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来自埃德温先生的跨国大型邮件。”
确实是个大件。
在贾维斯的指点下,她终于抬开那堆前一阵脑热订的新型材料,翻出了“另一位”贾维斯送来的东西。
大件用牛皮纸包裹着,单看形状像是一个画框,虽然不厚但是平面很大,她伸直了双臂才能扶抓住两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这个画框非常沉。作为一个大部分时候亲力亲为的工程师,金工焊接,拧螺丝抡锤子,托妮力气在女性里也属佼佼者,搬动时仍然废了一番功夫才靠墙放好了。
一边挂着一张便签,用墨水写成三排。
“托妮小姐,我的老朋友就拜托您了。
您最忠诚的,ej”
埃德温·贾维斯,霍华德兢兢业业的全能英国管家,勉强算是jar的前身——不过她自己的贾维斯已经自行升级出情绪模块,为了避免被人工智能投喂冷咖啡,她从来不承认就是了。
对方很多时候比她爸还称职,中学时老师叫家长也是由他代劳,托妮的青春期比现在更不老实,只是不论她折腾出什么,老管家都能完美收场,基本上不会惊动霍华德的美国队长寻找计划。
久而久之她就放弃了这种无趣的寻求注意力游戏。
在父母车祸后,托妮就让埃德温退休了,她本来就是老来女,管家年纪也大了,大家没必要都绑死在纽约这个伤心地。
之后,她接受奥比的邀请,把总部搬到了加州。
笨笨在一边把她从回忆里推醒,机械臂里躺着一只螺丝刀。
“你又认错了,这不是裁纸刀!算了……”她挫败说着,干脆上手拆开,把一大团牛皮纸塞到笨笨的传感器上,它果然开始着急打转,一下就跑到其他房间去了。
托妮退后两步,环抱双臂,看着这幅比她还要高得多的油画。
画框是窄边金属的,有一些精细的缠枝纹路,雕得很精细。内容却很奇怪,就算她这样没有美术天赋的人都能看出这幅画缺乏主体。正中只有一张看着就很舒适的沙发,后面是田园风格的壁纸,一边实木小几上放着一个杯子,杯子后立着一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合照。
画真实如照片,因为画框太大,乍一看甚至像是一扇门,正好通向一个房间,但是你又能清楚感觉到油彩的材质感。
所以老管家为什么突然要送她这个“朋友”,再说她的生日也还没到吧。
“斯塔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有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说。
托妮差点蹦起来,盯着突然活动起来的画,下意识叫自己最信任的人工智能,“贾维斯?”
“画框里有魔法反应,小姐。”
“该死,我当然知道走进去的是个魔法师,白胡子星星袍的老爷爷,和玛利亚念过的那些无聊睡前故事插画里一模一样。”
老爷爷居然还在冲她眨眼,“其实是巫师。”
“埃德温和我说过,你曾经有一个会点法术的小男友,所以比很多麻瓜都容易接受我的存在。”
托妮下意识反驳,“我和他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假扮来气我爸的。”
白胡子巫师乐呵呵开口:“你好,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为什么不在画前坐下来呢,咱们可以一边喝东西一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