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了大病,那天肖旻看起来挺好的,估计是想低调一段时间,毕竟虽然现在警方无法证明他是凶手,但一日未破案,他就一日未能摆脱嫌疑。还不如离开大众视野,等这阵风过去了,就又是一片天下太平。
“恩?小畅,你怎么来了?”
身后响起一道轻柔而充满慈爱的声音,余畅笑着回头看她:“院长,我把您吵醒了吗?”
余美华也笑了笑,然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没有。我一般睡不久。”
余畅搬过一旁的凳子,就着余美华的身边坐下来。
“院长,我好久没给您捶腿了,现在捶捶?”余畅问得同时手早已边揉边捶了上去。
“你这孩子,为了照顾好这院子里的孩子,常常打几份工。搞得自己吃不好住不好,这会儿好不容易休息了,还要伺候我这个老太婆。你不知道累的呀?”余美华心疼地摸了摸余畅的脸。
“怎么会?”余畅抬头笑了笑,“您带大了那么多孩子,您喊过累吗?我做得那点事算什么啊?比上雨骁他们,我那点钱算什么呀。”
余畅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酸涩起来,雨骁是同他差不多时间进入孤儿院的,却比他幸运的多。收养他的那户人家是做地产生意的,经过那么多年的打拼,如今在威城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而雨骁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个富二代。
“钱的多少,只有用在刀刃上,才能辨得出价值。”院长话里有话,可奈何余畅心思比较单纯,并未听出一二。
“院长,我能问你个事吗?”
“恩?你说?”
余畅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看着余美华,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因为接下来的问题肯定会惹对方不高兴。
可看到余美华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只好硬着头皮问:“以前收养我的那些人,说会听到奇怪的声音。院长,您这么多年来,真的一次都没听见过么?”
果不其然,余畅一问出口,余美华原本带着慈祥微笑的脸就垮了下去:“小畅,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个好孩子,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虽然我们过得清贫,却也很快乐不是吗?”
“可是院长,”余畅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可若是不问清楚,心里终究是过不了那道坎,“我也能听到那个声音。也不是说听到,就是怎么跟您形容呢?就比如有一道脑电波在我的大脑里形成了意识,并且让我感知到。就像有人在我的脑海里说话一样。不是用耳朵听,是用心去感受到的。”
听到余畅的话,余美华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一脸担忧地抓住余畅的手:“你是说,你也能听到那些声音?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呢?我记得你从来不曾有过这些干扰的啊!”
“就是最近。院长,您对我的身世真的一无所知吗?”余畅问。
两人四目相对,余美华对于余畅来说,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呢,孤儿院的孩子在未被领养前都是跟着她姓。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是有亲人的,不是孤儿,不是被遗弃者。
余畅的问话让余美华沉思了很久,就连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小畅,院长从来不会骗你,我真的不曾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可是,你竟然也能听到!那它说了什么?是不是些不好的事?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了?”余美华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语气渐渐急促。
“没有,院长,我好好的,您不要太担心。”余畅有点后悔自己跟院长说这些,只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难道,是那个人回来了吗?”余美华放开余畅的手,然后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整个人又躺了下去,两眼无神地直视着前方。
“哪个人?”余畅突然心下紧张起来,难道是自己的亲人?
余美华转脸看了看余畅,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恐惧,但立即撇过脸去。
“我记得,那是二十三年前,那一年,威城发生了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海啸。说来也奇怪,那么大的风雨,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孤儿院门口?若不是那时候你哭声大,指不定就那么冷死在大门口了。”余美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悲悯。她永远都无法理解,是怎样的狠心才会让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在狂风暴雨中自生自灭。
余畅死死地握住拳头,虽然院长说的这些话很早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但在此听起,依然控住不住内心的痛苦。
“后来,我一直以为你的父母既然能如此狠心,便铁了心地不会再回来找你。直到有一天,”余美华顿了顿,似在回忆,“那一天,也是暴风雨,你那时候特别淘气,雨越大,越是喜欢去屋檐下踩水。我从房间安顿好其他孩子,就远远地看着你全身湿透了还玩得高兴。我气得直咬牙,心怕你又病了,于是就跑出来准备把你抱回去。可依稀中,却见到院子外的那一道铁栅栏外面好像站在一个人。因为当时雨太大,根本看不清脸,一个模糊的影子,也不打伞,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你。我当时可害怕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于是我抱起你就撒腿跑回屋子里。后来好几次,我发现都是在特大雨天里,那个人就站在同一个位置远远地看着你。起初,我以为他是个人贩子或者神经病。于是我叫上食堂的小李跟我一起走过去看看。那人见我们走近,转身便离开了。小李担心,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