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是许多道士、文人雅居的好去处,秦岭云横,那八千里路的云和月,峻岭峰中,多少仙家高人隐居其中。
旌旗飘扬,从东方单街,一行黑色的车队是缓缓开来。
来到了终南山下,这里,是终南山修仙团体的隐居之处,大殿在山顶之上,先一步上去告知的弟子是已经下来了,向耶成壹身边的护卫说了几句后是默默退回到了黑衣的人群中。
耶成壹是武当的弟子,也是修行速度比较快速的人,用了五十年的时间,他已经来到了“神仙”境界。
这个速度,即使放在修仙界,也已经算得上是快的了!
虽没什么名气,可耶成壹并不看重,他要的是奖赏和修行道路上的倚仗,对于其余山脉上,一心寻求地位、影响力的心不同。
他还是相对来说,比较符合“修仙者”这一设定的人。
踏上前去山头的阶梯,系数着终南山那些颇有名气的大修士,耶成壹是越往上走,步伐就越是缓慢。
“终南山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出了不少奇人,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能人修士,最后隐居在了此处?终南这个修真道派,也是在历史不断地推移中成长起来的,不过根基不稳,没了秦老和叶老,如今的这修真大派,是再难以返回曾经的昔日荣光!”
耶成壹说着终南山的历史和著名人物,叹息着这个地方,叹息着这里的人文,“到底还是苍天眷佑终南山,即使在那个动荡不安的修仙界,依旧是给这个地方,送来了秦老,让终南山这个名字,终于是在修仙界的这个历史潮流中留下了名讳,留下了传奇。”
耶成壹的话语像是在说给他手下听的,也仿佛是在向这个地方倾诉。
步行至大帝殿前,钟轼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闭着眼,看样子是风轻云淡,等待着耶成壹的到来。
耶成壹是带着护卫来到了大殿内,站在钟轼身旁的童子见来者不善,是吓得不敢说话,盯着他们,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耶成壹前来,礼数还是很周到的,上前施礼:“钟掌门,武当弟子耶成壹在这儿有礼了。”
看着前来的耶成壹,钟轼是一点也不愿意去和他摆谱,他知道这武当山来人,百分之一百没安好心,如今的终南山是什么样子,作为一派之主的钟轼是怎么可能不清楚?
“耶师侄,你小小年纪就将修为,修至这种程度,武当有你,是后辈可期啊。”钟轼清楚,让修为连自己都无法制约的人来,一定是别有用途。
“钟老爷子,您过奖了!”
虽知这小后生来者不善,但钟轼老爷子依旧是让身旁的弟子下去沏茶倒水。
坐下后,钟轼坐在主座上,笑道:“耶师侄,你这次来我终南,正阳道长是有什么指示吗?”
耶成壹只是轻笑,捧着手中的茶杯,说道:“钟掌门,我师父是和我说了,他很想见见终南山的叶老。希望您能派人请叶老爷子前来,我师傅有要事相请。”
一下子,钟轼是停下了饮茶,谁都知道他的师兄叶老已经离开终南山了,山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正阳派他们来,怕是目的不小。
深吐了一口气,钟轼是说道:“师侄,我那师兄不在终南山上,我也不知道他去往何处,真是对不住啊!”
“钟掌门你真不知叶老去往何处了?”
看着钟轼,耶成壹是眯起了眼睛,说道。
“天大地大,我那师兄去向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听出了耶成壹话语中的质疑和不耐烦,钟轼是面不改色,回复道。
耶成壹没有继续说话,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目视钟轼:“钟掌门,我师父可说了,前来终南山,我可以做出,除了杀人以外的所有事情!钟掌门,我耶成壹敬你是终南山的掌门,话至此,想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狼,终于露出獠牙了!
看着凶相毕露的耶成壹,钟轼没有露出一点惧怕,这就是年岁带来的差异!
没有少年的浮躁,见过的场面,岂是这种程度的恐吓能够吓到的?
钟轼很清楚,既然正阳将这个人派来,那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他这个表现,钟轼知道,这就是正阳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这么蛮横,就这么无理!对于这个已经落魄的终南山,他已经能够做到不需要自己出面了。
钟轼笑了,说道:“贫道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说、随便说!也有些事情,即使身死;即使带上一个几乎残破的门派一起被时间消亡,也不能说。”
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短棍,耶成壹是冷着脸:“那只好,得罪了!”
跟着进来的护卫,都人手一根黑色的短棍,这时,流氓的本意是全部流露,无论是带头,看似彬彬有礼的耶成壹;还是跟着进来的护卫,此时是一起动手,全部围拢了上来。
无情的棍棒是冰冷的,敲打在老人身上,没人知道那棍棒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也不会有人深究,因为在旁的童子已经傻了。
被打的老人全身是血,此时的他,就如一团烂肉,哪里都是烂的,无一处不血肉模糊。
暴打持续了有一个钟头,当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其中一个护卫是把钟轼拎了起来,扔小石头一般把钟轼丢向了大帝殿。
“咚!”
呼啦啦……
钟轼撞向了桌椅,桌椅是应声而碎。在碎木中,耶成壹是看向了钟轼,问道:“钟掌门,你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