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打开药箱,张红军取出银针,选取张正的人中、中冲、足三里等一**位,扎了下去。
起初的几道穴位都很正常,可当张红军行针到百会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手里的银针仿佛遇到了铁板,任他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扎不进去,以至于力道过大,有五六根银针都被顶弯了。
这是怎么回事,要说自己以前针灸过的人,没一千也有五百了,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啊。好在其余几个穴道还算正常,张红军又救子心切,没时间在这一处穴位上纠结。
经过一番忙碌,大约十几分钟后,张正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站在自己身旁,满脸紧张的父母,他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回想起刚才的凶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动一下,可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天啊,自己该不会是瘫痪了吧。
张正的心"嗖"一下子就变的哇凉哇凉的,甚至都能听到结冰的声音。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干,大梦乾坤的里的功法还等着我去修炼呢。
想到这里,张正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腿脚和手臂刚抬起两寸点,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动不了一丝一毫。
尽管如此,张正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残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见张正醒了过来,张红军和王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子,王兰关切的问道,“张正,到底出啥事儿了,你怎么会吓成这样。”
刚才张红军推断张正是受了惊吓,王兰信以为真,也就顺着这个思路问了下去。张正正发愁怎么向父母解释呢,见妈妈已经有了结论,自然也就乐的顺水推舟。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头又被打破了,疼得要死,一挣扎就从床上掉了下来,结果头又磕到了凳子上,再后来就晕过去了。”
“你何止是把头磕到了,你把凳子都砸碎了,也奇了怪了,这么大的力道,你的头上怎么没有创口呢。”李红军一边翻看着儿子的脑瓜一边好奇地问道。
儿是母的心头肉,听丈夫这么一说,王兰当下就不干了“哪有你这样当爸的,还盼着儿子受伤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点不符合常理罢了。”
“行了,别长理短理了,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让儿子快点好起来吧。”王兰可不想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现在对她来说,儿子的病情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好,我这不正看着呢吗?”张红军见妻子开始叫真了,自然也不敢怠慢,再说了,事关亲儿子的安危,他不关心才怪了。
又仔细给张正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外伤后,张红军又问了一些张正现在的感受,综合这些信息,再加上张正一口咬定自己做了噩梦,张红军再次印证了儿子是受到惊吓的猜测。
这也难怪,因为受到惊吓的人的表现往往是,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面色发白的和一身冷汗。而所有这些证据在张正的身上都能找到。
取出几粒镇定安神的药丸让张正服下,张红军对王兰说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一段身体可能会比较虚弱,不能劳累过度,要注意保养。”
听到这个结论,王兰的心基本上安定了下来。为了防止张正再出意外,王兰当即决定向胶场请几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张正。
“妈,不用了,我爸不是说休息两天就好了,就别再耽误您工作了。”作为当事人,张正最清楚自己的状况,这点伤还不至于卧床不起,而且他不愿意天天生活在妈妈的监督之下。
“不行,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事关儿子的健康,王兰根本不做丝毫让步。
这也难怪,作为知青王兰虽不像山民那样迷信乱魂之类的说法,但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像这种受惊吓之类的疾病最是神秘莫测,要说没事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过去就过去了,可要说有事儿,也可能会一辈子纠缠不清,王兰就这一个儿子,可不敢拿他的未来去赌。
见妈妈的态度如此坚决,张正也只好捏着鼻子服从安排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药力发作,张正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张正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胖墩听说这事后,第一时间跑到家里来看张正,让张正的小心灵多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张正,胖墩总是觉得不敢相信,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倒是张正宽慰胖墩“没事,躺两天就好了。”接着又叮嘱道“每天的锻炼千万别拉下,练武讲就拳不离手,两天不练就生疏了。”
“放心吧,我这就上山去练,这两天的运动量保证一点都不少。”胖墩把胸脯一拍,颇有些豪气地说道。
“这才对嘛!你练完功去我师傅那里一趟,他说要指点指点你。”
“是吗?我功夫那么凹,他老人家不会骂我吧。”一听说李长庚要指点自己,胖墩一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在他眼里李长庚就跟活神仙差不多,跟神仙打交道多少是会有些紧张的。
“不会的,师傅昨天还夸你来着。你放心,他很好说话的。”张正宽慰道。
其实李长庚和胖墩彼此很熟悉,而且平时老道待他也挺仁厚慈和的,便答应了下来“那好,一会儿我就去。”
见胖墩答应了,张正又说道,“一会儿见了我师傅,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