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秋累的两眼翻白,他也总算逃离了灵枢宫那个是非之地,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着实是累得不轻。
他心中想道:“口渴难耐,赶紧找个茶摊喝杯茶。”周围都是些文人墨客,且有奴仆捧着茶与水,秋风气爽,又饮一杯西湖龙井着实痛快。
陈清秋走上前去抱拳道:“可否赏杯茶喝?刚才赶路着实口渴难耐。”
那文人柔弱不堪,仿佛风一吹便倒了,左手手绢,右手纸扇,不时轻咳几声,好似个小姑娘一般,他皱起眉头满脸厌恶说道:“你若饮了我这茶,我这杯便不能要了!你算什么东西?也……”
这话还没说完便气急了陈清秋,他冷哼一声一掌拍向他的天灵,一掌下去,头便如摔碎的西瓜炸开,身旁的奴仆都吓傻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捧着茶双手发抖,一时间竟尿了裤子。
陈清秋拿过茶杯便饮了一口,也是累极了,根本就喝不出茶香不香,只觉得好喝,却是热茶喝了之后更热了。
浑身燥热不止,刚才又运功杀人,这门轻功若功力不足,不及时散热便有可能会活活热死,他见老奴也有一把年纪了,几十岁的人还伺候人,想来家境不好。
他身上还带了一二两碎银子交给他说道:“你莫怕,我只杀无理之人,这些钱你拿着,你帮我看好了衣裳。”
身上衣裳脱了个精光,周围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这闹农民起义死个人实在太正常了,却是这光天化日之下tuō_guāng了衣裳的太少了。
陈清秋轻描淡写道:“看吧,再看便要看进棺材了!”说完也不管周遭的人的眼神,一头跳进西湖,水冰凉刺骨,对陈清秋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在里面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运气踩水而出,身上的水珠一点一点的变为蒸汽,这也不过是刚才的余热罢了。
那老奴还真挺敬业,依然捧着衣裳一动不动,陈清秋面带微笑说道:“多谢老伯。”从他手上拿走了衣裳,那老伯忽然倒地不起。
陈清秋穿上衣裳一摸老伯胸口,陈清秋叹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被活活吓死,陈清秋问道:“你们谁是这老伯的家人,知道他家住哪儿啊?此事因我而起,怎么样我都应该让他入土为安。”
周围的人好似没听到陈清秋说话一般,陈清秋皱起眉头,运起功力随手抓住一对夫妇,轻轻一用力便拧断了二人的脖子,又对周遭大喊道:“再不说便都要死!”
这下周围的人却后悔,为什么在他杀书生时不跑,这男男女女都开始四处散去,陈清秋不过几个翻身便将他们抓住,挨个扭断脖子,一时间杀了数十人。
“这下你们不敢不理我了吧!”正当他得意之时,却是一道人影闪过,在陈清秋胸前击了一掌,陈清秋倒退了二十几步,一下倒进西湖,陈清秋连忙一拍水便腾空而起,站在湖边胸口隐隐作痛,若不是陈清秋御气杀人,恐怕这一掌便将陈清秋打死。
陈清秋一指那白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也敢管我金陵陈家的事?”
那白衣女子若有所思:“金陵陈家?我只知道金陵有一姓耶律的人家,自宋时便流传至今,何时改姓了陈?”
她蒙着面却听着声音便觉得心静神怡,如同天上的梵音一般,陈清秋又看她身形姣好,世间少有,想来是个美人。
他便说道:“自然是陈家而非耶律家了,契丹犬也敢立足我大汉土地?”
她一呆问道:“你敢骂我耶律家?”
陈清秋冷哼一声:“在下以前还真姓契丹,如今我读汉书,写汉字,取汉名,我便是汉人,与谁家无关!”
她似乎在沉思,她又问道:“你原来的名字是否是……耶律宗山?”
陈清秋气急了,咬紧牙关大骂道:“呸!那契丹犬的名字可不是我的!”说罢双掌击出,她向后一退眼见双掌击来,她也只是连连退去,不愿接掌,双掌击在她胸上,陈清秋刚想说些污言秽语,那女子自有护体之气,不受控制的将其弹出。
他便受了些内伤,那女子大惊失色连忙扶起问道:“宗山你怎么样?那里疼告诉我!”
陈清秋缓过神来又是一拳直击面门,她下意识以掌接招,这一下却更加重了内伤,她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怎能打我?快!服药,服药!你是最听话的孩子,最乖的孩子,把药吃了。”
面色温柔,语气略带有些逗弄孩子的感觉,他一十六年未曾见过亲娘,只是姨母将他收养,他一瞬间竟将眼前的女子当成了自己的母亲,真的乖乖吃药。
等他反映过来想吐出口中的丹药,她连忙捂住陈清秋的口鼻,那一股幽香让他静下了心,他也不反抗了,她道:“孩子无论如何,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能伤我,你将丹药吃了,且过三四日便可痊愈,我先走了。”
走之前还不往给陈清秋抚摸胸口,让他顺顺气,别被干巴巴的丹药噎到,她起身向北而去。
陈清秋闻着那残留的一丝丝幽香心中想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