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钰望着秦曼瑶道:“这件事,瑶瑶怎么看?!”
秦曼瑶沉默片刻,“我猜幕后之人必定会来善后,我们一定要多派人手看管这几人。”
管家富贵垂首站在一边,听见三小姐这句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想不到三小姐看着温柔善良,不想也是个老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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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大亮,一声尖叫声打破了秦府短暂的宁静。管家富贵正在洗脸,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一皱,正要责问,房门却被一把推了开,贴身小厮阿木一脸慌乱的跑进来,“管家,不好了!后院池塘有一具尸体!”富贵眉头一皱,以为幻听,“你刚说什么?”阿木急急的道“尸体,池塘有一具尸体!”
没过多久富贵带着一群护卫急冲冲地赶了过去。就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因是刚打捞上来的,尸体周围都是水渍。他立刻派人去通知几位主子。
萧氏几人已经赶了过来,除了老夫人,二老爷和袁氏三人没过来,其余人都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老太爷当即立刻责问。萧氏便立刻将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诉说了一番,原来这个尸体便是昨日那五人中的其中一位丫鬟,可为何她会在后院的池塘里?
“她这是畏罪自杀吗?”秦乐弘疑惑道。
秦曼瑶仔细观察躺在院中的尸体,是昨天她特地观察的那位丫鬟,身体已经出现浮肿的状态,面色清灰,已咽气多时。双手握拳状,身上的衣裳有一些松开。观察到这的时候秦曼瑶眼里有一丝迷茫,如果是畏罪跳湖自杀,按道理皮肤应该呈紫色,但她身上除了浮肿以外,并没有这个特征。
再仔细瞧尸体,脖颈上有几道可疑的痕迹。秦曼瑶眯了眯眼,仔细的分辨,随即,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是跳湖死的,溺死之人,脖颈上怎会有掐痕?!呼吸一窒,秦曼瑶刹那间手脚冰凉。
“不可能是跳湖,你们仔细瞧她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秦乐邦立刻反驳道。几人随着他话落,视线均转移到她脖颈处。秦曼瑶没想到她大哥居然还懂得这些,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好了,其余人都散了,阿贵找几个人将尸体放到后门,一会通知她家里人过来领,再给点银子赔偿。”秦老太爷当机立断道。“老大你跟我到书房去。”他这是不打算深究此事。
众人见他两离去,也各自散去。
萧氏吩咐秦乐邦送四妹回去,她自己带着另外两位小姐回听松居。秦乐弘则是回怡和居找袁氏禀报。
回慕白居的路上,秦曼瑶左思右想,终于鼓起勇气,道:“大哥,我想再去看看尸体!”
秦乐邦有一丝疑惑,问道:“可是发现什么了?”
她摇摇头,“还不能确定,所以想回去再看看!”
“也行,那我陪你再过去看看。”
说完二人又原路返回去后院。尸体此刻正被孤零零的放置在后门旁,身上盖了凉席。
秦曼瑶走了过去,蹲下掀开凉席,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那张脸给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怵。尸体已经有些发臭,忙捂住口鼻,而后用手帕掀起裙子,观察腿部,发现两条腿有明显的条形伤口。
秦乐邦见她掀开裙子,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一丝红晕,立刻转过头去,想想又不对,也蹲下身仔细观察。
秦曼瑶目光再往下,看到了丫鬟脚踝上几道浅浅的乌青。用她自己的手比划了一番,果然,是人手留下的抓痕。又仔细看了一遍创口,这些创口都已裂开,她记得有一卷宗里,仵作有提到过只有活人受伤之后伤口才会收缩开裂。这些伤,多半是在死前留下的。
“你看这……”秦乐邦不知何时已经掀开尸体的手臂,发现手臂内侧也有线条形伤口。
秦曼瑶注意到尸体手握拳状,似乎死前挣扎过,用力掰开她的手,发现手里抓了几片山茶花瓣。
“大哥,我们府里有种山茶花吗?”秦曼瑶有些疑惑,她似乎并没有在府中见过山茶花。
“有的,二婶后院有种山茶花,此花有健脾开胃的效果,所以二婶常年都会种植,可是这丫鬟是死在池塘里,池塘距离二婶后院还有一段距离。”秦乐邦心里有一丝疑惑,关在柴房的丫鬟为什么会跑到二婶后院,却又死在池塘?
二人对视一眼,都很默契的缄口不言,谁也没有将这话题继续聊下去。
秦曼瑶又摸了摸丫鬟的胸腹处,毫无异物感。眼底闪过一片寒光,她此刻几乎可以断定,这人是先被人掐死,而后被抛入池塘造成了畏罪自杀的假象,因为通常人掉进水里都会不自觉的口鼻进水,从而腹部就会有大量的积水。而且那个池塘她观察过,并不能淹死一个成年人,水位最多就到腰身部位。凶手应该是在后半夜行凶,但他似乎很熟悉秦府,由此断定,凶手是秦府之人,然而即便是在半夜,秦府之中仆从众多,难保不会被人看见,他又是如何躲过众人抛尸的呢?
再说身上这些擦伤,是被人握住脚踝拖拽时留下的。至于为什么是在大腿前面,还有手臂内侧,说明这丫鬟当时想逃跑,被身后之人抓住,拖拽了一段距离,而后掐死。
秦曼瑶趁着她大哥不注意,迅速将丫鬟头顶上的唯一的一根银簪取下,放入衣袖内,面上一片从容。
“好了,大哥我们先回去吧!”秦乐邦点点头,两人便回去了。
书房内,秦老太爷道“昨日发生粥棚的事,今日就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