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沫儿拉着韩冲坐下,然后就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姿势累了,就换个姿势继续抱住,没什么甜言蜜语,就像以前一样。
中午的时候,房门开了,是杨曼慈,妹妹杨曼丽已经被韩冲安排去当了兵,来电话说很快就要进去军校了,自始至终,她都是打心底里感激韩冲为她们家所做的一切的,不过她从没说过一个谢字,就像她很早就被韩冲的特别和心智所吸引,却从来没说出来过一样,她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
手里提着豆浆油条的她,看到沫儿在抱着一个年轻男子,肯定不会是沫儿的父亲后,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出门,可刚刚一转身,手里的豆浆啪嗒掉落在地,愕然转身,看到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家伙,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一个月前的一次小聚上,韩冲失踪的消息传了过来,安童等人全都要疯了,发动全部人脉去打探,但那毕竟是国外,诸多不方便,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的外甥的同学的朋友,联系到了一家佣兵团,但是很不幸,这家佣兵团只是皮包公司,拿过三十万美元的预付之后,转手以三万美元的价格转包给了当地的几个猎人。
这几个老牌猎人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早已过了佣兵的血性时期,拿了钱就分下,各自在各种销金窟里玩到口袋里钞票所剩无几,这才想起了正事,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事发地点,沿途拍了几张照片,手法不错,拍摄的非常凶险,然后就寄回给佣兵团,期间发现了一头熊,他们转身就去猎熊了。
佣兵团则整理过照片,发给了华夏方面,说比较险峻之类的为难话,提出最好是雇佣直升飞机,然后又是三十万到账,他们也真的派出了直升飞机,不过只是绕了一圈,拍出几张照片就返航了。
除了找到足够要钱的理由,这些佣兵上上下下没人拿这件事当成个事儿,安童也知道这一点,毕竟就算是有不相干的人拿钱要自己去做些事,肯定也不会出全力,但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寄一线希望,最后他拿出一百万美元的悬赏,佣兵团那边顿时态度不同了,很用心的去找,但这次依然没结果。
安童召集了朋友圈所有人,研究方法,当然,沫儿除外,还有苗苗,远在尼泊尔的她,据说受到了地震影响,一切联系全都无效。只是众人商议到一半的时候,戴天琪想要去洗手间,结果一开门,沫儿就站在门外,无声的落泪。
从此以后,沫儿就搬到了韩冲的家,每天打扫房间,不停的洗手,她怕自己闲下来,就会不停地想,于是继续洗手,洗澡,直到今天。
看到眼前这一幕,杨曼慈就会觉得很好,哪管到现在,韩冲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存在。
沫儿起身招呼杨曼慈,她一边笑着一边落泪,一边讲述了韩冲的事,杨曼慈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怪看到韩冲时的感觉会那样陌生,原来是失忆了。
不多时,戴天琪也赶了过来,她本是想看看沫儿的,虽说安慰不了什么,但还是会让她短暂的分分心,结果看到这一幕,也哭了,然后是安胜男,她知道了消息,安童就很快知道,安童知道了,整个朋友圈就都知道了,连陈加宁都在军区赶来,马东带领的警卫连就更不用说了,全都换上便装,隐藏在小区内。
只是两天时间,众人全都到齐,都和韩冲打过招呼,不过韩冲没什么反应,看到人越来越多,就皱了皱眉头,沫儿知道他一向喜静,就提议让大家先回去,等韩冲休息一下,明天去首都医院再检查过再说。
不过这个时候,发型很地中海的赵重阳出现了,在座的没有一个辈分超过他,就连陈加宁看到了也得喊他一声叔,众人自然都非常尊敬。
地中海大叔非常自然的挖了挖耳朵,很用力,只剩下一圈的头发还掉下几大~片头皮屑,把从耳朵里挖出的东西揉了揉,屈指弹出一道弧线,神情轻松了许多,说道:“放心吧,韩冲的伤势基本痊愈,没大事儿,另外,他也不是失忆。”
众人全都是一愣,沫儿更是惊愕,“不是失忆,为什么他谁都不认识,谁都不记得?”
其余人也都觉得奇怪,都说韩冲这是最典型的失忆,看他脑后的伤疤就知道,这种情况,全世界每年都会出现几例,其中以车祸居多,甚至有车祸之后直接就会说几国语言的存在。
赵重阳道:“我不知道西医那面怎么说,不过在我看来,韩冲的身体伤势基本痊愈,就连后脑上的伤势也没有大碍,他的伤势不在身体,而在于灵魂。”
“灵魂?”众人再次一惊!
“没错,韩冲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他的灵魂根本就不再体内。”赵重阳点了点头,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这个境界,自然没有享受别人惊讶神色的想法,于是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这是用科学手段无法证实,但又不能否认的存在,我刚才看过了,韩冲的体内三魂七魄全都不在。”
“没魂了?”众人又是一惊,这种事的确是科学无法存在的,但历来都有“吓没魂了”一说,尤其是小孩子,有太多的人是无神论者,但那几乎都是在年轻时才存在,更多的还是有很多初为人父后在十字街头悄悄烧黄纸的家伙。
“那韩冲现在怎么除了没有记忆外,怎么和正常人一样?”安童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赵重阳道:“这是因为他的身体非常结实的原因,形式的方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