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无奈,只好把这个噩耗告诉了还在哭爹喊娘的兄弟们,这帮人一听就炸了窝。他们之所以聚在钟强手下,说到底是为了傍虎吃食,能捞点好处。这次倒好,好处没捞到,自己先要贴进去。
于是乎他们对钟强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五百块钱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钟强惹得祸,为啥让大家帮你擦屁股。
眼见众怒难服,钟强只好亲自出马,连吓带哄,算是把这帮人给镇住了。
猴子继续充当联络员,回镇上取钱,十几家的钱,哪那么好收的,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这帮被卸了胳膊腿小子们可受了老罪了,望的眼睛都穿了,满头大汗的猴子才出现在了路上。
猴子先把钱先给了钟强,钟强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整。这才双手恭恭敬敬的交给张正,张正却没接,二愣子见状忙着收了起来。
拿到钱,张正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为有些事必须要交代一下。
“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今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有一点要声明的是,二愣子是我的兄弟,你们谁要想他找麻烦的话,先掂一掂自己的斤两。”
说完,张正扫视了钟强和他的马仔们一眼,犀利的目光让这些家伙们,一个个的直缩脖子。心说,亲爷爷呀,谁还敢哪,他要是不惹我们,就烧高香了。
见这帮人没反应,张正又吼了一声,“听见没?”
“听到了。”这伙人吓了一哆嗦,忙不迭的点头。
张正这才满意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这帮小子的胳膊腿给接上了,说来也怪,刚才还钻心的疼,被张正一摆弄,立马就没事了。
事情处理完,张正就和二愣子这才一人跨上一辆摩托车,好整以暇地扬长而去。
他们刚走,这帮马仔们群情骚动地围住了钟强,一个还问道,“大哥,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钟强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恶狠狠地吼道“那你追上去啊?怂货!”他这一吼把这帮兄弟都愣住了。
“那我们的钱怎么办?”一个小子最终还是没忍不住,除了割肉疼就数拿钱疼了,今天从精神到**,他都疼两回了。
不提这事还好,他这一问钟强立马就炸了。
“谁他妈也甭给我提钱的事儿!我那五千块钱还不知道跟谁要去呢?”说完,钟强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走了。剩下这帮小弟们一个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还是咱的老大吗?
他们那里知道,钟强的心正在滴血,自己费劲巴拉坑蒙拐骗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了点钱,本来还打算今年娶个老婆呢。这下可倒好,自己犯贱惹上这么玩意儿,这钱眼瞅着就飞了。这还不算,最重要他今天算是彻底栽了,有道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从此以后,在大凉沟他钟强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刚才对小弟的那番训示,也不过是最后的一点余威了。
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谁知不料想,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一时间钟强的背影有些萧索。
再说张正和二愣子,到镇上买了些熟食后,开车回到李家寨,一路上二愣子的心情好极了。回到东山道观,简单吃了点东西,俩人又弄来泉水把车洗了洗。被钟强这两天这么一造,哈雷上还真被划出了不少印子,搞的二愣子心疼的不行不行的,嘴里不禁嘟囔着“让他们赔一万块钱,还是少了。”
张正对此却很看得开,“行了,一万块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多了恐怕就该拼命了。”
“那你不是吃亏了?”
“无所谓,不就是一辆车吗?又不是不能开了,我这么做是想给他们点教训,省得没事老去祸害人。”
“别管怎么说,你帮俺出了一口恶气,太过瘾了!今后在大凉沟怕是再也没人敢打我二愣子的主意了,真得谢谢你了。”说道这些,二愣子一脸的真诚。
他真么一认真,张正夸张地打了个寒战,“哎呦,跟我说这些,肉麻不肉麻。”
二愣子闻言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行,那俺就不说了,反正今后你有什么吩咐,俺二愣子绝没二话。”说着,他把一万块钱,交了张正。
可张正说什么也不要,二愣子一看急了,要不是他得瑟,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张正的车也不会被划了,怎么能不收钱呢。
张正忙解释道,“我现在还在上学,根本用不到钱,拿着也不方便,就先在你那里放着吧,等用的时候再跟你要。”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想把钱留给二愣子,毕竟小子也吃了不少苦头。
可二愣子说啥也不肯,张正见实在推脱不过,只好说到,“要不这么着吧,你不是做药材生意吗?这一万算我入个股行不?赚了你看着给点,赔了就算了。”
“太好了!”一听张正要入伙,二愣子乐的差点蹦起来,这年头,改革伊始万物待兴,干啥都能挣钱,如果自己能进一步扩大规模,肯定能赚到更多的钱。不过别看他现在干了这么几年,所有的本钱加起来也没有一万,如果加上这一万,他的生意规模立马能扩大一倍。
“既然这样咱就说清楚,股份咱们二八开,我二你八行不?”
张正一听忙说“那那成啊,我一根手指都不懂就占八成,再说了这一万里面还有你的汤药费呢。”
“还啥汤药费,那点伤不都让你给治好了吗。”
这俩人让来让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