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生一手夺刀之法让剑逸玄刮目相看,那起码是入微高深境界之人才能拥有的手段,若已到了入微境界何须再当一个跑腿的传令人?
莫非这个身份是假的?
他自知肯定不是剑生的对手,于是笑着再敬了几杯酒,相谈甚欢。
剑生见那些门人又站到各自的岗位,盘查过往的行人,不解的道:“你们就算是盘查了所有人,也不见得能找到画像上的人,就算遇到了此人,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少侠果然是明眼人,我们在此不为抓人,只是走个过场,挣点幸苦钱。”剑逸玄指着门人道,“他们不过内功初级境界,铁定拦不住画中之人,可通风报信却能做到。”他顿了顿,“我希望永远不会碰到此人,也省了自己的麻烦不是。”
“有道理。”剑生冷不丁的道,“我昨天晚上接到传讯的口令,赶了一天才走到这里,不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剑逸玄道:“我们本来就距离这里不远,中午接到消息,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他回答得很中肯,脸上笑着。
侠客盟消息居然灵通如斯,彭七霜等人前脚刚走,马上就被跟踪了,这组织看似松散,可效率极高,难道这些人只是侠客盟的表面部分?真正的核心成员并不是这些人?
我有没有被跟踪?剑生皱眉思索。
若是我被跟踪了,这些人也不会守在这里。
剑生久不说话,剑逸玄心头一紧,难道此人看出我发现了他的破绽?他会不会杀人灭口?他忙为剑生倒上一杯酒掩饰心头的慌张,“飞侠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哦,没有。”剑生接过酒杯,却感觉到酒杯有些抖,奇怪的问,“你还没从刚刚的战斗中缓过劲来?手怎么有些颤抖。”
心头咯噔一声,剑逸玄稳住手,冷汗却从额头冒出来了,尴尬的笑笑,“可能是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激烈的打斗过了,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看起来逸玄兄不仅是武功稀疏了,还不胜酒力啊,这才几杯头上就冒汗了。”剑生盯着剑逸玄。
“让飞侠兄笑话了,老毛病,一喝酒就出汗,怎么都改不了。”冷汗冒得更多了,擦之不完。
“哦?”剑生移开看着剑逸玄的目光,剑逸玄只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可忽然又听到剑生冷漠的话,“你若有事就不用陪我,我也该出发去虎城了。”他强装镇定,“我哪里有什么事情,陪飞侠兄聊天就是最大的事情。”
“是吗?”
“是的。”
剑生起身告辞,剑逸玄相送良久才回转过来。
他在板凳上等待了好一阵时间,见剑生走远了,不见了踪迹,才找来专门传讯的门人,让他写下:飞侠换否。可又觉得不妥,让人重新写了一份:飞侠路经卡哨,相谈甚欢,非池中之物。
白鸽载着他的信笺离开,过了一刻钟信笺落入剑生手里。他打开一看,剑逸玄后面说的字映入他的眼帘。
信中不漏半点特别信息,只陈述基本的情况。
可同门相聚稀疏平常,没有任何上报给侠客盟的必要,用信笺报告显得过于正式,铁定会引起侠客盟的注意。
关键就是最后一句,此人非池中之物,原来的剑飞侠当个跑腿的都让人不放心,哪有什么更大的可能性。只有换了人才能成为非池中之物。
所以剑逸玄真正要说的事情是:剑飞侠换人了。
剑生毁掉信笺,思索了一会儿后,没有回头。回头他会立刻会暴露,成为福威镖局总镖头痴剑,遭到侠客盟的围堵,不回头可能还有一到两个时辰时间继续装作剑飞侠。
定好了方向后,他施展轻功,不过一个时辰便来到了虎镇内。
他细细一看,虎镇显然成了一个江湖侠客云集的地方。他们在房顶,在饭桌,在客栈房间,在酒楼赌坊,几乎是每隔百米路就能遇到一个江湖侠客,里面有五成是侠客盟的人。
悦来客栈在虎镇的中心位置,这里的侠客更是人满为患十步一岗,三步一哨。不过客栈大门紧闭,窗户紧闭,没有人外出,也没有人进入。
彭七霜等人多半就在里面。
剑生绕了一圈,了解虎镇的大致情况,将剑飞侠的腰牌挂在身上,每见到一个侠客盟的人,就说一句:“侠客盟盟主有令,所有成员务必在三日内前往侠客城,不得有误。”
他从镇东说到镇西,从镇南说到镇北,一路上说得是口干舌燥,没想到当个传令人也是个辛苦的事情。他说完还特意的强调自己剑飞侠的身份。
走到悦来客栈的门口,把手的是剑门门人。他被两把剑盟剑门门主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此地半步,违令者斩!”剑生拿出剑飞侠的腰牌,笑着道:“我其实是奉了盟主的命令,将邀请函交给赵大店主的,还请通融通融。”
剑门门人还是不让,“还是等门主到了再说,我若让你进去,便是我的失职!”
“嘿!还蹬鼻子上脸了。”剑生将怀中的书信拿出来在门人眼前晃了一晃,“看清楚了,这是不是盟主亲笔?
”门人无奈的点头,“是。”
剑生又道:“盟主大,还是你们剑门的门主大?”
门人道:“当然是盟主大了。”
剑生道:“我就奇了怪了,既然盟主更大,我还是奉了盟主之命,你为何不让我进去?”
“这个……我们若不遵从门主的号令,回头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