见我单薄简陋衣物,便微露愠色,有些不耐烦。
“看你这样不似有通关令,现在正值活动期间,办理一个送一天,买一个月打九折,半年打七折,一年以上享受五折。一次性购买五年以上,即可获得长安城居民证,享受诸多福利。”
他提了提刀,神情不变,语如连珠,听得我更懵逼了许多。
一个身穿黑色罩着全身的长袍,头发如疏了油一般锃亮的老者来到他身边,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本簿子。
我瞥眼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还有所付银钱,办了什么层次的暂住令等等。
他重咳了几声,在守门官说完之后,捋了捋长髯胡须,郑重其事的念道,
“入长安城者,须知事项三百八十二卷,共六千零九十一条。第一条,城内不得大声喧哗;第二条,主街道不得骑马乱入;第三条,不得争吵私斗……”
我一听,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炸了起来,我脱离了我师父,终于没有人给我念道那些规则注意事项了,怎么现在又蹦出个这么个人来?
我连忙打住,冲守门官道,“官爷,没有通关令,我买暂住证,两人两马!”我冲他伸了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求那个老人赶快停下。
“好!”他一点头,取出一算盘,手指轻动,拨了几下,后道,
“两人两马,总共四两八钱,四舍五入算作五两。凭此令可在城中暂住十一天十晚,一切务必遵循六千零九十一条须知事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