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见对方拔枪了,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立刻站住不动了。这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彻底看清了,此地绝非一般的所在,否则就这点冲突,绝不至于动枪。虽然他知道自己占理,但是事情要是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可能会让陆婷他们很难做。
“刘军,快,打电话叫人把他抓走!”拿着枪的大兵对另一个大声喊道。
“是!”另个一个大兵转身就要走。
“出了什么事,李建,你举着枪干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从后院匆匆赶来的司马俊。
张正一看来人的打扮,心里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又来个当兵的,难道这儿是个兵窝子。出于好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此人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比自己稍大一些,身体结实气质很沉静,显然受过某种训练,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笔直口阔,从面相学上看,倒不是个奸诈之辈。
“报告,这个人没有证件,还硬要往里闯。”持枪的大兵说道。
看了看刘军和李建的狼狈相,再看看张正风轻云淡的样子,司马俊心里就明白了**分,脸色便有些阴沉,“刚才交手了?”
俩大兵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看,谁也没说话,为什么?怕丢人!俩人都没弄住一个,最后还拔了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非羞死不可。
那时在部队有一种惯例,凡遇当兵的与地方上打架,领导不知道便罢,如果知道了,首先要问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到底是谁打赢了。要是当兵的打赢了,领导一般概不追究,有时甚至还会暗中褒奖;要输了的话,可就倒霉喽,是要受处分的。
“没用的东西,把枪收起来!”司马俊狠狠的说道。
司马俊发话了,当兵的自然不敢忤逆,只好乖乖的把枪收了起来。
这时司马俊才转过身,他看了张正几眼,心里有些纳闷,看样子文质彬彬的怎么能把刘军和李建这两俩小老虎给收拾了。便冷冷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乱闯的话,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张正也来气了,心说你这不是只听一面之词吗。于是也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切,我要真闯的话,就这些……”他指了指两个大兵,“还真拦不住!”
这句霸气测漏的话,一下就激起了司马俊的真火,本来爷爷的病情就让他心烦,这下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他把眼睛一眯,看似无意的说道,“真的吗?那加上我呢。”两个当兵的一听,心中就是一阵兴奋,他们知道司马俊这下是真怒了,有这小子好看的了。
哪知张正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司马俊,笑笑道,“没问题,只要不用枪,对付你们仨还成。”
“嗬!”对面这仨人气的鼻子都歪了,有这么赤果果打脸的吗?
司马俊强忍怒火,冷冷说道,“用不着他们,我一个就足够了,而且根本用不到枪。”说完他一抱拳,嘴里说了一声“请。”
这倒有些出乎张正的意外,这哥们儿还懂江湖规矩,随即也抱拳还礼“请。”
张正口中的请字刚落下去,司马俊就动了,只见他迅捷如猎豹,往下一蹲双脚发力,身体立刻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斜刺着就朝张正飞了过去。同时双手握拳,狠狠地往张正的胸口和小腹冲砸去,这下要是砸实了,张正非吐血不可。
俩大兵一见立马就兴奋了,忍不住大喊一声“好!”
如此刚猛的招式,把张正也吓一跳。于是也不硬接,脚下滑步身体往后一撤,便躲过了司马俊凌厉的一击。哪知在张正躲开的一瞬间,司马俊竟然在空中把腰一拧,身体一翻个,双脚就落在了地上。而落地的同时,一哈腰双手往地上一按,一击扫堂腿直奔张正的下盘,速度太快了。
要是换了一般人,碰到这样招,早被撂倒了,就凭着这招,司马俊曾屡建奇功。之所以这么厉害,倒不是招式多高明,就是一个快。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这招首先是出拳快,对手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拳就到了,往往一击建功。如果对手要躲拳头,脚下肯定就要动,下盘就会不稳。后面的扫堂腿就冲下盘来的,打得就是这个破绽。
可是今天却让司马俊失望了,因为他的对手是张正。
虽然对方的身手很快,但张正招式更奇,眼见司马俊的腿已经到了,他已经躲无可躲,可偏偏在这时候,他脚尖轻轻一用点,身体奇迹般的平移出去三寸。
看好了是平移,就是整个身体在几乎不动前提下,直直的往外飘出去三寸,别小看这区区的三寸,刚好躲过司马俊的扫堂腿。
这一招太诡异了,起先没有丝毫的征兆,本来在一旁观战的刘军和李建就打算为司马俊欢呼了,可看到这个结果后,立马跟薅住了脖子的鹅一般,干张嘴,却一点声儿也发不出来了。
司马俊也吃了一惊,惊得不是张正躲过的他的进攻,毕竟天下之大,能接下他这招的也不在少数,可能像这么出其不意、轻描淡写的还真没碰到过。莫非对方的功夫已经到了暗劲的层次?不过考虑到对方年纪轻轻,随即打消了这一疑问。
所谓的暗劲,是武功的一个层次,为了便于区分,人们把功夫大致分成了三个层次,明劲、暗劲、化劲。
明劲,也就是拳的刚劲。这个层次讲求的是去除僵硬局部之力,而生整合之刚力,能做到上下相随,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