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看着王守诚,道:“看你年岁还没过一个百年,便是有了这般修为。但却不去修仙界闯荡,不去开山立祖,看来你的志向比我说的这些还要远大啊!”
王守诚笑了笑,说道:“老先生,何以见得?”
王复看着他,目光如炬,道:“别人看不出你这衣装的奇特,老朽却是知道,冰山蚕的蚕丝。造价的斐然,即使碰坏了一点,也是让人无比心疼!你出来见我,穿这么一件衣裳,不是你有求于我,就是你想在我面前显摆。”
“老先生眼光狠辣,晚辈佩服!”
王守诚一笑,道。
王复看着他,继续道:“可是你出来后,举止言谈,丝毫没有显摆的意思。那么,就是陈莫歌和你讲过关于我的事。”
“老先生您不喜欢那些,去见你还浑身的邋遢的主,我师父虽然有点嘴臭,不过他说过,第一次去拜访您,他是衣装整齐,百年不刷的嘴也都整理得干干净净。所以,他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来见您,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别做什么傻事儿。”
看着王守诚,王复是笑了:“小家伙,你认识我,但我却不认识你,介绍介绍自己吧!”
将酒杯举了起来,王复笑着向王守诚问道。
王守诚回道:“老先生,我叫王守诚。”
“王守诚。”
念着这个名字,王复眯起了眼睛,接着他看向了王守诚,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到这儿来,为了什么。”
王守诚面不改色,说道:“老先生来我这小地方,自然不可能说是为了什么风景名胜。据我所知,您在上个纪元是创立了一个组织,为了平定整个西疆,以西疆为基础,您乱了整个太古!”
王复看着王守诚,笑了笑:“这些,都是陈莫歌说给你的吧。”
王守诚点头,王复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喝着酒,窗外的雨水悄然降下。这江南的烟雨朦朦胧胧,远处,山川在水雾后,看着,若隐若现。
忽然,王复问道:“小娃娃,你对风未平这个人,了解多少?”
王守诚愣了一下,说道:“风未平?”
水乡桥南,茶棚外,一个人身后背着一个被麻布包裹着的东西,身上披着蓑笠,长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是从鼻梁处一直咧到嘴旁。
他神色淡然,可那面如悍将的模样,却是吓到了不少人,那给他送茶的老板是被他吓得没敢多说话。
此时,他抬头看着外面的细雨,烟雨绵绵,这场雨没有打雷,乌云在遥远的天空,那人就那么看着,只是那桥梁上突然离开的一人是拉走了他的视线。
那个人给他留下的是一个背影,红白色的休闲装,破洞裤。虽然目光已经移得很快了,可他依旧只看到了这么一点东西。
喝下了那最后一口茶,那男人是站了起来,放下茶钱,走出了茶棚,口中喃喃:“是时候去找他了。”
细雨中,他也走上了桥梁,留给了茶棚老板一个背影,消失在了烟雨蒙蒙的桥梁之上。
门外,歇业这两个字,王守诚是重新翻了过来。正在营业这四个字,正挂在那儿。
“这儿,是海流堂吗?”
这时,一声问话传了过来。王守诚转过了身,看着来人,他被惊住了,这个人的脸,很怕人。一道刀疤从鼻梁处一直划到嘴旁。
“对,我就是这海流堂的老板,先生您是来吃饭的?”王守诚看了看这个人,说道。
“嗯!今天,我是来见一个人的!”
说着,风未平就走进了海流堂。整个饭厅内,就只有一张桌子,而桌子旁,是坐着一个人。风未平瞥了眼他,随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看着只有两双筷子的桌面,他皱了皱眉头:“王复,你不是来请我吃饭的吗?怎么什么都没点?”
王复笑了笑,说道:“饭,我已经吃过了。不过看你这模样,茶也应该喝过了吧!”
风未平擦了擦嘴,很不幸,一片小小的茶叶沾在了他的手上。风未平看了眼王复,道:“没想到你这个血屠了整个南郭的男人,居然还有今天。”
王复长叹了一声,道:“不错,老朽也从没想到老朽我会有今天,从仙尊之极境,一下子掉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境界。就算当年老朽我再怎么不如意,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呼啦!”
麻布掉落,王复的大刀显露了出来,这是口雕刻有黄龙图案的斩马刀,七尺有余,刀口寒光毕露,看着这口刀,王复是眯起了眼睛,道:
“这就是你用来杀了‘雷皇’洪山的‘齐皇刀’?”
风未平点头:“不错,这口刀就是那口用来杀了洪山那个老贼的‘齐皇刀’,刀不是好刀,不过用这刀换你一嘴真话,不知道,值不值?”
王复摇了摇头,说道:“这刀,如果是在西门长风的手里,自然是请不动老朽的嘴说真话。是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风未平看着王复凶神恶煞的脸上,面沉似铁:“我能请教你三个问题吗?”
王复笑了笑:“但问无妨!”
风未平问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老怪物活着?”
“不清楚!保守估计,三万人应该是不会少的。”王复眯着眼睛,掐了掐手指,说道。
风未平依旧冷脸,道:“薛鹏还活着吗?”
王复是冷笑了一声,道:“镇天下薛鹏,就算是我乱古之人死了,他这个镇天下,也是不会有一点闪失的。”
“你找我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