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那边的情况越发恶劣,因为蛮夷来势汹汹,百姓们人心惶惶,越来越多的百姓大举地往里迁移,圣上每日里焦头烂额,烦不胜烦。这些日子,朝堂越来越多的呼声要求陶然领军出征,平凉州之乱。
阿木见后头已经没人跟踪他,松了一口气,又将马车往回行驶,打算重新接回小姐她们。
……
等马车回到原地,秦曼瑶见到阿木毫发无损的回来,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来,几人迅速坐会马车,因为刚刚跳车匆忙,玉竹的脚裸还扭伤了,此时正忍着剧痛不说。
“等回去了,去大伯母那边寻些好的药酒,让嬷嬷给你揉一揉,这会先忍一忍。”秦曼瑶见她已经疼的冒汗,有些心疼。
既然已经甩开了跟踪者,秦曼瑶还是决定去赴吴泉的约。
马车平安无事的行驶在小路上,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的立刻狂奔起来!
阿木飞快的抓紧缰绳,使出全身力气尽量控制马儿。
车厢里,秦曼瑶心头一震,蓦然睁开眼睛。
那人又追回来了?果真,要出事……
正在阿木拉住缰绳的那一瞬间,又一颗石子势不可挡地射了过来,马右眼正好被射中,顿时一片血肉模糊,马儿本来被阿木控制住了,可右眼一受伤,它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猛地甩力,不管不顾地向前狂奔。
马车里的秦曼瑶、玉竹知画三人均是没坐稳猛地向前直直扑去,而知画脑袋磕在车厢的木辕上,光洁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
秦曼瑶和玉竹两人倒还好,只是轻微的磕伤。
受惊的马疾步狂奔,阿木就算受了少艾指导,可功夫还没到家,一时半会也没能很快将它控制下来,惊马拉着满车的人,风驰电掣地偏移了原本的道路,直直往旁边的树林而去。
眼睛受伤,马儿吃痛,也不顾哪儿是哪儿,毫无章法地撒腿狂奔,等阿木将惊马制服后才发现竟然跑到了荒山野外。
阿木紧紧抓住缰绳,回过头道:“小姐,小姐你们没受伤吧?”
马车颠簸起伏,不择狂奔,车厢里玉竹和知画死死地抓紧了木辕才没有被颠出去,两人一面稳住自己的同时紧紧地将秦曼瑶护在身后。
几人见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立刻虚脱下来。
“我们没事。”秦曼瑶掀起帘幕问阿木。“阿木你呢,没事吧?”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落在阿木握紧缰绳的手上,那双手此时已经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秦曼瑶心下一惊,这才发现阿木脸色一片惨白,可以想象刚刚情况有多紧急,要不是阿木,她们现在估计已经一身伤。
阿木到底是个小少年,一边要制服猛然受惊的马匹。一边又要照顾后面的车厢里的人,尽可能地不让里面的人颠出来,他此刻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如果马儿再来一次,他已经完全拽不动缰绳了。
马儿仍旧有些狂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玉竹一见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掀起珠帘一瘸一拐奔到车前狂吐,那模样。似是恨不得将胆汁儿都吐了出来。
她吐完又歇了一会儿,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等她回过身,入眼的便是一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胃里顿时又一阵翻滚,她扭身继续趴到一旁吐得昏天暗地。
她们几人现在所在的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兽的吱叫,根本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既然有人故意惊了她们的马车,那么就必然会有后招。
敌暗我明,她们人手亦不够,秦曼瑶心里有些着急,现在她们四个人,除去她以外,另外三人都受了伤,如果有人来,她也没办法保护他们。
阿木见周围异常安静,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对秦曼瑶道:“小姐,小人还能坚持一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城再说。”她们几人这一趟惊马明显透着不寻常,好在他出来时留了个心眼,一路来都有给少艾留了记号,只要她们尽快回城,或是坚持到少艾追上来,那就不怕了。
秦曼瑶望了她一眼,点头。她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回到城内才是最安全的。
玉竹一听,准备回到马车上,可她的脚还没抬起来,便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由远致近……一声声像是踩在她们心头上,她们均是一愣!
秦曼瑶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就朝声源处出望了过去。来的有四人,骑着高头大马,黑衣罩面。一身劲衣也掩盖不住他们一身流里匪气。与前一个跟踪她们的少年不同!难道今天有两波人?
阿木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知画和玉竹警惕心顿起,两人立刻将秦曼瑶护在身后。
阿木见情况不妙。手中一扬马鞭,想要冲出去。他们几人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四人骑着马散开,呈包围状将她们的马车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的指着阿木对他的同伴道:“这小斯倒还有几分手段,我丢的两个石子都被他护住了。”
被点名的男子闻言打量了阿木几眼,道:“凭他一己之力,能将这疯马制服,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这会落到我们手中,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秦曼瑶听到这里,分辨出来,他们是山贼?怎么会是山贼?
天子脚下,他们也如此明目张胆吗?
不过他二人虽然再交谈,可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其中一人还一直朝最边上的黑衣人望去,似乎在等着他的指示。
这一幕自然也没能逃过秦曼瑶的眼睛,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