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这要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我还能这般好好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就除了这肩膀——”宋岳三见余畅放过了自己,便陪着笑脸回答。像他们这样的人,永远都鬼怕恶人。他知道,这个余畅比那张丹阳乱来多了,自己犯不着把小命赔进去。
余畅见他这个样子八成也问不出什么,只能转身离去。
“哼,这些有勇无谋的警察,老子知道也不告诉你。”宋岳三在余畅走后,才满脸邪笑地拿出手机说。
“人都死了,蒋爷还不肯放过吗?”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李医生问。
“还真就与我们无关。这我可没骗他。只是张丹阳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就算我们不做什么,也有人要让他死都不得安宁。”
李医生看着他一脸愤恨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给他按摩着肩膀。
宋岳三从小黑诊所出来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儿。此刻已是晌午,外面的太阳晒得人都睁开不眼睛。他站在街头正准备给自己的小弟们打电话来接,突然眼前一辆面的车停下来,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两眼一黑,人就被带上了车。
宋岳三肩膀刚好了些许,被这些人这么大力一弄,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蒋爷的底盘上掳人。
不知车子开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宋岳三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当眼前的面罩打开时,宋岳三先是因为不适应微眯了会儿眼,待他看清掳自己来的人后,瞬间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是就是去而复返的余畅?
余畅对他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外面。此刻这里已是宏阳的一个郊外,满眼都是杂草乱石。
他不会要杀我吧?宋岳三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但是转念一想,这警察还能知法犯法的?哦,不对啊,这小子是个临时工啊!
余畅回头看了他几秒,然后从他的兜里取出了手机。
“谁跟你说警察有勇无谋?我就知道你在耍花样。”
原来余畅刚才在走的时候,捕捉到了对方稍纵即逝的一抹奇怪的笑。这让他不得不起疑心,于是,没走多远,他就用神力感知到了宋岳三跟医生的对话。
他无法跟局里要人,只能跟肖旻求助。却没想到这肖家人办事还真是利索,就连这面包车都是没牌照的。
他见宋岳三好像想说什么,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对方的嘴给堵上了。余畅扯下他嘴里的抹布,然后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对方立马说道:“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别杀我,真的,我这次绝对不敢再骗你了!”
余畅想着自己还要怎么才能让这家伙一字不漏地把知道的事说出来,却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对方就怂了。
“我就是看蒋爷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就猜想他是不是又在想蒋小爷了。我们哥儿几个就琢磨着怎么讨他欢心。你想啊,蒋爷不开心我们没法子,但总有法子让蒋小爷开心吧?于是我们就偷偷摸摸地躲在灵堂外面,想着到时候张丹阳火葬时拍个录像给蒋小爷。后来,就是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个人向灵堂走去。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时候去灵堂看张丹阳?这不是去搞鬼的我都不信。果不其然,就没多长时间,就见他扛着一个人出来了。因为当时离得远,我们也没想到他扛得那个人竟然就是张丹阳。你想啊,谁那么无聊去偷一个尸体?就算恨极了想碎尸,那也得挑对象啊。这碎个警察的尸体,那不是自寻死路?”
余畅看着他,然后说:“就你这狡猾的样子,肯定拍照片了吧?”
“哎哟,照片倒是没拍。”宋岳三一拍大腿,一副惋惜的样子,但抬头看见余畅正要不耐烦了,才笑笑说,“但我拍了视频。”
说着就打开手机然后找到了上面的视频。
余畅瞪了他一眼,接着拿过手机一看。果然,就在天快亮的时候,一个人就那么扛着张丹阳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余畅立马就看出了那并不是普通人,或者应该说是神。只是余畅却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是谁呢?为何要带走张队?
余畅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时间紧迫,这时候,就只有那谁可能帮到他了。
宏阳区中心往西南方约莫七十多公里的样子,有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整个威城市分三个大区:番阳、宏阳、丽阳。其中番阳宏阳两个分区地势平坦,以平原为主。期间虽有山陵坐落,但海拔并不高。而进入丽阳区后,明显山地较多,特别以威陵山脉为主。
而宏阳西南面的这片山脉,长度和高度虽比不得威陵山脉,但也算重峦叠嶂、巍峨嶙峋。往往这些人迹罕至的山脉之间,会有那么一些天然形成的溶洞。有时候,一些山峰相互错落在一起,但山体内却是一片中空,里面奇光异彩,怪石嶙峋,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就在这片溶洞的最中心,里面各种石壁上点满了长明灯。望上去起码几十米的顶全是倒吊着的巨型钟乳石。溶洞两边分别有两个水潭,其上钟乳石不断嘀嗒嘀嗒有水落下。而其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大石台子,此刻上面正躺着一个人。
近距离一看,不就是现在整个宏阳分局找疯了的人。
张丹阳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脸色是一片灰白外,就好像睡过去一般。早在之前余畅他们就为他整理好了遗容。整个看上去也还是那么英武伟岸。
这时候,一个人走到石台前。此人看上去特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