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快来!我发现了好东西!”翻着玄真的包袱,穆榕是笑着拿出了一把戒刀,对玄真高呼道。
看着穆榕翻出的戒刀,玄真笑了。那是他还在草堂寺的时候,玄奘师父赐给他的。
“嘻嘻,玄真法师,你以前可是当过和尚的!能不能让我帮你剃一次度啊!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握着戒刀,穆榕一脸期待。
“这个……”点着下巴,玄真是思考了一下,“好吧,你来吧!我就坐在这儿!”
看着一脸期待的穆榕,玄真是不忍拒绝,坐到椅子上后就将大脑交给她处理了。
“嘻嘻,头发给你全部剃掉!胡子也不放过!”穆榕是很兴奋,一把剃刀在手,玄真的头发就飞快的往下掉。
没过一会儿,玄真的头发就没了,看着玄真恢复成原来和尚的模样,穆榕是恍如隔世,他还记得那一年遇到他的时候,他笑着,想和自己谈谈。
“玄真,你说为什么我们之间隔的这么远啊?五百年了我还是个孩子,你还没有成年就已经长大了?”穆榕收起了玄真的戒刀,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相遇,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在小成佛寺安居,为自己取名来到了大总持寺。
“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要的又不是你的感慨!听着,穆榕,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也一样,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将自己身上的头发清理干净了,玄真就抱起了穆榕,亲切道。
“那你是要离开了吗?我舍不得你走!”穆榕很害怕,紧抱着玄真,他真怕玄真离开了。
听着她的话,玄真是笑了:“小傻瓜,我才正直中年,想死还是要等上好几年的!放心吧!”
把穆榕哄高兴了,穆榕就抱着他不起来了。呆在玄真的怀里直到施嫣过来了。
“嫣儿。”
“好久不见你剃光头了,玄真法师。”施嫣为玄真揉起了肩,说道。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玄真问道:“嫣儿啊,你说如果说我某一天离开了,你会怎么办啊?”
“带着孩子等你啊!如果孩子长大了,娶了妻生了子了,不要我这娘了,我就拄着拐在汉州随便找个茅屋住下,等你回来,再尝尝我给你做的饭菜。”施嫣笑着说道。
玄真是一阵苦笑:“我不是说流放,我说的是这一世永远也回不来了。”
“那就下辈子吧!只要能等到你,让我孤独几世又如何?”施嫣并没有一点点的悲伤,说道。
“不要这么说,我会不高兴的!”玄真握住了他的手,“穆榕睡了,抱她回去吧!看门外的动静应该是有人来找我了!”
将怀中的穆榕送到了施嫣手里,玄真就准备离开了,但是玄真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只小嫩爪抓住了他的中指。
“你要走了吗?”穆榕开口了,小小的她原来没有睡。
玄真知道她担心自己,随即反手握住了她的小爪爪:“放心,最多是蜀州太守来我这儿来串门了,很快就回来了。”
“你说的很快是多快?”
“一个时辰吧!”
“好,你一定要回来!”
楚迪是飞快来到了玄真旁边:“大人,前厅有一个名叫道宣的和尚找您,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哦,是道宣法师!好,我来了!”听到是道宣来找自己,玄真就知道出事了,因为一般师父想自己了,要自己回长安,来的也应该是辩机师兄,因为自己也就和辩机师兄熟。
也不拖沓了,玄真赶忙来到了前厅。道宣看到玄真来了,是赶忙行礼:“玄真师兄,别来无恙。”
“道宣法师,为何是你来找我?莫非是辩机师兄出了什么事?”玄真直入正题,询问道。
道宣听到后很是着急,说道:“辩机师兄被查出和高阳公主有染,被太宗关进了大理寺,说要把辩机师兄腰斩!师父知道后是把自己关进了长老室,师兄弟们是乱了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我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
“辩机师兄和高阳公主?怎么可能?辩机日理万机,又要译文又要撰写《大唐西域记》,哪来的精力去庙外寻欢?”玄真不信,辩机师兄都快三十的大僧啦,而且弘福寺戒律森严,辩机师兄怎么可能去和高阳公主厮混?
“我也不信,但辩机师兄就是被抓去了,师父也无可奈何。”道宣紧皱眉头,叹气道。
“不要无可奈何了,先回弘福寺,让我了解了情况再看看怎么解决吧!”
骑上快马,玄真就离开了汉州,一路上,玄真询问了玄奘师父的态度,和说的话。
“师父啊,他说他也不清楚师兄是不是被冤枉的,但他救不了辩机师兄,而且师父觐见太宗,太宗不仅不见而且要求师父将《大唐西域记》尽快写出来,想来太宗是不想听师父解释什么了。”道宣叹了口气,道。
“清楚了!”
之后玄真就一声不吭,道宣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了弘福寺,众弟子都来到了译文殿。
看到玄真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辩机的一切,玄真是静静听着,没有丝毫的厌烦。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知道辩机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辩机师兄是不是清白的,发生了这种事,佛家和朝廷的关系真的是瞬间崩塌,师父苦心经营的佛家形象也是一落千丈,这是场灾难,不过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度过难关。”
玄真打了保票,随后向几人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