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平走到门口,向外面了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情况,给张正打了一个的手势。张正见状,从随身携带的竹桶内,取出一枚雪白的针来,在老太太的手上扎了下去。
于此同时,一丝神识,也随着入体的灵气,在老太太的身体里迅速游走起来,很快一圈巡查下来,可张正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只不过在身体的一些部位,机能显得很弱,可充其量也就是衰弱,并无十分明显的病变。
奇也,怪哉。
张正还一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凡有病的人,经络里必然会有反映,老太太的情况怎么这么特殊呢?张正一时陷入了沉思,突然,当他想到刚才那股诡异的黑气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中亮起。
好些年前,在给那个人渣黄三看病,自己曾碰到过一种能主动躲避探查的病气,现在看老太太这种怪病或许就与之有某些相似。
想到这里,张正又在老太太的另一只手上也扎了一枚骨针。接着他双管齐下,两枚针同时用力,两股神识同时进入病人的体内,开始了再一次的搜索。
这一次,他的搜素的很仔细,从脚上一点点的开始往上,一寸寸的进行,神识始终保持成一条线,确保没有疏漏之处。张正想用这种手段彻底的把老人身体扫描一遍。
起先一切都很正常,四肢、躯干都没有问题,可是当张正的神识通过脖颈往头部扫描的时候,异变陡生,老人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间变黑了,这次并不是稍纵即逝,而变得越来越黑,最终变得就跟烧饭用的柴锅底相仿,并且黑中还透着一抹诡异的紫红。
而原本安静的老太太,这时突然就发作起来,身体不住地抽搐着,双手往空中狂抓,双眼骇然的睁着,嘴里呜呜呕呕不住吐着白沫。
“妈,你怎么了妈?!”魏少华吓得嗷一嗓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跑,嘴里不住的大喊着“大夫,大夫”
“戈平,拦住她!”张正也大吼一声。
站在门口的戈平,听到张正命令顾不上多想,一把就把往外跑的魏少华给抱住了。
“快放开我,我妈她犯病了,让我去找大夫。”魏少华不停的拍打着戈平的手臂,激烈地挣扎着。
这时张正快步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到,“你看你妈,不是没事儿了吗?”魏少华听了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老人家又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出了嘴角上还有些呕吐物外,一切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魏少华安定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可是刚才”
“刚才我是在探查她的病因,现在病因已经找到,我这就给她治,如果你现在去找大夫,一切就都耽误了,你没看出来吗,他们根本就查不出病因来。”
听了这番话,魏少华镇定了下来,“怎么说您看出来了?”
张正肯定地点点头,“你妈妈是中了毒,只不过这种毒十分的奇特,我也是头一次碰到。”
“中毒?!”戈平和魏少华异口同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种毒十分奇特,能躲避外界的探查,我刚才也是它们逼到头部后,老人家才有会发病的,可一旦外力撤除,她就又恢复了正常。当然这只是暂时没有发作而已,时间一长还是会发作的。”
说完这些,张正就也不给他们继续追问的机会,“戈平你继续守住大门,少华,你跟我来。”
如今,在这两个年轻人的心中,张正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所以他这么一吩咐,俩人谁也没有异议,戈平继续站在门口把风,魏少华则跟随张正来到病床前,掀开了盖在老太太身上的被子。
“去找一把小刀来。”
魏少华领命,就在旁边的厨子里翻开了,后来还真就在消毒盒子里找到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准备就绪后,张正开始动手了,这次他没有再从手上下针,而是在头顶的百汇穴,扎下了第一针,扎进去后,张正顺势用手一捻,骨针就以一种奇异的状态震动起来,在着一次次的震动,驱动着灵气自头部往脖颈部位走去。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张正又扎了上了第二第三针,这两针分别扎在了左右手上的合谷穴上,驱动着灵气通过双臂往躯干运行。
于此同时,张正专注地感受着,等这三股灵气在肩颈处汇合之后,他又在双肩的肩井穴扎了第四第五针,这也是一次接力,承接着前面三针,驱动灵气一路下行。
等灵气快要到达腹部的时候,张正有在右脚的涌泉穴上,扎上了第六针,骨针颤动,不时的驱动着灵气,自下而上往上半身走去。
当这股灵气与上面那几股汇合之后,张正又在左腿的环跳穴上扎上了第七针,这一阵亦是承上启下,承接正上面和右腿上过来的灵气,一路向下往左腿上行去。
至此,老太太的全身除了左腿之外,全部被灵气所覆盖。
稍作了一下停顿,张正又动了,这次他的双手很快,闪电般的在老太太左腿的,风市、血海、膝阳关、阳陵泉、阴陵泉、足三里、三阴交上连下七针,因为速度太快,看的魏少华眼睛都花了。
张正之所以这么做,那是有原因的,他是想通过这些气道关卡,把毒气死死封在左脚之上,绝不给它一丁点反抗的机会。
果然在第七针扎上去不久,老太太原本有些枯瘦的左脚,以眼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跟大腿根的粗细差不多了,眼色也有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