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有些茫然看着太和殿的天花板,他站在群臣之前,享受这群臣那些异样的目光,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昨天和便宜哥哥一直聊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他又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练功。没想到还没睡多久就被一个小太监叫醒了,说是皇上要他也上朝。
于是叶欢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小太监进了太和殿,站在群臣之前那些王公贵族的专用站位之中,开始发呆。
大概等了两分钟的时间,一阵高亢的公鸭嗓子照例叫了一声“皇上驾到,众臣跪迎”后,除了叶欢所有的人都纷纷跪了下去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这位王爷怎得不下跪?”龙椅旁边一个身着黑衣的老太监看到叶欢站在下面不悦道,“你可知道这是欺君大罪吗?”叶欢只记得这个人是孙公公。
朱普照抬手制止了他道:“孙公公,不要误会,这是朕给皇弟的特权,见到任何人都不需要下跪,包括朕在内。”
“哦,原来如此。”孙公公这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昨天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外姓王爷,没想到此人竟然在皇上心中如此有重要地位。看来得好好巴结巴结他才行,一想到这里,他连忙弯腰行礼道:“原来是藏剑神侯,请恕小的无理之罪。”
对此叶欢当然不会在意,笑着道:“没事,没事。”
“这个人就是藏剑神侯。”龙椅另一边,头发已经花白的曹正淳看了一眼叶欢,心中暗道:“原来此人就是藏剑神侯,听闻此人不仅剑法天下第一,更有一手神鬼莫测的算卦之术,这个人要是在我手中那该多好,最起码不能便宜了朱铁胆。”
“他就是西门吹雪。”站在叶欢身边的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叶欢,目光只是在叶欢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
“众卿平身!”
“谢万岁!”
臣工们请来后,朱普照在龙椅上道:“诸位卿家,今日可有要事?”众人一阵的沉默,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
“既然诸位卿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朕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站了出来,恭声道。
“国库为何只有白银九万两,连十万两都不到,你给朕解解惑。”
户部尚书的脸色一白,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脸上却换上了一副痛苦之色,他长叹一声道:“皇上明察,近年来鞑靼部落有事没事就来边境烧杀抢掠,国家为了安抚灾民运送去了许多的银两。加上军队和鞑靼的战斗开支,又抽调了许多的银两过去……”
“也就是说国库已经入不敷出了是吗?”朱普照的脸上很是平静,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让下面的臣子们都心中疑惑,今天谈起钱来小皇帝怎么不骂人?
“皇上圣明!”老头子拍了一记马屁,要是以往他肯定会被骂一顿,今天没有被骂让当然松了一口气。
朱普照的脸上翻起一阵细微的冷笑,他快速的看了一遍下面的群臣,这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知道背地里贪了多少国库的银子,一说起银子就屁也不敢放一个。
没有人看出朱普照的异样,只听他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不知尚书大人可有什么办法,让国库以及内库充盈起来?”
“这……”老头一时间满头大汗,他捞钱的本事不少,但是治国良策可一个都没有。朱普照又微微一阵冷笑,开口问道:“诸位卿家,尔等可有良策?”
众人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叶欢算是明白朱普照为什么让他上朝了,感情是让他做帮手。不用猜叶欢知道,接下来每一件事都会遭到这些臣子的反对。
“大明八成九成的钱都在商人地主的手中,他们不用缴纳一个铜板的税。而大明的税收来源却全部都压在了农民的身上,他们本来就没钱,头上却有着这么多的税,你们说这合理吗?”
叶欢见状当即就跳了出来道:“启禀皇上,臣弟以为这极其不合理。商人地主不事生产,却站在农民的劳动力上坐享其成,而且它们还不用缴纳一个分钱。而农民每天起早贪黑,收入不仅要给地主剥削一大半,还要缴纳农税,这本来就是极其不合理的事。”
“胡说八道!”刚刚那位户部尚书又跳了出来大声喊道,“重农轻商本就是本朝太祖爷定下来的规矩,怎么在王爷眼中就是不合理的?”
叶欢没有丝毫生气,他笑眯眯的道:“刚才皇上也说这是不合理的,难道你也敢质疑皇上不成?”
“这……”老尚书没了脾气,他怎么可能和皇帝去叫板。
冷冷的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朱普照道:“皇弟,你可有良策?”
叶欢抱拳道:“皇上,臣弟以为,充盈国库无非就是一点,说他简单也简单,说他难也难。”
叶欢的话引起了在场群臣的注意,纷纷看向了叶欢。叶欢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继续道:“无非就是重商轻农。众所周知,大明大多数的钱都在地主和商人的手中,只有手指头的那一点在农民的手中。那么,为什么不降低农民的税收,收取商人的税呢。”
“荒谬!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另一中年人跳了出来,指着叶欢破口大骂道,“你这是在藐视洪武皇帝!”除了这个中年人,还有许多的臣子都跳出来指责叶欢,甚至还有人要朱普照杀了叶欢,以正视听。
朱普照脸色一板冷声道:“闭嘴,朝堂之上犹如泼妇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