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与先皇长相八分相似的甄拾,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似乎还在跳动着?
捂着心口的太后,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当年她与醉酒的先皇在这相遇的场面。
要是先皇没有酒醉,要是她没有误走到这温泉殿,要是她没有听到那番情话,要是……,没有了,不能再有要是了,她是不会承认这些的。
没走几步,甄拾就听到有宫女惊慌的说太后晕迷了。
可甄拾没有一丝停留的样子,漠然的向前走着。
这老女人是害死他母后的人,也是离间他母后与他父皇的罪人,更是害死疼爱他的姐姐的罪不可赦的,早该随往事死掉的。
太后迷蒙的视线里,是甄拾绝情的背影,一如当年在她生产时,看到的无情先皇的背影,是一模一样的……?
回到寝宫里,心情沉重的甄拾躺在龙床上,始终无法安睡。
每当他一闭上眼睛,他的姐姐就会来找他,问他为什么不信她?
天微亮的时候,甄拾再一次在梦里惊醒,他还没出声喊人,洪公公已经命人为甄拾备下了热水桶。
在洪公公伺候甄拾换上龙袍的时候,看着脸色疲惫的甄拾,洪公公又递上了一杯提神茶。
“宫外,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郡主府,今天有一小聚,是云秋公主主张办的……?”
洪公公还是挺能揣测甄拾的心思,挑着甄拾感兴趣的事情说。
甄拾没说话,想着,言笑不是要他去郡主府看一下林依依吗?
有说是今天吗?
此时,皇后在拂晓的巧手打扮下,气色看着不错。
“拂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事情已经都办妥了。”
“那就好,可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捞着,倒惹了一身腥。你看,本宫今日就穿着一身水红的衣裙,是不是更衬我这发型啊?”
“皇后娘娘,不妥。您忘了,您一会儿还要去看太后娘娘呢?这水红色的衣裙,还是等您回来了,再换上吧?”
“行吧。她什么时候不病,偏要在这时候,还要那么多人去看她一人……?”
皇后随口就抱怨了几句,拂晓急忙跪下,请皇后慎口慎言。
莲妃这也做了精心的打扮,一心就等着看过太后之后,就着手准备偷偷出宫的事。
而遮脸嬷嬷伺候着生病的太后,不给那些宫女有一点插手的机会。
“你又去了那里,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气。你等下就配合着我,对那些妃子训几句话,就行了的。来,再喝一口药。”
遮脸嬷嬷一边喂着太后喝药,一边说着等会儿的安排。
太后别过脸去,似乎是很抗拒着吃药,说“:你又想折腾什么事?”
“什么叫折腾啊?是这云朝上下欠我的,我不过是想教训几个妃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这是什么药?”
太后的眼皮子越来越重,就这么晕睡过去了。
遮脸嬷嬷为太后整理了一下不安分的头发,又盖好被子后,摸着太后的脸说“:我是不怪你,不你的生气,但我恨,恨你还在想着那个死了的人。”
郡主府里外,很多的那些夫人和小姐,带着丫鬟和小厮到了。
前院有专门人负责登记来人和礼品,后院里则摆着一排排的桌椅,上面都是吃的和喝的。
但这些吃喝,没一人上前敢去碰,也许是当着外人的面,做吃喝这种动作,不太雅观。
又或者嫌这些吃喝摆在人来人往的桌面上,不大干净了。
更有甚者担心这些东西,被什么人下了什么药,都不敢去碰?
紧闭着的主卧房里,屋里的正中央也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也摆着食物,与外面桌上摆的东西,基本都是一样的。
“言笑,你怎么光抓着海鲜吃,不吃点水果蔬菜什么的吗?”
林依依啃着一个大鸡腿,还不忘吐槽言笑,言笑也太能吃了,一大盘的龙虾和大闸蟹什么的都进了她的肚子。
言笑咽下一口肉,说“:人这一辈子,能吃到几回这样的大餐啊?还有,不是我说她们坏话,外面的气氛,是不是太诡异了呀?”
林依依赞同的说“:我就没见过场面那么别扭的宴会,我仔细听了半天,就没听到那些夫人和小姐说过只言片语的。”
“要我说啊,她就是不会请人,都把这些胆小的夫人和小姐吓坏了?我觉得她就不该听你的,按你说的,提前将这样美味摆在桌面上,你看浪费了吧,没人吃啊?”
言笑说来说去,还是为那些吃的打抱不平,这就是她去偷了一桌吃的,回来的理由吗?
林依依倒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而秋婶感兴趣的人,就在这些不安的夫人中间。
秋婶出手,没死一个两个人,那才是真的诡异了。
不过,要是怕得不敢来的,未必就能躲过一劫啊?
言笑看林依依手拿着一啃光肉的鸡腿,在那晃着,这是在想什么事情呢?
“依依,你是不是在想这些人里,谁会是她的猎物啊?”
“瞎说,什么猎物不猎物的,人家这等身份,还需要打猎吗?”
林依依才不承认言笑说对了,她就是在琢磨秋婶这么折腾外面的那些人,有何用意?
言笑不信的“切”了声,继续认真的吃东西。
林依依用鸡腿骨头,点着桌面,说“:言笑,她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言笑纳闷了,林依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