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今年三十一岁,跟在毛冠身边也有七年时间了,从一个在旱冰场和游戏厅看机器的小混混,成为了如今也有一台霸道开的人物,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些年当中,拆迁时没少用阴招对付那些钉子户,断水断电断暖气是小手段,半夜砸人家窗户,泼油漆扔毒蛇也是小儿科,他甚至亲手砍过一个老太太,也指挥挖掘机压过人,多年的经历,让他的眼神之中闪着无情的光。
他在下电梯之际,打了一个电话,喊来了十几个小兄弟,毕竟对方才来四个人,按照他的理解,等会儿说几句话,毒打一顿,然后用车拉走,再让手下们教育一顿,扔到医院就算完事。
陶成晃晃荡荡的走到库房门口,心下也不禁感慨安成海的库房是真大,装了二十多台超大的suv,叉车居然还能停放在内,斜眼看了下门口站着的四个青年,点了根烟,吐了一口浓痰,挖着鼻孔说:“你们哪个头,出来说话。”
安童看了眼在十几米外打电话的韩冲,随后上前几步,道:“你干什么的?”
扫了眼安童,陶成不认识他,不过还是看出与安成海有三分神似,嗤笑一声:“小子,我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安成海都不敢说话了,难道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子,还能咸鱼翻生不成?”
说话间,两台面包车开了进来,七座的小面包里,居然跳下十几个人,一共三十几号人,大多都是二十岁上下,有的是光头,有的露着纹身,手里提着镐把,棒球棍,还有的是报纸缠绕着什么,总之一看就知道是战斗性人员。
这些人的到来,陶成的语气骤然一变,凶巴巴的走到安童身前,夹着烟的手指几乎顶在了安童鼻子上:“小子,我告诉你赶紧把车给我怎么叉进去的,怎么给我叉出来,牙崩半个不字,老子让你后悔半生!”
“呵呵...”安童咧嘴一笑,一句废话没有,抬手打开陶成的手,紧接着一个头槌正砸在他鼻子上,陶成为了那种逼迫感,离的安童实在是近,另外他也从来没想到,再看到己方这么多人和趁手家伙的情况下,这小子还敢生出反抗的心思来,于是一个头槌直接砸歪了他的鼻子,只看他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指着安童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就知道那酸爽是难以形容的。
两台面包车里各有带队人物,一看他们的衣食父母陶成都被人给揍了,那还用犹豫吗?直接挥舞棍棒,上吧,要不以后没钱赚了。
安童倒也醒目,直接跳到了后方,而跟着韩冲一起过来的三人,全都看向了韩冲,他还在打电话,却打出了一个手势。
“吼!”
三人得令,猛然一声吼,竟是有一种虎啸山林的气势,手里也没拿家伙,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进了人群,陶成心中刚刚有些得意,哪想到一道人影就飞了过来,没错,他看的非常清楚,只见对方一个青年,一脚踹在己方人手的小腹上,这家伙居然就被踹飞了,,随后对方那人身形一矮,让过砸来的棒球棍,反手一拳打在那家伙腋下,那家伙竟然直接倒在地上,没有一点犹豫的。
紧接着,陶成就眼睁睁的看着三个人,就像是虎入羔羊群,砍瓜切菜一般,将十余人打倒在地,根本没有一合之将,而一个拿着镐把子猛然敲在那青年头上,镐把子居然应声折断,那青年揉了揉脑袋,没事...
哇的一下,剩下的二十多号人就像是被惊飞的苍蝇一般,一下子四散逃去,开什么玩笑,每个人五百块的人头费是不少,可平时也就是站脚助阵,最多打几下太平拳,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要是知道对方是这样的猛人,给五千也不来啊!
三十几个人,最后扔下十来个人倒在地上挣扎或者呻吟,还有两台根本没来得及开走的面包车。
安童站到了陶成身前,蹲了下来,伸手帮他慢慢整理着衣领,说道:“我哥们说了,这些车呢,暂时先扣下了,算是补偿工厂的损失。”陶成刚想说话,安童猛然一拍他的脑门,自己却脸色恍然道:“错了,是利息,至于补偿嘛,等这件事结束的时候再说。”
陶成心说你恍然大悟,拍我脑门干啥啊?这不欺负人么...不过脸色却是不敢有异样表情,形势比人强啊,说了句知道了,弱弱的走向了办公楼。
在办公楼上,包括安成海在内,其实都看到了楼下的情况,安成海也不是没组织过保安对抗那些打手,但气势和实力上明显不在一个等级,尤其是打完之后,很快警察就会赶到,他们混混们习惯了这种生活,可保安们不干啊,而且进到派出所里,挨收拾的总是保安们,一来二去也就没办法再抵抗了。
安成海看到了毛冠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他也连忙发了信息给安童,但这孩子只是扫了眼手机,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果然,片区的派出所很快赶到了,扫了眼现场的情况,扒拉一下倒地的青年,问道:“谁打的你?看清楚了吗?”
这话问的明显就是偏袒了,那青年也有经验,抬手一指三人战神般青年,“就是他们!”
一个民警站了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冲动能解决实际问题吗?得了,事情都这样了,跟我回去调查吧。”
倒地的青年们一听这话,就知道表现的时候到了,之前已经统一口径,到派出所后再要求验伤,这三个小子怎么也得在看守所呆上一段时间,只是他们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