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了,爱没有了,家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
这样的日子就好像无尽的黑洞,秦萱深深的陷进去,看不见边,没有尽头。
秦萱每日任由着巧儿给她喂食,就这样木纳的活着,像个活死人一般。
一连几天。
巧儿又端了些细软的粥食喂着秦萱吃,她却忘记了咽下去,一口呛在了咽喉里。
好在秦萱又吐了出来,本就虚弱的身子呛得又咳了血。
巧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小姐,你好好的醒过来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这样,让巧儿怎么办?巧儿只剩小姐一个亲人了呀!”
秦萱怔怔的看着巧儿的脸,空洞的眼睛里总算有了神采。
是啊,她也只剩下巧儿这个从小长大的亲人了。
她该好好的,她要是死了,巧儿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靳公馆,还有什么活路?
“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我想透透气。”秦萱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
巧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上前扶起秦萱,点头说,“好,好,我这就扶小姐出去。”
刚出了门。
闵汐那边就好像是约好了似得,和她们冤家路窄的相遇了。
秦萱不欲与她过多纠缠,带着巧儿准备绕道。
闵汐却故意挺着个平坦的肚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娇俏得意的开口:“妹妹,听说前些日子,你的孩子没有了?”
“真巧,我昨儿被查出来,怀上了呢!”
秦萱淡淡的扫了一眼闵汐的肚子,有些晃神,前两天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现在已经没有了,闵汐肚子里的,会不会就是她那个早夭的孩子转世呢?
这样想着,秦萱不知不觉的就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摸一下。
“你干什么?”闵汐一惊,疾步向后退去,却脚绊脚,直直的朝着后面摔去。
“啊——”一声尖叫,闵汐惊恐的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秦萱一慌,她只是想摸摸闵汐的孩子而已。
“你没事吧!”秦萱想要去扶。
一道疾风般的身影上前,一把推开了秦萱,将闵汐打横抱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对闵汐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靳司沉脸上怒意滔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摔倒在地的秦萱,厌恶的呵斥着,那眼神仿佛看着一只令人恶心的苍蝇。
“不,不是……”秦萱从地上爬起来,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
靳司沉一脚踹在秦萱的小腹上,厉呵:“滚!你果然和你狼心狗肺的父亲一样,心狠手辣,不愧姓秦!”
秦萱被踹的一阵痉挛,幸好巧儿上前扶了一把。
“钧、钧座……我痛,我好痛……”闵汐的头枕在靳司沉的怀里,虚弱的说道。
“没事,我会请最好的大夫。”
靳司沉抱着闵汐快速离开,没有再看一眼同样痛的扭曲的秦萱。
“小姐,你的肚子没事吧,你才刚刚小产……”
“没事。”秦萱抚着肚子艰难的朝着巧儿摇了摇头,在闵汐被抱走的时候,秦萱分明看见了她严重的得意。
原来,是陷害。
闵汐的孩子没事,不过动了些胎气。
秦萱回到了屋子里,从靳司沉的副官沈问之的口中得知。
说完闵汐的消息,他迟疑的继续开口:
秦萱蓄意杀害大夫人胎儿,钧座命杖责二十军鞭。