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这话,老夫人的心又硬了些。
“让她跪着!人家小姐因为她而卧床不起,她跪一会还能受了风寒!”
清溪抿唇,这个大夫人存心在老夫人面前败坏我的好感度的吧,不禁感叹,果然,十个继母九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况是在这家大业大的候府之中。
清溪跪着,脊背挺直,道:“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件事是清溪的不对,清溪理应认下,不管靖宁侯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是祖母,如果事实并不是这样,那您也不管清溪儿了吗?”
清溪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当天,我和五妹妹在船上,虽说大家现在都认为是我把靖宁侯家的小姐推下去的,可是事实上这不过是五妹妹的一面之词罢了。可是如果清溪对祖母说,不是我将那小姐推下去的,是五妹妹呢!”
沐明依当时就站起来拍着桌子说到:“三姐姐你污蔑我!”
大夫人当时两眼一眯,笑着说:“清溪,你可不能因为想要自己脱罪就把脏水泼到你五妹妹身上啊!我们明依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母亲和五妹妹急什么,清者自清,何不让清溪把话说完?”
老夫人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心中讶然。
清溪继续说到:“祖母,要知道,当时清溪和靖宁侯家的莫小姐中间是隔了一个五妹妹的,不管是那位小姐的丫鬟,还是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夫人笑道:“本就是如此,不然你推莫小姐下水你五妹妹也不会看见。不过当时也赶巧了,那位小姐的丫鬟竟也不在,倒是明依喊了出来,要说这件事也怪明依,当时没掌住竟然喊了出来。”
老夫人冷着脸,“这件事怎么能怪明依,是清溪做错了事情。身为侯府嫡女,就该有身为侯府嫡女的担当。”
问题就在这里了!
“母亲,既然当时只有五妹妹一个人看见了,那又如何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呢?”
大夫人皱眉,“清溪,你五妹妹又如何会冤枉你,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清溪笑了笑,“母亲你想啊,如果人是五妹妹推得,那对她的好处不就大了去了吗?”
大夫人神色一凛。
老夫人冷着脸想了想,清溪说的不无道理,并且老夫人对沐明依是有不满的,沐明依在那日说是清溪推得莫小姐,就将安平侯府陷入了风口浪尖之上。
“明依!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老夫人厉声问道。
虽是如此,却也没有让清溪起来的意思。
孰对孰错,还未可知。
清溪知道,老夫人虽疼爱自己,却不能不管不顾,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影响了候府的前途的,她也不能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就脱了自己的罪,总要有人负责的。
跪在地上,微微发抖,她虽胆大,却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之前她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给清溪,也不过是仗着当时没人看见。如今自然怕的要命,只偷偷的用眼睛觑着大夫人,看大夫人的眼色行事。
清溪看着沐明依做的蠢事,心里微微一笑,自己看到了,老夫人自然也看到了,沐明依的罪名就坐实了一半。
清溪装作不经意的向老夫人移了几步,挡住沐明依看大夫人的视线。
“明依,你三姐姐说的你可听到了?”老夫人问道。
沐明依飞快的向大夫人那边扫了一眼,却只看到了清溪,微微变色。
“祖母,这一切都是三姐姐污蔑我!明依、明依什么都没做过!”
老夫人把目光移向沐明依的丫鬟碧春,问道:“你当时就在你小姐身旁伺候,你可看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碧春硬着头皮说道。她看到大夫人狠厉的目光,想起她的一家子的性命都还在大夫人手里握着,她的家人不能有事。
“老夫人,我看呢这一切不过是两个人的一面之词,我们也不好找别府的丫鬟来审问,而且这两个丫鬟又什么都没看见,不如,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况且,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清溪害的人家小姐落水的,还是要让清溪出来给个交代的。”
清溪笑道:“母亲,也不用太过着急吧,交代我依然会给的,不管这事情怎么样,现在我的罪名已经定死了,可是母亲不能让我连真凶都查不出来吧,我做了那个背黑锅的人,总不能让我连黑锅是谁的都不知道吧?母亲大度,清溪可做不到像母亲一样大度,只可惜清溪的亲生母亲不在,若是清溪的娘亲还在的话想必一定会像母亲现在维护五妹妹一样维护我呢。”
大夫人眸光微冷,笑道:“清溪说的哪里话,母亲待你和明依可都是一样的呀,清溪就算因为此事恼了母亲,也不该如此说,伤了母亲的心呀!”
清溪并不接话。
大夫人看清溪的眼神愈发的冷了,一个人不尴不尬的,继续演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清溪心里冷笑,在这儿装什么可怜人呢,自己的女儿都敢出言污蔑嫡姐了,没有大夫人潜移默化的教唆有谁会相信?现在有装的慈母一般,直叫人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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