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叔叔?是不是很不理想?”
这话让李兵有些哭笑不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样的料子要不理想,天底下就没有理想的了。”
说完他把手里的强光手电往茶台上“当”的一扔,抬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啊,想想自己从小就接触玉石,成年后又以此为生,几十年间过眼玉料不计其数,可这些玉料全加起来,也没有张正这个愣头小子,一个上午给他带来的震撼大,这凭什么呢?
直到这时候,张正才明白过点味儿来,抻着脖子凑过来问道“您的意思是,这块料子也很不错?”
回应他的是一个老大的白眼。
尽管心里很是失落,但作为长辈李兵不可能真的跟他置气,“这个我也说不好,因为这样的料子,我头一回见到。”
“可,可为什么您如此的……”话到嘴边,张正却没有说出来。
“失态是吧?”
“那倒不至于,就是反应有点激烈。”张正讪笑着说道。
“不激烈那是棒槌!”李兵没好气的说道。棒槌是京城的俚语,意思是门外汉,张正知道李兵实在揶揄自己,不过他也不恼,不明白就不明白呗。
“李叔叔您就别生气了,我本来就是个棒槌嘛。”
“嗤。”张正这番话倒把李兵给逗乐了,“我不倒是生你的气,而是实实在在被你给震到了。”
见张正一脸的不解,李兵这才重新坐好,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它的种,如此的通透,典型的玻璃地无疑,这个颜色是紫罗兰色,这个色在玉石的术语叫春色。”
“它值钱吗?”
“当然了,这么透的料子,哪儿找去。”
“不是绿的翡翠才值钱吗?”
“谁告诉你非得绿的才值钱了?翡翠里红、绿、紫、白、黄、黑……颜色多了去了,每一种都有价值连城的极品。”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很快张正就有了新的疑问,“既然有紫色的先例,您刚才为什么说是头一回见呢。”
“是,紫色的翡翠并不少见,但像这种玻璃种紫罗兰飘花的,据我所知史上还从未出现过。”
张正静静的听着,“你这块料子,种水足,颜色漂亮,而且块头还这么大,一经问世的话,恐怕就会轰动整个玉石界的。”
轰动玉石界,有这么夸张?那可不是张正所希望的,他就想把料子卖了,换回钱来好盖房子。想到这里,他问道,“李叔叔,以您的经验,这块东西能值多少钱?”
李兵又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只盯着钱不放呢。”
张正挠挠头笑道“嘿嘿,我就是一俗人嘛。”
“这个我也无法估量啊。”
“您就凭着经验大致估一个吧。”
张正一直追着不放,李兵只好想了一下说道,“怎么着也得五千万朝上吧,如果上拍卖会,事先再做好铺垫的话,上亿的可能性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