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凌儿不是说,她不是不喜欢宇禾的嘛?为什么,为什么?”封觉很是不解,夏宇禾是他最疼爱的徒儿,对于他的疼爱根本就不低于他的女儿封川凌,所以,当年当他清楚了宇禾的前世喜欢川凌之后,他是直接想将川凌嫁给宇禾,但是当时川凌是死都不愿意,当时他还和川凌吵了一架,一连三个月静善都没有让他上床,直到夏宇禾出任务回来,和他和静善说了他的见解,坚持不娶,他和女儿才告别冰点的。
如今这样子,又让他搞不懂了,不是不喜欢吗?
“如果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简单,那还要那么多成语干什么?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日久生情,什么患难见真情,什么断袖之癖,什么分桃……”
“好了,好了!婉儿,你就别说了!你后面说得都是些什么啊?”赶紧红着脸捂住了静善的嘴巴,说道,“婉儿,我知道了,毕竟凌儿是我的女儿,我一定想办法撮合他们,但是你也不要着急,毕竟她是我女儿,别生气了,婉儿!”
静善的脾气很不好,正常的时候确实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好老婆,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根本就没法刹住车。
他可不想和静善吵架,不然,现在谢云都娶妻了,都不好去和他的大弟子那儿挤床睡了。
自然,哄好了静善,她就问了:“你说你有办法,没有一个好的环境,女儿是绝对不会将她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宇禾又醉心于修行,而且女儿又拒绝过宇禾,想要撮合,有点难啊!”
“不急,你不要烦!我自有办法!”看着雨中起舞的夏宇禾,他是表面信心满满,让静善不要着急。
“好,你要记住!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要让我失望,女儿要是不高兴,我也不会高兴,你等着吧,家法自然会降临,不要以为嘴甜就不会受罚了!”静善轻哼了一声,说道。
“知道了,婉儿啊,你莫要生气,这事儿急不来!”封觉是不断地劝着静善,希望她能想开,而他需要不断地想办法,毕竟女儿和徒儿不太好撮合,毕竟是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今天还嘴里念着“爱爱爱”,下一秒就要各奔东西了,他们两个不是他和静善,他们两个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
在他的生命里,多少女人走过?多少女人比静善还优秀,还要知性,不过,那些人终究只是过客。对于静善来讲,还不是一样?他封觉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老头儿,一个不知活了许多年的“老不死”,但是,她就是对自己有感觉,在不知两个人有没有未来的情况下,坚持为了自己孤独了三十多年,受着同门冷眼照顾女儿,但从没有同女儿说一句他的坏话,还把女儿教导得如此听话,真的不容易。
莫非她静善就没有碰上过如同谢云那般优秀的男人?没有碰上过如夏宇禾那般坚毅有魅力的男人?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能,在静善认识的所有男人中,他是最老的,最没有明天的,最像呆子的。但是,她就是和自己在一起了,非常理解自己,虽然常常吵架,他常常要到谢云那儿借床。但就算吵架,她从来都没有带上谢云、夏宇禾、秦月等等徒弟,因为她知道,这些徒儿都是自己非常疼爱地,他们就像凌儿一样。
互相尊重,互相理解。
雨,依旧是没停,夏宇禾也没有停下他的练习,他的剑在风雨之中不断挥砍,寒气在雨水中传荡着,竹叶从那无名的高山上飘落,自然,夏宇禾的剑锋没有一点留情,一剑凌尘,将那竹叶劈成了两半。
当再有竹叶飘落,已经是停雨之时,不过,这雨后没有阳光,乌云依旧在天际盘旋,春风吹过山岗上的树林,又是一阵雨水灌溉了那树下的孤草。
谁都不知道,那个树下,一个已经过了年轻恋爱的心,她怎么就傻了,为什么傻了,或许,可能是他就像那天空中的白云一样,他来时,不知他的好,而等他离开了,才明白,什么叫做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