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牛重十几二十斤，如果结结实实落在魏爱国的头上，他死定了。
千钧一发之际，凌天绮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魏爱国身子一歪，铜牛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嘎嘣”一声，凌天绮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然后铜牛重重落在了地上。
“啊……”魏爱国栽倒在地上狂叫，这一下，他的手臂算是废了。
也是报应吧。
潘溪靠在桌子上大口呼吸，浑身发抖。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她慌了。
在场的两个人都不值得同情，但凌天绮还是对潘溪说：“离开学校之后，希望你做人能够坦坦荡荡。”
潘溪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凌天绮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他整我？”
凌天绮冷笑：“是我让你考试作弊？是我让你用身体做交易？我让你恼羞成怒砸教授？潘溪，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在别人身上，我不是你妈，什么事都替你担着！”
潘溪还是那样，明明是自己做的选择，却说是别人的错。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我恨你一辈子！”潘溪怒吼。
恨吧。
一个蝼蚁的恨，凌天绮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只是潘溪这样偏执，即使走上社会，她也一样过不好。
躺在地上的魏教授呻吟声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昏迷过去了。
夜深人静，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来看一眼，凌天绮好心替魏爱国拨打了120，然后摇摇头走了。
潘溪见凌天绮走，也反应过来，飞快的冲出办公室跑了。
人是她砸的，她现在感到后怕了。
万一警察把她抓起来怎么办？
凌天绮看着潘溪的背影消失。
她倒不怕潘溪会翻出花来，反正她手里有魏教授和潘溪的luo照。
只是一个好端端的女学生，最后却搞成这样的下场，凌天绮一时也有些欷歔。
一年前……呃不，五年前，同宿舍的四个女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那时候没有勾心斗角，那时候没有互相算计，每个人的笑容都十分灿烂。
可惜，那个时候，再也回不去了。
成长，有时候真tmd残酷。
凌天绮回到车上，兴致不高。
“爹地，快哄我妈开心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放过。
“怎么哄？”
陆天仙杀过人，埋过人，可是真没哄过人。
“说点儿好听的，让我妈高兴起来！”
说点什么好听啊……
陆涯绞尽脑汁，挤出一句：“凌天绮，你饿不饿？”
小绿：“……”
他强烈怀疑这个便宜老爹脑袋里装的都是甜豆腐脑！
怎么这么笨！
凌天绮：“陆涯，我请你吃宵夜！”
凌天绮找了个大排档，给陆涯点了羊肉串和大腰子，自己拿了两瓶啤酒喝起来。
陆涯吃完了羊肉串，凌天绮还在喝。
“喝闷酒很容易醉的！”小绿提醒陆涯，“你要保护好我妈妈。”
陆涯：“让她喝吧。”
陆涯不能理解凌天绮的心情，但却能理解凌天绮的做法。
从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