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这人,样子有些凄惨,嘴里堵着块破布,双手双脚软塌塌的,一只手还流着血,因为被卸了膀子,疼得他五官挪移,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唉,这小子的腿上还有伤呢。”
这时向国刚又有了新发现,这人的右腿大腿根的位置裹上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张正一看就笑了,“这是大黄的啊。”
向国刚先是一愣,继而才明白过来,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的大黄啊,你说当初它下嘴的时候怎么不在往上点儿。”
张正一听差点没笑喷了,再往上可就是裤裆了,看来向国刚对这家伙真是恨极了,否则这么大个老板,断不会说出这么损的话来。
果然,听到这句话,躺在床上这小子,在打了一个激灵之后,给向国刚投去一个怨毒的眼神。
“看什么看。”这道目光立刻就把向国刚火给给勾了起来,他不容分说,上去冲着这家伙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再瞪眼,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阉了你!”
被打的人嘴里堵着布,说不出话来,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毫不示弱。
张正一见赶紧把向国刚拦下来,“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先审问才是正理。”又劝了几句,向国刚这才暂时压下了怒火。
“向哥,他叫什么名字?”
向国刚想了想,“好像叫刘黑子,不知道是不是大名。”
“嗯,长得倒真是挺黑的。”张正看了刘黑子一眼,不无戏谑的说道。
既然要审问,就得让刘黑子张嘴,张正拽出了堵在他嘴里的破布。这家伙刚才被憋坏了,呼呼紧喘了几口气,张正刚要发话,他却破口大骂起来,“妈了巴子,快放了老子,不然让枫哥知道了,把你们全家都弄死。”
向国刚一听就翻了,“他妈的,偷东西倒有理了不是?”说着上去就要再打。不过却被张正给拉住了。
“跟这种人渣你犯得着吗?”张正解劝道。
安抚好向国刚张正转过头跟刘黑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问你的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的话我有一千种方法收拾你。”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亡命徒刘黑子心里就是一哆嗦,不过一想自己从自从入道以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光人命手上都有好几条,还能怕了一个毛孩子。
“你大爷的,少来这套,你就是把老子弄死,老子也不会说一个字的。那批货你们永远也找不着,急死你们这帮鳖孙,哈哈。”说完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向国刚一听就急了,噌的蹿到跟前,胳膊轮圆了,啪就是一个嘴巴子,“快说,玉石藏到哪儿了?”
向国刚这一巴掌有点狠,刘黑子的嘴角都淌血了,可这小子还真有股狠劲,冲向国刚一脸轻蔑地笑道,“打,使劲打,不把老子打死,你是闺女养的。”
“你”向国刚这下气急了,从桌上抄起个酒瓶子,就要往刘黑子的头上砸。
“向哥千万别上当,你把他打死了,线索可就断了,到时我们上哪儿找东西去呀?”张正赶紧拉住了向国刚。
“可是,你看他这样,像是能说实话的样子吗?我看他是欠揍。”
“没问题,我绝对可以让他开口,这个你大可放心。”说完张正扭过头来,对着刘黑子说道,“我再问你一句,东西你们藏哪儿了。”
刘黑子听了鼻子里哼一声,丢给张正一个白眼。
张正也不恼,也知道像他这种人不会轻易招供,“下面呢,我会采取一些措施,说不说在你啊。”
说完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刘黑子的右肋下啪就是一戳。
就这一下,刘黑子“啊”的一声大叫。他原本不能动的身体,一下子蹿起来半尺,仿佛遭了电击一般,继而整个右边半拉身子又痒又麻,仿佛有千万条蚂蚁在啃噬骨头一般。
不过亡命之徒,好勇斗狠,即便是这样,在除了难受的哇哇大叫之外,刘黑子就是不动口。
张正一看也觉得有些棘手,大半夜的让他这么嗷嗷叫下去,还指不定把谁招来呢。
也罢,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出绝招吧。
双眸紧盯着刘黑子双眼,张正施展出了大梦功法。很快刘黑子的双眼变的迷离起来,脑袋一歪不动了。
“他不会是死了吧?”向国刚一脸紧张地问道,本来正义在咱这一方,可要是闹出人命来,性质可就变了。
“没有,是晕过去了,麻烦向哥去外面找点水,咱们得把他弄醒。”
一听刘黑子只是晕了,向国刚大松了一口气。“好。”说完转身出去找水去了。
刘黑子失去意识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能动了,就连身上的伤也不疼了。
唉,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噌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张正和向国刚的鼻子说道,“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说完顺手从桌上薅起一个酒瓶,照着张正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可万没想到的是,张正诡异的一笑后,却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向国刚也不见了。
刘黑子正纳闷呢,就听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呜汪”。伴随着这声吼叫,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房间。
刘黑子不看则以,一看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这不是玉石库的那条大黄狗吗?当初要不是它那一口,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看门的命运呢,早跟老大他们一道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