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

叶清揉着额头,推开棺材盖坐起来,营养液从身上滑下,才有些迷茫地歪了歪头。

这里是哪?

“千明?”他尝试着叫了一声:“哥哥?竹村婶婶?”

一边叫着,他一边想要迈出棺材,手刚刚碰到棺材边沿,又忽的愣住。

这只手纤细修长,圆润饱满,但比他自己的大了不少号。

不好的预感慢慢从心底滋生出来,他猛地翻出棺材,在房间内四处打量,然后一把拉开门。

“主君!”压切长谷部正往这面走,见他出来,面上喜悦之色还没来得及显露,就发现眼前的人……又没穿衣服!

而且还意图往外走!

“主君,衣服!”他连忙加快了速度小跑过来,从叶清肩膀上向里面看去,果然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衣服再出来啊!”

“你是谁?”叶清皱起眉看他:“这里是哪?”

压切长谷部一愣,即使心里早有预料,可知道叶清真的失忆后,心猛地提了起来。所幸这个年龄的叶清还能问一句,而不像上次那个直接打上来。

“这里是本丸,主君您今年十七岁,因为一些意外的原因失忆了。”压切长谷部道,他怕叶清不信,便又补充道:“您当初交代的名字是叶清。”

“叶清?”然而面前的少年只是歪了歪头,似乎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他上下打量压切长谷部一会儿,没从上面感觉出恶意,便点了点头:“暂时相信你,不要耍花招。”

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压切长谷部简直热泪盈眶,他扑通一声跪下去,哽咽着声音:“主君愿意相信我,是我的荣幸!”

这个程度有点太夸张了吧?

叶清被吓得后退一步,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夸张,先起来吧。”

压切长谷部一抬头,才发现叶清到现在都没有穿衣服。

他这个角度……

两道血柱喷天而出,棕发的男人倒地,不知生死。

叶清着实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嘴角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丝笑:“又忘了穿衣服,被千明知道要被骂了。”

他慢悠悠转身回去,三两下穿好衣服,仔仔细细把边角整理好,才蹲下/身摇了摇压切长谷部:“先生?你还好吗?”

压切长谷部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审神者担忧的神色。他一咕噜爬起来:“对不起,竟然让主君担忧,身为近侍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没事就好。”叶清弯起眼露出个笑,“那接下来能给我讲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我这就去唤狐之助来。”压切长谷部道,“主君在这里稍候片刻。”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他又迟疑着回头:“主君,请不要将真实姓名告诉其他人……不,就连我也不要说。”

“我明白了。”叶清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略显乖巧的点点头。

主厨默默捂住了心脏,有些无法承受一下子变得这么乖巧可爱的审神者。

本来叶清就长了一副好相貌,与他们这些付丧神相比也完全不落下风,之前因为一直都是冷冰冰或讽刺的神情,才没有发现他长相其实是偏精致可爱那一挂的。

压切长谷部飘着走了。

叶清坐在屋子中央,看身旁的棺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伤,而且很严重,各种内伤使他的身体变得很脆弱,不用尝试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无法支撑他使用念能力。这是最令他奇怪的,难道说他的强大的自愈能力消失了?

从有意识开始,叶清就拥有着绝对强大的能力,不管什么伤口,总是可以迅速愈合,而生命力的旺盛为他带来了深厚的念力储量。可以说,只要他成长起来,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但如今,自愈能力消失了,身体伤势严重。这些令他极为不安,连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他想要守护的人又如何呢?

他不安的蜷起手指,用指腹慢慢摩擦着关节处。

窗户那里传来异动,一个银发红眸的脑袋探了出来,他先是鬼鬼祟祟的打量一番,确定屋里只有叶清一个人,才动作利落的翻了进来。

叶清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走过来,才问:“你是?”

“我是鹤丸国永。”鹤丸笑眯眯地道,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叶清,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脸颊上戳了戳。

柔软的脸颊微微凹下去一小块,又很快恢复。

“有事吗?”叶清在他身上察觉到很不舒服的气息,微微皱起眉。

“审神者大人今年多大了?”鹤丸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

“九岁。”叶清答道,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又被戳了一下,不耐烦地眯起眼,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语带冷意:“这位先生有事吗?”

他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尽管如此,鹤丸国永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被铁钳钳制住一样,痛的倒吸了一口气:“我错了。”

毫无骨气的立刻服软。

果然小时候的审神者也不是什么善茬,他看着手腕上一圈青紫,委屈巴巴的想到。

叶清显然也看到了,他眼神晃了晃,严肃道:“是你太脆弱了,我没有用力的。”

鹤丸国永总觉得他如果摇头,审神者会给他来一下狠的,只好忍辱负重的点头:“对,都是因为我一碰就坏,审神者大人根本没有用力。”

叶清的目光缓和下来,眨巴眼看他:“那么先生你有事吗?”

“叫我鹤丸就行了。”鹤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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