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回丞相府途中忽然停了下来迟迟不动,修双卿与肖怜透过窗看周遭,并不拥挤,肖怜便问曲明发生了什么事。
曲明的声音隔着一道帷帘传进来:“禀丞相大人,郡主,前面好像有人闹事,百姓驻足围观,马车过不去。”
肖怜立即就坐不住了,“什么?我下去看看。”
修双卿坐在车厢里施施然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子,顺口道:“曲明,你去跟着郡主。”
曲明恭敬的道:“额,是。”
肖怜向人群里挤去,见到围在百姓里的人原来是两个商人,一个身上穿着像是西域那边的服饰,身形高大,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衣,手里把玩着一块足有掌心大的上好的镂空圆绿玉,虽不及前者魁梧高大,但容貌白俊,像是个中原人。
那个西域人一直用着他们西域的语言滔滔不绝说话,而另一人好像听不懂,只是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古玩,微微歪着头,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肖怜好奇的问周边的老伯:“哎,老伯,那个人在说什么啊?”
老伯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好像是在说那小伙子弄坏了他什么东西吧。”
肖怜又不解的看向那两人,嘴里喃喃着:“不会说中原话,怎么来中原做什么生意?”
曲明在后面说:“郡主,我们回去吧。”
这个时候,那西域来人好像说了一句让对方说话的话来,那青衣公子见西域来人没再说话,但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吩咐后面随从送上一袋银两,可西域来人看了一眼就直接扫落在地,说了句不知什么的。
青衣公子无言以对。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清和畅然的男子声音,这说出的语言与那西域来者是一样的,只是不知这男子说的什么。众人见那人身着月袍白衣,相貌倜傥,他向那西域之人行了行西域之礼,那西域之人也向这男子行了一礼,与男子说着什么。
语毕,白衣男子瞥了一眼旁边的马车,“原来如此。”
肖怜有些怔了,“姜公子?”
姜镜奕随即与青衣男子道:“请问公子的人是不是偷了他一块虎皮。”
“……什、什么虎皮?”青衣男子听得不明白。
姜镜奕淡然道:“这位兄台方才说你们在客栈吃饭时,你让手下偷了他一块上等的虎皮,若公子不信,检查你手下物品一看即可。”
青衣男子一听,瞬时吩咐下去。不久便有人送来一块虎皮,并将偷盗者一同押来,他尤为气愤,指着偷盗者鼻子将他骂了一顿,将虎皮亲自递上还给西域那人,请姜镜奕道:“不知可否烦请公子代在下与他说声抱歉。”
姜镜奕向西域之人说了些话,好像是在诉说过程。
西域那人摆了摆手,看了青衣男子一眼,微微行了行礼,略有尊敬之意,随后便转身回马车里了。
四周人群散去,姜镜奕也就走了。
青衣男子目送姜镜奕离去,轻轻的笑了笑,“倒是个清雅之人。”
身边的侍从道:“少主,你不觉得这位公子咱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吗?”
“啊?是吗?”他忘了,“在哪儿?”
侍从道:“我也不知道……”
霍岐望着姜镜奕离开的身影,沉思道:“说起来,好像确实在哪儿见过他。”
姜镜奕径直来到肖怜身前,作揖道:“见过郡主。”
肖怜指着后面的马车道:“卿儿姐姐就在那里,姜公子,我们一起回去吧。”
姜镜奕应道:“是。”
马车里,姜镜奕刚上马车,便见修双卿几近睡着了,感觉有人进来了,这才昏昏沉沉的醒来,一见是姜镜奕,“是你啊,我到家了吗。”
姜镜奕左右摇了两下头,进来坐好,“你啊,分明知道我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故意停下等我的吧。”
修双卿傻傻的笑了笑,“算是吧。”
肖怜也进来坐好,诧异道:“什么什么?姐姐,你怎么知道姜公子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马车驶动,修双卿打着哈欠道:“今日镜奕哥哥不是巳时不至就出门了吗?现在酉时,以镜奕哥哥的习惯是每天天黑前都会回家的,自然是在戌时前酉时后了。”
肖怜又问:“那姐姐怎知姜公子会出现在这里。”
“镜奕哥哥极少出门,且按镜奕哥哥与世无争的品性,能出门的事情定是有关朝政,而昨晚我夜里钓鱼回来路过你清麒院见刑部的人来找你,也该猜到一二是那突发的纵火案。刑部府邸便建在这条街背后,这回凤凰台必经之路,想不知道也难。”修双卿说完了,看向姜镜奕,双眸含笑,“你说我说的可对,镜奕哥哥。”
姜镜奕轻轻颔首。
修双卿脸上愈加欣喜。
坐在一旁自我感觉像多余的肖怜见没话聊了,便找话题聊,说道:“姐姐,方才要不是姜公子,我们估计还过不去了,姜公子可真厉害,两句话就将他们矛盾解合了。”
姜镜奕谦虚道:“我只不过占了嘴上的便宜,且西域男儿本就是豪迈讲理的率直之人,那公子也幸得明察秋毫谦礼有当罢了。”说罢,姜镜奕笑了笑,“不过他的手下实在太滑了,竟偷了张虎皮。”
修双卿支手撑头,“虎皮本就不好猎得,寻常虎皮也要上百两银子,上等虎皮更价格不菲,难怪吵的不可开交。”她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镜奕哥哥,你今日去刑部,可有收获什么。”
姜镜奕低声道:“仍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