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娘走后,余平秋心里没有半丝波动,但给樊枝花造成的心里压力可不小。
虽说婚前她跟她母亲说能包容余平秋喜欢别的女人,但结婚后发现做起来真的好难,这余平秋还没喜欢上,外面就有女人主动送上门,这如何是好?还有那个詹语燕,容貌不输自己,可才学是明摆的赢自己好几条街呢,万一他们都过来一起过,他会不会没时间理我了?
余平秋看到樊枝花一声不吭,又在那边扭来扭去坐立不安,马上猜到她的心思,但知道归知道,这事没法沟通,越描只会越黑,想想还是前世好,妻妾成群而又能相互接纳,不像这个世界,一男配一女的观念太深,他也有心无力。
“来喽夫人,今天的双修功课还没完成,要不要研讨下?”余平秋虽是询问,却是双手一揽,把樊枝花横抱起来,大步往卧室去了。
樊枝花晃了晃脑,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出去,现在的余平秋全部都是她的,不是吗?以后遇到其他情况再说了,想到这些,她双手紧紧地搂住余平秋的脖子,决定化忧伤为主动,一定要争取让他求饶,免得有多余的子弹打到别的女人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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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娘一出青塘小筑就满嘴擒笑,心想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这余平秋当真是人中龙凤,单瞧他的气质,那种雍容华贵、久居上位的气势若隐若现,非一个小小的名士能够呈现的,定然有更深的底蕴在,无论如何也要追到手,管他娘的什么家族使命!
“玉娘……”
“和二,别叫那么亲热,听了恶心,我告诉多少遍了,要么叫姓,要么叫娘,你没长脑子吗?你瞧瞧你那出息,品性不如你哥,才能不如你弟,我要是你……唉。”孟玉娘不想再多说什么,知道说再多的恶毒之语也没办法打击他,这人的脸皮已经没有底线了!
“娘,你真去找那个余平秋了?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之黯然,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啊……”
“停!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今天开始,只许叫姓!”孟玉娘实在受不住这种男人。
“孟孟,我爱你的心如大海之水,深不见底,你就不能像一只小船般遨游在大海的怀抱里,享受那波澜壮阔的爱情呢?”
每次看到和二那种臭不要脸的诗人般的表白,孟玉娘心中一阵无力,她已经没了兴趣去反驳和辱骂了,只能当作没听见,任他胡说八道。
但往往旁边有人就听不下去了,讥笑道:“还大海的怀抱呢,那爱情的小船说不定说翻就翻呢。”
和二一看有人插话,怒道:“哪里来的野猪,也不瞧瞧你的德性,你以为是个人就能随便乱拱吗?小心老子爆了你的鼻子!”
“哎呦,要不要我摘一朵菊花让你爆爆啊?和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知道老子是和家的,你还敢惹我!你是哪根王八大葱?叫你娘来道歉!”
“你真想让我娘来?”
“没错!磕个头认个错,我就当被野猪拱了一下!”
“够了!要不是因为和老三,我还真不屑讥讽你两句呢!”
“哟,敢情是老三派你过来消谴我啊,老三真是长能耐了都!”
“三哥,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你啥那么说。”和老三带了两个人从前面小路拐角转了过来。
“哼,只会躲在阴暗处吗?”和二一脸的怒气改为满脸的阴沉。
“他是小姑的儿子,叫……”
“我不想知道他叫什么!小姑早已被和家驱逐了,她跟我什么关系!”
和老三朝后面两个人摆摆手,那两个人赶紧把一脸铁青的那个表弟拉走。
“呀,孟姑娘也在啊,小生有礼了。”
和老三撇开和二,故意走到孟玉娘身边问候道。
和二最恨别人跟他抢女人了,朝和老三恨声道:“老三,识相的赶紧滚!”
和老三不理,问孟玉娘道:“孟姑娘丹青举世无双,能不能帮我画一幅余平秋的肖像画,我准备为他立个雕像。”
孟玉娘笑道:“好说。你哥俩好好叙叙旧,我还有事。”
和二恨恨地瞪了一眼和老三,赶紧追孟玉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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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框山回到自己的公寓后,越想越不开心,越不开心越恨。
他冷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在京都还是小有名气,家里为了让他成为王平的亲传弟子,费尽心思,花了不少钱财才疏通系里的关系,得以推荐他去王平那里见习的,挂了个记名弟子,但只是王平口头上说的,所以詹语燕才说他是半个记名弟子,就为此事,他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又要为余平秋立雕像,让冷框山心里产生了巨大的不平衡,同样是王平的弟子,那王平怎么能处处为余平秋考虑?怎么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起码以正式文书形式确定他的弟子身份?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他哪里不如余平秋了?余平秋不就早几年完成博士吗?不就是写了一幅好字吗?其他还有什么!他不服!
冷框山越想越来气,特别是想到詹语燕当着王平的面那么羞辱他,就恨不得把这个表面高傲内心骚包的女人狠狠地骑在身下,好好地反羞辱一番!
“没错!都是这个女人!”冷框山连喝了两小瓶白酒,酒气上涌,胆气顿生,把所有的愤恨浓缩成一股深深的shòu_yù!
“今晚,就现在!我要她在我胯下屈辱的吼叫吧!”
冷框山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又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