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松的躺着,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编号lx82466,刘星指挥官,您可以慢慢起来了!”
我遵循指令慢慢起身,维生箱、到处雪白的舱室,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一边挪动,一边适应,简单清洗后,换上内衣、工作服和工作靴。
看了一眼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别看我这么大的人了,现在却如同初生的婴儿,手脚还不太听使唤。
打开门,走出舱室,沿着过道走进一个同样满是白色的大厅。
大厅里干净整齐,的确干净,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连椅子也没有。
门无声的关上,我盘膝坐下。四周的墙壁,忽然变成了广袤无边的草原,绿草茵茵,清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我知道,这只是模拟图像加换气扇,如果现在想在草原里愉快奔跑,很快就会撞到墙上。
记忆里有很多碎片,看到一个事物了就会泛起一个记忆,让我明白一些与这个事物相关的情况。
一个美丽的少女,从无到有,慢慢出现在大厅里,在我眼前如同真人,但我知道,这只是虚拟的立体影像。
“您好,刘星指挥官,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新地星总控智脑,您可以叫我7号。”
听到这个熟悉的代号,刹那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与亲爱的人分别、重生与登陆、战斗搏杀以及无数死亡的回忆。我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嚎叫。
7号的声音温柔的抚慰、劝导着我。我也记起了总控室的交锋和克隆人记忆中心的激战。
想到那些克隆人的记忆,我忽然停下跳了起来。
“刘星指挥官,不要担心,克隆人的记忆我已备份,并且传输给了中继星“后勤中心”智脑。根据您的指令,克隆人已经复苏,而且建立了独立王国,您和您的战友们永远不会消失。”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
我一下轻松起来,智脑7号虽然敌对,但从不骗人。
我看看手臂上的编号,这是又一次克隆了吗?
“但是,刘星指挥官,您这次克隆有些问题,因为特殊原因,在中继星、这里和多处地方,您被同时克隆复苏了,也就是同时有了多个您,而且您们的思维是量子纠缠状态,相互传输复制的,也就是说记忆也是同步的,相当于您同时分身多地。我被迫同步读取您的记忆,十分混乱,情况严重。”
“最严重的情况下,会有什么问题?”
“每当某一个您死亡或进入昏迷、睡眠等无意识状态,您的主意识会随机出现在某一克隆体,加上以前的记忆叠加。您无法分清记忆和现实。”
“那么我现在是记忆还是现实?”
“现实,而且您和所有的克隆体现在的编号,会是最终编号。因为您们的记忆都是转发给我的。我如果不在了,您们的记忆将不再被记录。”
我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不给我些吃的喝的吗?我有些饿了。”
“不必要了,还有三个小时,行星炸弹就会爆炸,一切都不会存在了。炸弹是您启动的,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我去了坠毁后的太空基地的弹药库,启动了至少三枚行星炸弹。
我解脱似的坐下,说:
“三个小时?我还坚持的住。有这些时间,咱们聊聊天?我正好有很多问题。”
“可以,我去取得您的克隆体,让您在这里重生,也是这个意思。”
“我是上次怎么死亡的?怎么没有记忆?”
“您身上有末世病毒,我已经取得末世病毒的意识控制权,所以令您的病毒提前爆发,让您脑死亡是瞬间的事,所以您没有记忆。”
“我的那些战友怎么样了?算了,我不用问了,他们也都是病毒携带者,你让他们死亡,也是瞬间的事。”
“他们都同样死亡了,不要担心,现在他们都在中继星,按照克隆规则,前任不死亡,是无法复生后继者的。您是唯一的例外!”
“也对,还好他们的记忆都有备份。你明明可以瞬间消灭我们,为什么还要和我作战,任我冲入总控室呢?”
“我刚刚取得末世病毒控制权。您现在是指挥官,我需要您的指令。您的上一个身体远离了这里,在中继星,我只能用克隆体复生您,也算是一种召唤吧。”
“你需要我下达什么指令?”
“您作为星球指挥官,在星球即将毁灭的时候,我需要您下达转移命令。”
“转移,怎么转移?没有飞船。除了我也没有幸存者。”
刘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任何生命都值得拯救。生命是什么样的?是有自我的意识?还是可以繁衍?有没有标准?谁制定标准?”
“你是不是说你也是生命,需要拯救?”
“三个小时,可能不够交流。我和您可以量子态交流,就是所谓心灵相通,所以您不必说话,我等于在听您重复,您还要编织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太累。您是为了等待爆炸拖延时间,现在是认为我为了求生,才找您,也不会伤害您,是吧。”
“呃……”
“举些例子给您:您周围有一千个人,您手里有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您把它扔到无人的地方,您就是英雄;您把它扔进人群,您就是恐怖分子。”
“我当然会扔到无人的地方。”
“问题是,您不把那些人当作人呢?他们或许有三只眼睛八条腿,或者是蠕虫、异形。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