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推开房门,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坐在梳妆镜前的室友抬起头,不无感叹的揶揄她。
她没有回答,向来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满是疲倦,看起来恹恹的。她径直走向床,掀开被子,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倒在床上,脸蹭到被子,柔软的触感让她舒服的喟叹出声。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颇有些沮丧的询问室友:“静静,我昨晚是不是特别丢人啊……”
声线里没有了以往的轻快明亮,无精打采的,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才没有呢。”室友一边整理桌面的杂物,一边转过头安慰她。
“”除了在桌子上跳舞和别人打了两架以外都挺好的。”
还没等到她放下心来,就听到室友这么打趣她。
“天哪,不会吧?”她小小的惊呼出声,“这样好傻,快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不只是这些,你还当众亲了何琳的男朋友温雨,当着她的面。”
“不是吧,我刚上楼的时候她还关心我了。”
“她喝醉了,你可长点心吧。”好友无奈的劝她。
她没有说话,叶静一担心的转过身,却看到这妮子,侧躺在床上,一手支腮,正笑意盈盈的朝她看过来,还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真是的,虽然每天都盯着她这张脸,对她的颜已经有了免疫力,但是被这么直白的盯着瞧,她也是会害羞的好吗?
解决了唠叨的好友,红袖在床上惬意的翻了个身,她拉上被子,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准备拥抱周公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
“静静,今天是不是14号啊?”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她猛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分针指向9:20,她飞快的套上白色卫衣,利落的翻身下床穿鞋,一气呵成,紧接冲进洗手间,花两分钟洗了个脸,从床头捞起白蓝拼接的背包,她就准备出门。
“ 等等,阿袖,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好友拦住他,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插着红色蜡烛的小蛋糕。
“”生日快乐,阿袖。”
她接过蛋糕,一时间竟然有些怔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她这样问道,神色复杂。
“那天你驾照摊开放在桌上,我帮你整理的时候有身份证号我看到的,别想太多,快许愿吧!”
“嗯,谢谢。”她双手合十,认真的闭上了眼睛。
“阿袖,你许了什么愿啊?”室友有些好奇的询问她。
吹灭蜡烛,她笑着说:“我想换个新室友。”笑容明媚,说不出的好看。
看了下腕表,要来不及了,她拿着蛋糕,却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蛋糕扔了进去。
那是我亲手做的,她看到了,语气低落的出声指责。
“我知道,最近我在减肥嘛,蛋糕是碳水化合物,会长胖的,安啦安啦。”红袖拉开门,走远了。
看着她就这么毫不在意的离开,叶静一的心里洗时像打翻了五味瓶,百味交杂。
望着眼前的教学楼,红袖停下脚步,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周围没有人,她扶着腰急促的喘息着,稍微好点以后,她直起了腰,抬起手腕看了下表,10:15分,还是迟到了,医学系公开课的教室在五楼,得,老老实实爬楼梯吧。
至于为什么她一个学美术的会跑来听医学系的讲座,当然是为了里面正在讲课的客座教授,谢钰。
说起谢钰其人,年仅28岁,却已经取得了哈佛医学院的博士学位。当时他在毕业后婉拒绿卡与导师实验室毅然回国的事情传出来后,曾让他在s市一度被传为美谈。
但他本人极为低调,除了平时工作,和应母校之邀回校讲座外不接受任何采访。
因q大是他的母校,所以他不定期会校回讲座,是q大最年轻的客座教授没有之一。
据传,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今年年初已经订婚,二人感情极好。但这丝毫不影响学妹们对他趋之若鹜,无他,这位年少有为的谢师兄,俊朗的容貌和他的才华一样出名。
谢钰此人生性淡薄,鲜少有人见过他动怒的样子,神色总是淡淡的,剑眉星目,他常年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下是一双细长的的桃花眼。多情起来能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柔里,可惜让他动容的时候不多,故而大多时候,像是昆仑山上百年不化的积雪,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英挺的鼻梁,人都言薄唇的男人无情,他却是个例外,追他的女孩子能绕q大两圈,学校的bbs论坛上却未有关于他的绯闻出现。
正如诗经所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谢钰他便如这般。
红袖进来的时候,讲台上的男人正在讲述他回国后第一次主刀时的情形。
可以容纳数百人的阶梯教室里,除了后排零零散散的几个座位,可谓是座无虚席,台下鸦雀无声,清冷淡漠的声线通过讲台边缘的扩音器传到每一个角落里。
她推开后门的声音极轻,即使这样,也惊动了众人,纷纷侧目。
门口的女孩素面朝天,脂粉未施,上身是简约的白色连帽卫衣,下身是普通的蓝色牛仔裤,斜跨这白蓝拼接的背包脚下穿着一双白色帆布鞋,但她身材却极好,在众多注视下她似乎有点害羞,小脸上飞快的爬上一抹绯红,她不好意思的侧身鞠了个躬。
台上的男人凤眸微敛,好看的眉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