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彼此心意坚定。
我的心明明白白不会改变,他的呢?陶醇脑海里重现了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突然拍拍脑门,无声地笑了。
所有的不安和顾虑,都是多余的,只要彼此对视,眼里都是天荒地老。
客厅里的沙发挪到墙边,刚好放下两张大圆桌。
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陶醇刚铺好桌布,上好不锈钢大盆装着的菜肴,摆好一次性碗筷,就见工人们说说笑笑过来吃饭。
大锅饭,大锅菜,肉管够,菜管够,味道什么的就不用挑三拣四了,只能保证不咸不淡。
不过本身食材好,做出来的大锅菜也不是很难吃,反正以陶醇的挑剔都能评价一句尚可入口,这些来自邻村的采摘军,就更是吃得欢欣极了。
“都说你们村的菜好吃,真的是那什么,名不副实啊!”
“鬼扯啥,那叫名不虚传。”
“大锅菜都能这么好吃,也难怪每天一上就被一抢而空,饭店饭馆排着队预定。”
众人谈笑间,很快就吃饱喝足。
吃完饭陈不醉抱来几卷席子,发给工人们午睡。现在天正热,席子铺地上也不会受凉。有的干脆就在客厅里面打地铺,还有的凑在一起,别有情调地把席子铺在湖边草地上晒太阳。
餐具都是一次性的,收拾起来十分简单,也就几个装菜的不锈钢大盆得洗刷一遍。这点活儿夫夫俩很快忙完了,看躺在地上的工人鼾声渐起,便轻手轻脚地绕开她们上楼去休息。
二楼阳台有张竹床,用来睡午觉再合适不过了。
俩人并排躺在竹床上,陈不醉枕着清凉的竹枕,陶醇则枕在陈不醉肩上。
上次从山里挖回来的兰花早已开败,叶子倒是郁郁葱葱。那株橘色野百合却一茬一茬盛开不断,每日里静静倾吐芬芳。
暖风吹过,悬挂的绿萝随风摇曳,繁茂的藤叶恰好为俩人挡住光线。
后脑勺下的“枕头”不高不矮不软不硬,仿佛为自己专门定制般舒服得恰到好处。
不过陶醇不忍一直枕着,躺了会儿就要挪开换成竹枕。
陈不醉曲臂揽住肩上的小脑袋,安抚地摸了摸额发,轻声说道:“没事儿,你枕在我肩胛骨上,不会让我难受的,尽管睡吧。”
“嗯~一起睡……”陶醇困意上来,在陈不醉肩上蹭了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远处的湖边,几个妇女草帽遮面,横七竖八地躺在席子上。身下的草地暖融融的,吹过来的风也是暖融融的,吃饱喝足的人,浑身也是暖融融的。
草帽遮盖了脸,阳光的灼热便感觉不到,晒在身上只觉疲乏寒意都被驱除,整个人骨头都清了几分。
她们享受着日光浴,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着。
一个脑后垂着长辫子的妇女把辫子搭在胸口,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感叹道:“太阳晒的真舒服啊,还有一小时才开工,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最近老是打瞌睡。”
身边的人打趣道:“咋了,你天天晚上去做贼了?”
长辫子无语道:“瞧你说的,我每天凌晨四点就过来帮小姑子摘菜,睡得好才奇怪吧。”
另一个跟她相熟的女人取笑说:“少睡点算啥,又不是做的白工,俩小时五十块,这好事我们想做还找不到呢。”
长辫子语气带出了几分得意:“那是,毕竟自家人,我小姑子现在时来运转,帮扶娘家很正常。”
一个邻村的来了兴趣:“哎,你小姑是不是李家那个自由恋爱看上一个穷种地的,嫁过去差点被爹妈赶出家门的小蕖?”
长辫子辩解道:“欸,我公婆也就那么一说,但父母还不是怕女儿过得不好?现在小姑子日子过好了,家里也都为她高兴呢。”
“她家发财了?”又一个问道。
跟长辫子相熟的女人笑道:“不是说了吗,人家卖菜发了财,都开始请帮工了呢。”
一个女人不以为然:“卖菜?卖菜发个屁的……”话说一半,她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小姑子嫁在这个村子里?”
原本听八卦不吱声的也忍不住冒头酸了句:“你小姑子命真好啊,当初没有白挨打……”
“得亏当初没听父母的,这人呐,不得不信命,谁知道当初的穷山沟,现在会变成金窝窝呢。”
长辫子得意道:“谁说不是呢,我小姑子以前条件不好,兄弟姐妹里混得最差,正月初二回娘家,谁见了都要数落她几句。现在不一样了,她家每天卖菜都能净入好几百,上周提着大包小包看爹妈,邻居都要过来奉承几句。”
众人羡慕之余,也免不了七嘴八舌地琢磨起来:
“这陶然村可真是邪门啊,四面都是山,水田都没有几亩,穷得不能再穷了,家家户户只能出门去打工。咋就一夜之间翻了身,坐在屋里都有钱赚了?”
“谁知道呢,那些城里人啊,也真是吃饱了撑的,要旅游跑穷山沟里来。”
“现在卖个菜,挑到陶然村村口卖都比市里菜市场卖得快。”
“我倒是觉得很正常,这村水土好,我小姑子家的菜,比我种的好吃多了,也不怨人家抢着买。她家现在还打算把旁边的野坡也开荒种菜呢。”
“你现在是沾了你小姑子的福了。”
……
女人们各自抒发一通羡慕嫉妒恨之后,长辫子开口道:“要我说啊,你们在这里酸言酸语也没啥用,还不如使点力气,找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