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是你和盖聂不合格,还是鬼谷派本身就不咋样?不搞治国、不搞外交、不搞军事,鬼谷派教出来的‘纵’与‘横’两大传人,难道就是两个武功比较高的杀手武夫?
如果是这样的鬼谷派,根本不配称什么‘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你们强,强在哪儿?
难道是强在你们比别人更发达的肌肉上?
若是这样,你和盖聂只是两个武功比较高的江湖剑客,休要再提自己是什么纵横家。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四位前辈大才,恐也耻于与尔等同门。”
弄玉走在卫庄身边,看到卫庄一张脸已然变得铁青,牙齿紧咬,拳头紧握,身体在颤抖。
弄玉从未见过卫庄这个样子,她眼里一直看到的卫庄,都是冷静漠然,万事不动于色,似乎任何事都在其预料掌握的一个男子。
可现在……
这是真被那铠甲人主人所留的话给cì jī到了啊!
居然说卫公子不配称鬼谷弟子,只是个杀手武夫……
这对性情高傲的卫公子而言,必定是极大的打击。
“回去告诉他,我卫庄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卫庄低着头,沉声将这句话说完,立刻快步朝太子府外走,他一秒都不想多留,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转身对铠甲人出手。
弄玉跟在卫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亦步亦趋出来。
卫庄出了太子府后,韩非看到他穿的那身苏启制病号服,关心问道:“卫庄兄,你没事吧?”
卫庄冷淡地看了韩非一眼,内力一发,将张良手中的鲨齿吸到掌中,一句话也不说,提着便走。
“铿、铿”
卫庄刚走出几步,两把长矛交叉,挡在他面前。
卫庄本就心情极度恶劣,见有人挡他,浑身杀气涌动,手中提着的鲨齿颤鸣,似欲要出鞘饮血,幸亏他仍有理智,才未直接拔剑杀人。
韩非见姬无夜的士兵拦下卫庄,道:“姬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姬无夜道:“他既然是从里面出来的,保不准跟bǎng jià太子的贼人有关系,为早日救出太子,当然要将他拿下好好审问。”
韩非道:“姬将军还真是心忧太子,不过父王现将营救太子这件事交由我来主持,姬将军是不是该听我的命令?”
姬无夜眼睛一眯:“大王是让九公子主事不假,怕就怕有些人假公济私。”
韩非与姬无夜目光相对,都丝毫不让。
恰在这时,弄玉从太子府中走出,对姬无夜道:“将军若是想知道太子府中情况,问小女子便是。”
弄玉的出现,同时给了韩非和姬无夜一个台阶下。
其实姬无夜并不想跟韩非现在就起正面冲突,但墨鸦、白凤失踪,白亦非又失踪,让姬无夜很不安,所以今天他亲自带兵,带着“夜幕”一众高手前来太子府,想要一举将里面的敌人消灭。
姬无夜看了眼弄玉,道:“不擒拿审问也可以,但必须交代清楚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这个女人,我来问;而他,就交给九公子你了。到时,我们询问的结果互相对照,如果出现了不同……”
姬无夜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那就休怪本将翻脸无情!”
韩非道:“好,那就依将军之意。”
姬无夜将弄玉叫到一边,让弄玉讲起了太子府中有什么。
韩非看向卫庄,道:“卫庄兄,你看?”
卫庄心里憋着莫大的屈辱和愤怒,他很想很想拔剑杀人,杀掉姬无夜,杀掉敢阻拦他的韩国士兵,但他突然想起那铠甲人所说苏启留给他的话,一个声音在他心中不停回响。
“你只是个杀手武夫!”
“你只是个杀手武夫!”
“……”
卫庄汹涌的杀意一下子就退去了,涌动的内力也平息下来,他对韩非道:“我知道了。”
卫庄跟着韩非到了另一边,讲起了他所知道的情况。
一边是弄玉在说,一边是卫庄在讲,两人所讲的内容被姬无夜和韩非分别记录在两卷锦帛上,等记录完后,姬无夜和韩非交换着看。
姬无夜看完卫庄所述记录成的锦帛,道:“很好,没有骗本将。既然现太子府中敌人防卫空虚……”
姬无夜看向韩非:“九公子,何不趁这个机会,进攻太子府,救出太子?”
韩非道:“这其中恐怕有诈,或许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想引我们入瓮。况且,太子在敌人手中,以为人质,岂可妄动?”
姬无夜道:“正因太子在敌人手中,才更要趁着敌人不备,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营救出太子。这机会可是难得,稍纵即逝,如果错过,失去了营救太子的良机,九公子可担待得起?”
韩非不言,站在韩非边上的张良,这时对姬无夜笑道:“我倒赞同将军之议。”
“哦?”
姬无夜看向张良,张良看了眼太子府,又从容看向姬无夜,笑道:“以敌人昨日在王宫之嚣张狂妄,敢留给我们半月之期,放言任我们到太子府阻止他,其当不会立即伤太子性命。
既然现有可能是机会,也有可能是陷阱,我认为倒不妨派人一试。
我听闻将军手下能人异士辈出,精锐良多,将军又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何不让他们一试?
若能救出太子,自然是将军指挥得当,营救有方,功莫大焉。”
“好你个张良!”
姬无夜心道,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